陸長笑擡眸,瞥了眼前的芷蘭一眼。
“本公子脾氣不好,這般靠近,就不擔心本公子一劍要了你的命。”
“得吧,你就吓唬吓唬我,殺了我,郡主是不會饒了你的。”
陸長笑冷笑一聲。
“郡主她人呢?”
“郡主此時呢,正在跟金鳳院的頭牌冷楓公子在包間,郡主還說,讓我們不要打擾她的雅興,讓我們都出來。”
“什麼,他們孤男寡女,竟然還明目張膽的共處一室。”
“男未婚女未嫁,為何不可,更何況,有了家室的男子都可以逛窯子,女子就為何不可?”
“廢話真多。”
“哦,方才芷蘭進去的時候,也有幸一睹了冷公子的絕色容顔,冷公子當真是宛如畫中人,還有,冷公子的眉眼有一絲六皇子的影子,怕是郡主惦記六皇子了,便想着找一個像六皇子的人,來陪她尋歡作樂。”
“芷蘭,你再說下去,本公子可不能保證你還能好好地活着。”
這江湖第一殺手是沉不住氣了,快要爆發了嗎。
如此甚好——
要說像六皇子,怕是沒有人比陸長笑更像六皇子,不論是氣質,還是容顔,仿佛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告訴本公子,郡主在哪間包間?”
“天字苑。”
話剛剛落音,陸長笑便拂袖長去。
包間内,冷公子撫琴一曲後,便來到郡主的跟前,陪她言歡說笑。
男子跟個蘇妲己似的,蠱惑着小姑娘。
“郡主當真是生得好看,冷楓就喜歡郡主這樣的絕色佳人。”
蘇長樂感受着男子的魅惑和溫存,隻覺得相當刺激好玩,若是瑾表哥也同冷公子這般溫存,那該多好。
可是,此從那場宮變,瑾表哥對她而言,隻有淡漠疏離,他好像一夜之間完全變了一個人。
“冷楓,本郡主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做嗎?”
“冷楓願意,冷楓喜歡郡主,自然願意為郡主做任何事情。”
“好,本郡主命你戴上這個狐狸面具。”
這個狐狸面具是在澱州城的時候,蘇長樂買下的,一副送給了陸長笑,一副留下來做個紀念。
隻因,瑾表哥也時常會帶着這樣的狐狸面具。
隻是,一張面具,将她隔在了千裡之外。
“好,冷楓便為郡主戴上這狐狸面具。”
冷楓接過郡主手裡的面具,緩緩戴上。
戴上面具後的冷公子,确實更像南宮瑾了。
郡主失聲笑了,本以為她隻要不斷地騙自己,便會忘了南宮瑾。
可是,也就騙得了自己罷了,時隔這麼久,她對南宮瑾的愛意,從未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一分,反而是更濃烈了。
“真像——”
說完,小姑娘抿着酒杯,一口幹了酒杯中的酒。
冷楓一頭霧水,他小心翼翼地問:“真像什麼?”
“真像南宮瑾啊。”
南宮瑾——
此乃皇室的姓氏,難不成郡主是将他當成了宮中的某位皇子。
“郡主,您醉了。”
蘇長樂酒量不好,可謂是一杯醉,兩杯倒。
“本郡主沒有醉,冷楓,快給本郡主酌酒。”
“可是——”
“别磨磨唧唧的,本郡主最厭煩磨叽的男子。”
“哦,好,冷楓這就為郡主滿酌上。”
“如此聽話,真好,比那個陸長笑溫順多了。”
蘇長樂提及陸長笑的名字時,陸長笑就在門口,他推門而入。
卻在這時,蘇長樂一杯酒下肚,直接醉倒在冷楓的懷裡。
門口的男人,瞧着這一幕,雙手握拳,青筋隆起,醋意彌漫着整個金鳳院,若是男子再大膽一些,他怕是會擰劍走過去,一劍了結了他。
“郡主,您真的醉了。”
“沒醉,沒醉。”
“天色晚了,不如郡主今晚就留宿在冷楓的屋中吧。”
“不好,本郡主擔心陸長笑生氣。”
陸長笑——
他又是何人,冷楓将眸光瞥向了屋外,門口立着一個白衣男子。
陸長笑聽到這話,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這小丫頭片子,喝醉了還能記起他,看在她還能記得自己的份上,便放過她這回。
“你是何人?”冷楓瞥向屋外的陸長笑。
“郡主的人。”
冷楓凝眸,他不知此人所言是否是真。
“我不相信,本公子還是喚郡主身邊的丫鬟前來侍候吧。”
“不必了,郡主喝醉了容易吐,可别髒污了冷公子的衣裳。”
說完,陸長笑大步走過來,将蘇長樂打橫抱起。
蘇長樂感受着少年懷裡的溫存,好惬意啊。
“南宮瑾,是你嗎?”小姑娘微微睜開眼眸,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陸長笑憋住他的壞脾氣,當郡主說南宮瑾的時候,就盡量不生氣。
可是,她若是再敢提太子殿下,亦或是冷公子,他隻想擰劍殺人。
“是郡主的瑾表哥。”
“啊,我就知道是你,南宮瑾,你什麼時候出宮去混江湖了,為什麼不帶上你的長樂。”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他怎麼可能是南宮瑾。
“是,當六皇子不好玩了,所以本殿下出宮混迹江湖去了。”
“那你不要抛下你的長樂,帶着你的長樂一起好不好?”
“好。”
“也不許不理你的長樂,要像冷公子那般,對我溫情萬種。”
“好,理你,對你溫情萬種。”
“乖乖。”說完,小姑娘揪着少年的頭發,還給他的頭發打着結呢。
“痛,你這小丫頭,别這麼任性,行嗎?”
“不行,本郡主就是要對你任性,因為你可是本郡主的心頭愛,寶貝甜蜜餞兒。”
這土味情話,聽得少年耳根子一陣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