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舉手。
兩個課代表對視一眼,說:“那咱們把試卷收起來準備複習下一科吧。”
何滿:?
還能這樣的嗎?
她還在愣神,秦蕩已經從後面站起來收試卷,何滿見他拿着試卷走到自己面前,一邊把自己的試卷遞給他,一邊看了一眼他的答題紙,結果又見一片空白。
何滿眉頭緊緊皺起來,把試卷遞給秦蕩,眼睛裡明晃晃寫了一句話:你怎麼又交白卷?
秦蕩把試卷豎了一下,露出作文那一面來,用口型說:寫了作文。
何滿:……
行吧。
怎麼說也是寫了,總比隻寫選擇好,一步一步來。
何滿在心裡寬慰自己。
接下來的幾科秦蕩如法炮制,要麼隻寫選擇和填空,要麼隻寫選擇和前兩道大題,總之一張試卷就是隻做一部分。
最後一科考完,收完試卷換回位置排好桌凳就可以離校,何滿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問:“秦蕩,你為什麼又不寫完呢?”
秦蕩把校服外套往肩上一搭,說:“不想。”
說完,他又主動補充:“唉,其實是我怕進步太大吓到老師。”
何滿掃他一眼,說:“對自己還挺自信。”
商子安從自己位置上蹿過來,問:“什麼什麼?”
“你猜。”秦蕩現在和商子安也算熟悉,不再和之前一樣官方且話少。
“放假回來你就知道了。”何滿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勾起他的好奇心。
商子安臉上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但他看兩人是不準備說了,便又換了個話題:“哎話說這還是咱們班第一次有其他節目被選中呢,還怪期待的,到時候一定把場面搞起來!”
何滿知道他說的是她們的舞蹈,笑道:“你不怕老張揍你啊?”
商子安往後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說:“嗐,他揍我還少嗎?正好這次我不上台,到時候高低喊兩句,全程都給你們錄下來。”
何滿樂得眼睛彎起來:“那你到時候可得拍好看一點啊。”
“包的。”商子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問秦蕩,“诶蕩哥,你不是也沒有節目嗎?咱倆到時候坐一塊兒!”
秦蕩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有點想拒絕。
但看見商子安炙熱的眼神,秦蕩不想一盆冷水潑下去,便答應道:“嗯。”
眼看到了校門口,商子安和兩人告别:“那我先走了,我爸在等着我呢,拜拜!”
“拜拜!”
“拜拜。”
何滿和秦蕩異口同聲道。
等商子安不見了蹤影,兩人這才繼續朝何滿的小電摩走去。
“秦蕩,明天你能幫我個忙嗎?”何滿抱着書包站一邊,問蹲下來開鎖的秦蕩。
“嗯,說。”秦蕩拍了拍後座,示意何滿坐上來。
“我們不是要演出嘛,所以下午的時候要排練,到時候你能不能記一下課堂筆記?”何滿拽住他的校服外套,問。
秦蕩像是思考了一會兒,說:“我錄音吧,我記筆記記不全。”
“那你别被老師抓到啊。”何滿有些擔憂。
“放心吧,這還能被抓到,我白上一年學。”秦蕩笑道。
何滿“啧”了聲,沒說話,臉上漾開笑。
她胡亂地想,今天月亮真漂亮。
-
“盛世歡歌,慶祖國華誕。”
“激昂歲月,願師生同樂。”
……
“歡迎來到清集中學第12屆金秋藝術節!”
……
舞台上主持人的聲音依次響起,何滿等人在後台等待登場。
整場一共16個節目,她們排在第九個,好巧不巧前面一個是陳卉組的。
沈月宜手附在嘴邊,悄聲說:“我有一個朋友,說負責的老師把我們排在第九個是為了讓我們調動中場情緒,聽說很看好我們。”
何滿吸了一口氣,邊補妝邊說:“希望吧。”
她給自己補完,又給沈月宜等三人挨個補了一遍。
因為鄧希和俞書晴是短發,她和沈月宜是長發,所以下午的時候何滿特地把自己的卷發棒和假發片帶過來,給她和沈月宜做了個大.波浪的造型,替鄧希和俞書晴做了編發,又給每個人帶了适配顔色的假發片,盡量讓個人特色和整體特征統一起來。
現在距離上場還有一段時間,何滿确保每個人的妝造沒有問題後,又仔細叮囑了一些站位和細節問題:“咱們隻要正常發揮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她話音剛落,一旁離得不遠的陳卉“切”了一聲,抱着臂,臉上嘲諷之态盡顯:“妝造再好跳的垃圾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