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重兵又如何,還不是時常打敗仗,還弄得邊疆的老百姓民不聊生。
說起獨孤大将軍,南宮瑾已看父皇給他寫的信,此番前來,他定然也要弄清當年的真相。
說起帶兵打仗,獨孤大将軍無人能敵,他又怎會慘死在沙場,其中定然有蹊跷。
“我聽聞,當年獨孤大将軍吃了敗仗,是因為援兵沒有及時趕到。”
“都是老夫的疏忽,那日是個大雪的天氣,路途冰封,我手下的将士來遲了一步。”
“當時,獨孤大将軍難道不知道敵軍有五萬人之多嗎,為何會孤軍奮戰?”
“許是敵人用的計謀吧。”
“隻可惜,當年追随獨孤大将軍征戰的将士皆戰死了,如此一來,死無對證。”
杜遠聽到這話,卻感到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六皇子所言,難道是在懷疑他嗎。
“六皇子這是何意?”
“沒有别的意思,天晚了,杜遠大将軍早些歇息吧。”
“也好,六皇子,你也早些歇息。”
“好。”
南宮瑾離開了杜遠大将軍的營帳,他便回了自己的營帳。
此時,長樂坐在床榻上,焦急地等待着六皇子歸來。
男人瞥向坐在床榻上愣愣發呆的長樂,他關切說:“長樂,已經晚了,為何還不睡?”
“瑾表哥,你不在,長樂睡不着。”
南宮瑾大步走來,他脫去了外袍,并将郡主攬在懷裡,兩人倒在了床榻上,相擁而眠。
“那瑾表哥抱着長樂睡,可好?”
“嗯。”小姑娘雙手摟着南宮瑾的細腰,一絲一毫都不敢松開。
“瑾表哥,不知為何,長樂感到有一絲害怕。”
“怕什麼,瑾表哥會一直在你身邊陪着你。”
“瑾表哥,我擔心十年前的意外會再一次重演,我聽聞,當年阿爹帶着親随的三千将士,抵擋了敵軍的五萬将士,這才戰死在沙場。”
“的确,當年獨孤大将軍身邊隻有三千親随,可卻雞蛋碰石頭,對抗五萬大軍。”
“所以,瑾表哥,我們别去打仗了,我們與北疆議和可好?”
“議和?北疆人的胃口可不小啊,若是議和,怕是常州、幽州這些地方都得割讓,這割讓了還算,再過一兩年,北疆人還是要大動幹戈。”
“為何北疆人如此喜歡發動戰争,好好地過日子難道不好嗎?”
“畢竟北疆是蠻荒之地,物資匮乏,若是不打仗掠奪,便隻能在貧瘠的土地上過日子。”
這些便是南宮瑾對北疆的研究,若非如此,北疆人也不想打仗。
以南宮瑾之見,若是想要永遠停止戰争,便是先給北疆人一個下馬威,讓他們退兵,然後教化北疆人,教予北疆人種植之道,若是北疆人能吃飽穿暖,他們也不會動不動就發動戰争。
“瑾表哥,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保全自己,切不可重蹈覆轍。”
“放心好了,瑾表哥的心機手段,可是無人能比。”
“哪有你這樣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好了,長樂,晚了,入睡吧。”
“嗯。”
蘇長樂打了個哈欠,她躺在南宮瑾的懷中,酣然入睡了。
南宮瑾瞥向小姑娘,他淺淺抽了一口氣,這個小丫頭片子,若是日後不在她身邊,那可得了。
盡快打個勝仗,然後回去後便與父皇上奏教化北疆人一事,還北疆一個太平,讓北疆邊境的老百姓都能安居樂業。
——
此番征戰北疆,以南宮瑾的猜測,定然不會如此順利。
當年,杜遠大将軍和獨孤大将軍同在北疆邊境,也許當年之事,杜遠大将軍是知情的,何況,杜遠大将軍是皇後的外祖父,兩人說不定暗地裡勾結,也極有可能。
“無影,給本皇子盯着杜遠,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如實向本皇子禀告。”
“諾。”
三日後,無影查探到杜遠與皇城之人的往來信鴿。
無影為了探查消息,他用迷疊香弄暈了杜遠大将軍,并取得情報。
果然,這封信是皇後寄給杜遠的,信中說:【外祖父,此番六皇子前去北疆征戰,本宮不希望六皇子活着回京都城,六皇子此人狡黠,還請外祖父用當年的法子,置六皇子于死地。】
用當年的法子,難不成當年獨孤大将軍慘死沙場,果然是有人故意構陷。
無影回來後,便如實禀報了六皇子。
“當年的法子?當年杜遠大将軍究竟是用何法子,坑了獨孤大将軍一把。”
“無影也不得而知。”
“既然如此,那便将計就計。”
“諾。”
一個時辰後,杜遠便清醒了過來。
當他看到皇後寫給他的書信後,他愣了愣。
這個婉兒,她又想做什麼,先是坑了獨孤大将軍一把,之後又要坑六皇子。
杜遠本想置之不理,哪知,書信下面還藏着有一封。
皇後:【若是外祖父不幫襯本宮,六皇子定會查出當年之事,到時我與外祖父皆脫不了幹系。】
難道說,六皇子此次前來,是為了查探當年之事。
也對,六皇子此次帶着長樂郡主前來,長樂郡主又是獨孤大将軍的獨女,對于當年之事,她定然是耿耿于懷,想要查個水落石出。
隻是,這樣做愧對了北疆邊境的老百姓。
但當年之事不能抖出,于是,杜遠隻好再次動了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