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男兒,為何長樂最終選擇了南宮瑾,這男人一身貴氣,瞧着便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他能好好照顧長樂嗎。
不行,他絕不能讓心儀的女子,投入别的男子的懷抱。
“長樂,本殿下還有一些事要忙,你便在此處歇息,等會兒讓寒雪送你回蘇府,可好?”
“好,瑾哥哥且放心去吧。”
南宮瑾走後,此番,便又隻留下長樂一人。
她為自己酌滿了茶,一飲而盡。
也不知何時,眼前迎來一位貴女,她擡眸一瞧,原來是名滿京都城的才女甯馨兒,甯國公府邸的獨女。
“甯馨兒,此番來到本郡主這裡,有何指教啊?”
甯馨兒手裡端着酒杯,她特地前來敬酒賠罪:“長樂郡主,以往是甯馨兒對郡主多有誤會,如今,甯馨兒已然知道錯了,所以特地前來賠罪,希望郡主幹了這杯酒,以前的往事便讓它随風而過吧。”
“賠罪?”蘇長樂不可置信地問。
“是,甯馨兒特地前來賠罪的。”
“你何罪之有啊?”
“回禀郡主,甯馨兒不該聽信謠言,相信民間謠傳的鬼話,誤認為郡主是不堪之人,不該在六皇子慶功宴那日将郡主推入湖底,害得郡主差些殒命。”
蘇長樂聽後,她将自己的酒杯也酌滿了酒,并繼續說:“所以你這是承認自己推本郡主入湖底了?”
“甯馨兒承認的,也一直都承認。”
“好,那你再說說,本郡主是個怎樣的人?”
“巾帼英雄,女中豪傑——”
這評價竟然是從甯馨兒口中聽到的,這簡直令人不可置信。
“甯馨兒,你不再說本郡主水性揚花、又放浪形骸了?”
“再也不會了,像郡主這樣的女中豪傑,一生多愛幾人,又有何妨。”
蘇長樂聽到這話,一口酒沒差點噴出來。
“甯馨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像本郡主這樣的女中豪傑,一生多愛幾人又有何妨。”
“可郡主不是愛了好幾個了嗎?”
“本郡主可深情着呢,此生隻愛一人,至于太子殿下,那是親情的羁絆,感情的依托,并非男女之情。”
“那倚風樓陸無歡呢?”
“這個嘛,你還是别知道為好,因為怕吓着你,半夜起來會做惡夢。”
怕吓着她,這算哪門子的回答啊。
蘇長樂說完這些話,便一口悶了這酒。
“甯馨兒,這酒我幹完了,現在到你喝了。”
“哦,好,甯馨兒這就一飲而盡。”說完,甯馨兒小口小口喝着酒。
什麼一飲而盡,喝個酒都這般别别扭扭的。
“行了,這罪也賠過了,那便走吧。”
“等一下,長樂郡主,我們幾個貴女私底下想與郡主成為朋友,郡主可願意?”
“成為朋友?那便學會一飲而盡這酒再說。”
“哦,我們會努力的。”
說完,甯馨兒便挪步回到了衆貴女所待的地方。
自從李柔兒被倚風樓陸無歡刺殺之後,便再也無人煽風點火地說郡主的壞話了,如此一來,大家的耳根子也清淨了不少。
加上今日郡主的表現,大家都對郡主的做派刮目相看。
原來人都是有兩面的,像郡主這般肆意灑脫,能在騎射大賽中赢下北疆的阿瓦皇子,想必平日的做派也是不拘一格的,宮中的那些規矩,哪能捆住郡主。
而她們這般規規矩矩的貴女,注定不會像郡主那般,似風一般騎馬奔騰。
“甯馨兒,你有沒有說通郡主,讓她與我們成為朋友?”
“我提議了,可是郡主說了,讓我們學會一飲而盡地喝酒,她才會考慮與我們成為朋友。”
“什麼,還要學會喝酒,還得一飲而盡地喝酒,可是我爹爹從不讓我沾酒。”
“怎麼跟郡主成為朋友,還有這等門檻。”
“畢竟那是将北疆的阿瓦皇子都比下去的長樂郡主,獨孤大将軍的獨女,不是那麼好高攀的。”
“可是,以往你們不都還對她不屑一顧嘛。”
“畢竟那時,有李柔兒在當中肆意挑撥,而有關郡主的傳聞也不好聽,也不知道這個說書的究竟是怎麼回事,盡說些郡主的壞毛病。”
“呸呸呸,郡主隻是放蕩不羁罷了,哪裡有什麼壞毛病。”
“對對,以日後見了那說書的,得好好地說道說道。”
衆貴女說完,皆歎了一口氣。
看來,謠傳便是謠傳,當不得真的。
人與人之間要相處之後,才知道那人的品性如何。
蘇長樂獨自一人坐在那處,她實在是熬不住了。
大家夥兒都在把酒聊天,而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罷了,還是先回蘇府吧。
于是,蘇長樂起身,準備回去。
卻在這時,阿瓦皇子攔住了她的去路,殷勤地說道:“長樂,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故友,就讓本皇子送你回去吧。”
“故友?我與你?”
“恩。”阿瓦皇子點了點頭。
“阿瓦皇子,恕長樂高攀不起。”
“怎麼就高攀不起了,我們小的時候明明玩得很好的。”
“那是本郡主以為你是大燕人,可惜你不是,你是發動戰争的劊子手。”
“原來長樂不喜歡戰争,那本皇子拟定停戰協議可好?”
蘇長樂聽到這裡,終究是忍受不住誘惑了。
與北疆拟定停戰協議,那是阿爹一輩子的心願,隻是,他臨死前也未能達成這個心願。
“阿瓦皇子,那作為停戰的條件是?”
“嫁給本皇子,本皇子便拟定這停戰協議,永遠不會再對大燕國發動戰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