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園
南宮瑾立在梨花樹下,他感覺自己快要瘋癫了。
今日已是第四日了,可是,他派出去的人還是沒有尋到蘇長樂的下落。
就在男人毫無辦法之際,長公主挪步來到了容園。
南宮瑾擡眸,卻看不到長公主眼底的擔憂和慌張,她邁着步子,從容不迫地走來。
“瑾兒——”
“長公主,您可是有長樂的消息了?”
“有了,今日一早,九皇子南宮鹫便來到别苑,說是那日長樂被他從湖底救了起來,并被帶到九皇子的宮裡養傷。”
“九皇子南宮鹫?”
“正是。”
“怎會如此,長樂與南宮鹫之間何時有過交情?”
“本公主今日也才得知,他們之間小的時候便有交情,且交情不淺。”
小的時候就有交情——
聽到這裡,南宮瑾怔大了雙眼。
長樂啊長樂,兒時的時候,你究竟是多少個人心中的白月光。
如今,你還說本皇子讓你有危機感,分明是你才是最讓人有危機感的。
“長公主,既然長樂沒事那便好。”
“嗯,此次若不是南宮鹫,怕是長樂就一命嗚呼了,瑾兒,若是有空,你去拜訪一下南宮鹫,以表感謝。”
“不用等瑾兒有空的時候,瑾兒這就立刻去。”
“也好。”
于是,南宮瑾披衣往九皇子的宮裡挪步而去。
抵達九皇子宮裡,六皇子卻被攔在了宮外。
“本皇子想見九皇子殿下,還請你們進去通報一聲。”
“也罷。”
此時,南宮鹫正在屋中同長樂講着笑話。
長樂是真的被眼前意氣風發的少年給逗笑了。
這樣的少年,還挺治愈的,仿佛那個病嬌般的九皇子不曾存在過。
下一刻,屬下便推屋禀告:“九皇子殿下,六皇子此時就在宮外,他說想要見你。”
南宮鹫聽後,淡然一笑,他瞥向眼前的美人兒,淡聲說:“怕是六皇子殿下是為你而來,并非想要見本皇子。”
“南宮鹫,我還不想見這個人。”
“好,本皇子知道了。”
說完,九皇子披衣走出了宮外。
此時,南宮鹫就站在南宮瑾的跟前,眸中帶着幾分挑釁的意味兒。
“六皇子殿下,長樂說了,她不想見你。”
南宮瑾聽後,這話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也罷,此生,他的确做了挺多對不住長樂的事情,這些懲罰,他願意接受。
“本皇子知道了,所以本皇子特地來見你的。”
聽到這裡,少年笑了,他答:“本皇子不過是一個沒有權勢的皇子,六皇子有何好見的。”
“見你,當然是為了答謝你,畢竟是你救了我的未來皇妃。”
“長樂還不一定會嫁給你呢,就你這樣的,連自己喜歡的女子都保護不好,有何顔面說要娶她,更何況,曾經的你,還深深地傷了長樂的心。”
“九皇子,連這個你都知道?”
“想要知道這個很難嗎,本皇子隻是久待宮中不出門,可又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當年你與長樂的事,在宮中傳了個遍。”
“哦,行吧,那這幾日便讓長樂好好在你宮裡養傷,我過幾日便來接她。”
“不必了吧,長樂她說不想見你,也不想原諒你。”
“所以,你想趁人之危嗎?”
“也可以這麼說,不瞞六皇子殿下,本皇子喜歡長樂,并想要娶她當我的女人,如今這是個好機會。”
南宮瑾聽到這裡,咬牙切齒。
蘇長樂啊蘇長樂,你說你跟個小太陽似的作甚,你往哪兒一站啊,就平白無故地将人的心都勾走了。
特别是九皇子南宮鹫這樣的,從小就生活在陰暗之中,若是有那麼一束光打在他的頭頂上,怕是會深深陷入。
南宮瑾挪步走來,也不甘示弱地回答:“敢搶我的女人,你試試看?”
“你以為我怕你,如今本皇子羽翼已豐滿,不會畏懼任何一個人。”
羽翼豐滿?
就他,不過是在父皇面前立了些功勳,可這也不算什麼。
“你還挺有自信的。”
“自信這種東西,隻要自己相信自己,便會有。”
南宮瑾聽到這裡,他實在搞不定這少年了。
狂妄自大——
還特别自以為是,這都還沒表白心意呢,就搞得長樂是他的人似的。
也罷,且先回容園吧。
他相信長樂,當她想通的時候,自然會來找她。
如今,他需要做的是,多給長樂一點時間。
至于南宮鹫,他還沒有必要放在眼底,就他這樣的病嬌樣兒,長樂隻會将他當成小孩子來寵愛。
“那行吧,這幾日便辛苦鹫兒照顧長樂了。”
“南宮瑾,你别喚我喚得這般惡心。”
“惡心嗎?本皇子一點也不覺得惡心。”
“分明就惡心,我與你之間沒有任何交情,還請你别這麼喚我。”
“可是,本皇子覺得,長樂如何喚你,本皇子也想怎麼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