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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幽處生暗香,浮動月黃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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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無涯去了男客那頭,隔着樹影婆娑,隻瞧得見些女眷的影子,不過一眼便認出了柳時熙。

一衆男客見褚無涯來,皆面面相觑,小厮介紹道“這位是按察使褚大人”

衆人皆站起來行禮,褚無涯輕輕揮了揮手“今日我也是客,大家不必客氣,請自便。”

說罷,便選了個遮擋不甚嚴密的位置坐下,又環視了一圈,皆是十七八的年輕公子哥兒,褚無涯眸色變了變,正準備向八角亭子那邊看看,坐在旁邊的人便朝褚無涯開口“褚大人,在下霍霆。”

褚無涯輕輕看了一眼,發出一聲不大能聞的“嗯。”,霍霆見褚無涯不僅不大言語,也不大好相交的樣子,便尴尬的笑了兩聲,接着刻意壓低聲音“褚大人也是來~”後面的話不說,隻朝八角亭那頭支了支眼色,褚無涯微瞥着他,霍霆笑看着他,等着他開口,褚無涯笑了笑“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宣之于口呢”。

霍霆也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笑着朝褚無涯拱了拱手。

霍霆好似又想起什麼“咦?不過褚大人怎麼會……”話還未說完,褚無涯便冷眼看着他,霍霆瞧着褚無涯眼神裡夾着刀子似的,淩厲非常,便聳了聳肩,收了話口,不再多問。

褚無涯也不再理會衆人,隻一邊飲着酒一邊時不時地瞧着柳時熙那頭。

那邊柳時熙正起身為一衆夫人斟酒,錯眼間,正與褚無涯瞧了個對眼,倒讓柳時熙吃了驚。

放下酒器,朝李嬷嬷使了眼色,待李嬷嬷走近了來,便悄聲問“我倒好像瞧見褚大人了。”

李嬷嬷擡眼瞧瞧,一手按住柳時熙,“是他,小姐先别管。”

柳時熙又往那頭瞧了瞧,隻當不知。

寶珍也朝那頭看了看,便取笑到“姐姐在瞧誰?”

柳時熙聽着擡手捏了一把寶珍的手“妹妹在說些什麼?我哪裡在瞧誰了?”

寶珍隻一味笑着不信,索性拉着柳時熙的手臂“今天好些公子,我瞧着就我哥哥最好,若你能做了我嫂子,我是十分願意的。”

又窺了窺柳時熙的神色,臉色着染上些紅暈,又是酒香,又是花香,倒像美人醉卧桂花林了,不由得捂着嘴笑起來“熙姐姐,隻我哥哥是根木頭,真是急死人了。”

柳時熙也掩着嘴笑了笑“哪有這樣說自己親哥哥的?你哥哥是緣分未到,若是到了,那時你再看。”

寶珍癟了癟嘴“他麼?我瞧着沒救了,整日裡隻曉得畫瓷器。不說他了,你可知道李家那頭的事?”

柳時熙拿着手帕子掩着嘴,眼睛瞧着一衆夫人,耳朵側在寶珍那頭,搖了搖頭,寶珍将柳時熙拉的更近了些,壓着聲音說“李家那頭真是個爛攤子,你可要慎重些”

柳時熙意外的看了看寶珍,起了些八卦心思“怎麼說呢?”

寶珍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啧啧兩聲“你可不知道,李家三兄弟雖是分開了住的,不過隔幾堵牆而已,到現在還沒分家呢,李家老太爺将藥材店傳給了老大,醫館交給了老二,那老三嘛就不說了,就說自從李家老太爺把家業交出去後,如今真是過的可憐,連我娘都說那李家老太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養了這幾個沒心肝的兒子。”

柳時熙忙瞧了坐座上李夫人一眼,又捏了捏寶珍的手,拿着手帕掩唇說“你再小聲些。”

寶珍越發的壓低聲音“李家三兄弟都不大想養李老太爺,前些日子李家老二媳婦兒才為了李老爺在醫館裡看了大夫拿了藥沒給錢去老大屋裡甩了好大的臉色,鬧的街坊四鄰都曉得了。”

說罷,寶珍忿忿搖搖頭“唉……這老太爺也真是不會想,什麼這樣那樣的鋪子,都先抓在自己手裡。”

柳時熙也有些唏噓,一時無話;寶珍說完仍有些不放心“你可得好好看清楚了”

柳時熙笑了笑“知道了,我的好妹妹,多謝你了。”

寶珍也笑了笑,拉着柳時熙的手,頗為親熱“不知怎麼的,我同你就是要說得來些。”

二人正笑的開心,張夫人指着寶珍笑着問“你們倆在說些什麼,那樣高興?說出來讓我們也一同樂樂。”

寶珍看着自家母親“母親,我同熙姐姐說女孩兒間的悄悄話呢。不能說出來”

夫人們一聽,皆捂着嘴笑起來,指着寶珍說“瞧瞧,這是大了。”

柳時熙也捂着嘴笑了笑。

柳夫人時候差不多,自然要安排着去暗中瞧一瞧,是以,男客那頭就讓撤了席面,上了茶點去,又另搬了兩張書案擺在林子裡頭,讓小厮傳話,今日金桂飄香,且以桂為題,讓衆位公子題詩一首。

這廂柳夫人引着一衆夫人小姐們,沿着流溪往竹林那頭轉去,走到一處,隔着竹林,一片草地上零散放了幾塊怪石,間隔開來,剛剛能放下幾張小桌,柳夫人便讓人上了花飲,點心來,一邊玩笑,又能聽見那頭作詩說話。

一衆女眷剛坐定,隻聽見那頭一人開口,不大在乎調笑道“作詩這東西,我可不會”。

霍夫人尴尬的笑了兩聲“我這兒子向來在詩書上不大用心,真是見笑了。”

柳夫人正要開口,褚無涯又開了口“不會也不要緊,白話總能說上兩句。不如今日各自寫了,都不署名再交由那頭夫人們評出魁首來”

那霍霆接話道“那魁首可有什麼彩頭?”

褚無涯笑了笑“這可得問做東的主家了。”

這頭夫人們聽見,紛紛笑起來,自己也附庸風雅一回了,張夫人忙笑着朝柳夫人說“姐姐你看,可拿什麼做彩頭?”說罷,又看向柳時熙,捂着嘴笑起來,夫人們瞧着也都笑起來,惹得柳時熙倒不大自在,柳夫人笑着用手揮了揮帕子“你們這些老不正經的,快些住嘴。讓我好想想拿什麼做彩頭……”

自然不好拿着自家女兒出去抛頭露面,如此草率,想了想便笑了笑“今日就用桂花蜜來做彩頭吧,又能吃又應景!”

一衆夫人聽罷,皆拍手稱好。

那頭見商量出彩頭,便拿了紙筆各自作詩去了。

小厮便立即燃起一柱香,隻待一柱香完,便收了詩作,往女眷那頭去。

柳夫人拿起第一張“今日來看桂,卻未見其影,隻能聞其香,借此詩一首,萬不可笑我”

衆位夫人聽罷,皆面面相觑起來,想笑又不大好笑,也不知是哪位公子佳作,隻怕笑了惹出些不開心來,正憋着呢,也不知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惹得衆人皆是憋不住,紛紛笑了起來,尤其寶珍笑的前仰後翻的,捂着肚子“哎喲,笑得我肚子疼”說罷抹了抹眼角的淚,“也不知哪位大才啊。”柳時熙忙拍了拍她的背,自己也是笑得臉紅,“你可收斂些,若這是你哥哥作的,你哥哥若知道你這樣笑話他,可會怄氣。”

寶珍笑着擺了擺手“我才不怕。”

柳夫人笑得差不多,便問“我念第二首了”

衆人收了笑,皆認真聽着,“青青葉,郁馥芳,滿山雲霧尋秋去,原是嫦娥月裡香。”

柳夫人點點頭,笑着朝衆人說道“我雖不懂詩,現念着,倒覺得這寫的好。”

夫人們也笑“比上一首倒多些文采出來。”

柳夫人放下手中的紙“待幾首念完,我們再一一評選。”

“獨占南角一支芳,今也空居寂寞鄉;小重山,濃浮月,清露沾香入夢魂,碧玉枝交煙影涼。”

柳時熙眼皮動了動,覺得這詩作的有些露骨,不免多想,暗中猜測,自然不是張家,李家,霍家幾位難得幾面的公子作的。

柳夫人念完,一衆女眷皆頻頻點頭起來,寶珍忙拉着柳時熙問道“誰作的?怎麼,怎麼他求而不得麼?”

柳時熙不自在的笑嚷着輕推了寶珍一把“我哪裡知道,可不是我。”

寶珍笑了笑,柳時熙一眼瞧出,她正想打趣呢。

柳夫人接着拿一起最後一張,“桂樹團團金欲流,一夜風吹滿庭秋,化作蟾宮折桂令,畫入瓷上更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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