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皇太後壽宴上給長樂郡主賜婚,長樂郡主卻推了皇上的這門婚事,這事在京都城傳了個遍,衆貴女們相聚在茶香樓,皆紛紛議論:
“這個長樂郡主,真是不知好歹,六皇子南宮瑾哪裡配不上她了,竟然當衆拒婚。”
“這拒婚不說,長樂郡主竟然還将那倚風樓陸無歡與當今六皇子相提并論,這分明就是在羞辱當今六皇子殿下。”
“那日在皇太後壽宴上,我見六皇子殿下,便一見傾心,隻可惜,皇上賜婚的不是我。”
“我也覺得六皇子殿下乃是一良婿,看來傳言皆不可信,六皇子沒有毀容,亦沒有失勢,也許這些年來,六皇子這樣做皆是掩人耳目。”
“畢竟後宮皇後當道,皇後定然容不得寵妃之子。”
貴女們你一句我一句,隻有一旁的李柔兒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這個南宮瑾,怎麼瞧着甚是眼熟,她似是在哪裡見過他。
下一刻,李柔兒終于想起來了。
“等等,這個南宮瑾怎麼與倚風樓的陸無歡生得一模一樣。”
“李柔兒,你怎會如此說?”
“那日,我在京都城閑逛的時候,碰巧遇見了蘇長樂,當時,她将堂堂江湖第一殺手帶在身邊,那人的模樣就是南宮瑾的模樣。”
“李柔兒,你該不會是看錯了吧,堂堂江湖第一殺手怎麼可能會是南宮瑾呢。”
“就是,倘若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蘇長樂又怎會當衆拒婚。”
“你們有所不知,這蘇長樂與南宮瑾之間有過一段,在本小姐還是太子殿下伴讀的時候,蘇長樂便時常進宮,日日爬南宮瑾的牆頭。”
“竟然有此等事,看來,郡主行事荒誕,那是打小便是。”
“後來,蘇長樂與南宮瑾鬧翻了,兩人從此不再往來。”
“所以,郡主才會當衆拒婚,可是,她為何還要嫁給倚風樓陸無歡。”
“那便不知道了,也許這丫頭腦子抽風了吧。”
衆貴女們議論紛紛,在她們讨論南宮瑾時,好些個貴女皆春心蕩漾了。
于是,不日後,京都城的貴女們紛紛給容園遞來了書信,表達的皆是她們的愛慕之情。
不管他是倚風樓陸無歡也好,是六皇子南宮瑾也罷,他都是整個京都城乃至大燕國最好看的男子。
容園
那日,皇祖母壽宴當天,蘇長樂便離宮回了蘇府。
蘇長樂當衆拒婚,南宮瑾心中難過不已,想來,長樂表妹還是不願意面對南宮瑾,不願意原諒當初他對她的傷害。
如果她非要糾結于此,那麼他便當一輩子的陸無歡也好。
這樣,他們之間便沒有那些隔閡了。
就在南宮瑾思量之迹,無影匆匆進了屋子,手裡還捧着一疊書信。
“六皇子,這些都是衆貴女們托人轉交給你的。”
“給我的?”
南宮瑾将信拿過來,一封又一封地看着。
這些女子真是春心蕩漾,滿是傾慕之意,隻可惜,他對她們皆無意。
“無影,但凡以後送來容園的信,皆一一回絕了吧。”
“諾。”
“去将我的外衣拿來,本皇子要出宮去見郡主。”
“六皇子,這郡主都當衆拒婚了,為何六皇子還是不死心啊,這京都城這麼多的貴女,随便挑一個,都比郡主好。”
“無影,倘若你再如此說話,本皇子便隻好掌你的嘴了,在本皇子心中,隻有長樂頂頂的好。”
“無影知道了。”
無影搖頭,也不知道這個郡主給六皇子灌了什麼迷魂湯,打小就讓六皇子沉迷,這讓人沉迷也就罷了,她倒是給六皇子幾分臉面,她當衆拒婚,日後讓六皇子如何做人。
南宮瑾用扇子敲了敲無影的榆木腦袋,他還真是人雲亦雲,别人說風便是雨。
郡主的好,也就隻有與她真心相交過後,才會知道。
随後,南宮瑾披上外衣,便挪步出了容園。
隻要離開容園,他便是堂堂江湖第一殺手陸無歡,而不是什麼六皇子殿下。
—
風高月清
蘇長樂覺得近日來心情沉悶,主要是皇上突然賜婚,而她又不願面對南宮瑾,隻好一個人喝悶酒。
一個人喝着喝着,卻是更加郁悶了。
于是,她換了一身紅衣,大步走出了蘇府。
今晚江邊有煙火,她想去看一看。
以前,她總愛做夢,想着與喜歡的人一塊兒在江邊看煙火,可是,如今卻實現不了了。
南宮瑾就是陸無歡,陸無歡就是南宮瑾。
貴氣十足的六皇子殿下,定然不會甘心當一輩子的江湖混子,終有一日,他會永遠留在皇城,當他的六皇子。
罷了,陸無歡不會再會回來了。
這般想着,蘇長樂也就斷了念想。
輾轉,便抵達了江邊。
今晚江邊有煙火,所以江邊的人川流不息,将長橋堵了個水洩不通。
蘇長樂想要上長橋,想在長橋上看煙火,可她卻是舉步維艱。
“郡主,橋上人多,要不我們還是在橋下看煙火吧。”
“本郡主偏要去橋上看煙火,隻有站在長橋上看煙火,這樣才有感覺。”
“那寒雪曉楓緊跟在郡主身後,郡主莫要走急了。”
“好。”
于是,蘇長樂提裙,大步往長橋上走去。
離長橋越近,人越是多。
蘇長樂費了好些功夫,這才終于擠了上去。
本來想着再走幾步,便可以抵達長橋上了,可是,對面迎來一個疾跑的稚童,他差點撞到了郡主,卻在這時,一位眼熟的公子出現在了郡主的眼前,并将她扶穩。
蘇長樂擡眸,這才看清了男子的臉龐。
“冷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