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不說了。”何滿不再逗他，叮囑道，“但是你一定要穿啊！”

“好。”秦蕩應下，問她，“聚餐怎麼樣？開心嗎？離學校遠嗎？準備怎麼回去？”

何滿把鏡頭翻轉了一下，說：“特别近，就在學校北門附近，我一會兒就直接回家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秦蕩放下心來，說，“那你先和朋友們玩，等回家再打給我，别一直舉着手機了，冷。”

“那拜拜。”何滿照例親了他一下。

……

何滿回到家後，又和秦蕩打了一會兒視頻電話。

正準備睡下的時候，微信進來一條消息。

是有段時間沒聯系的夏茗珺。

「小滿，睡了嗎？」

何滿算了一下，她那邊應該剛好早上。

她猜不到夏茗珺想幹什麼，回道：「沒呢，正準備睡。」

頂部變成“對方正在輸入中...”

沒一會兒，對話框裡又彈出來一條消息：「你過年怎麼安排啊小滿？回清集鎮嗎？」

何滿皺了皺眉，回：「應該會回去，怎麼了？」

夏茗珺：「好，我春節就不回京城了，到時候你什麼時候去清集鎮，提前告訴我一聲。」

何滿明白過來。

夏茗珺這是想和她見一面。

算起來，她和夏茗珺已經有半年沒見了。

因着時差關系，兩個人平時電話、視頻聯系都少，隻有偶爾的文字交流。

何滿甚至對夏茗珺生出了陌生感。

如果再見面，她會感到尴尬嗎？

何滿晃了晃頭，給秦蕩發消息：「你春節回清集鎮嗎？」

秦蕩：「回是肯定回的，但是不一定什麼時候回去。如果滬市這邊忙的話，可能就不能在除夕回去了。」

何滿大緻想了想，說：「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

說完，又補充道：「我媽可能也會回去。」

秦蕩：「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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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大的寒假放的很早，元旦過後一周便可以離校。

因為元旦前後都是期末考試，所以何滿和秦蕩沒出去慶祝，兩個人在何滿的公寓熬大夜複習到淩晨一點。

其實何滿還好，她平時多少聽一些，複習起來沒有那麼困難，秦蕩不一樣，他本來就經常請假，在校時間比離校時間短得多，因此期末考試全靠老師劃的還有室友朋友打聽來的重點臨時抱佛腳。

不過好在兩個人的腦子出廠配置比較好，所以前一晚複習後效果其實很顯著。

有驚無險地度過期末考試後，何滿開始計劃寒假怎麼過。

第一件事就是和何擎宇商量回清集鎮的時間。

何滿向阿姨打聽過後，準備到公司去找何擎宇。

畢竟按照阿姨的說法，這段時間公司忙，何擎宇幾乎不着家。

她簡單休息了一下，便驅車前往何氏。

“您好，請問您找誰？”何滿剛進大廳，走過來一個前台助理，問她。

另一個前台助理趕緊走上來，不着痕迹地拍了那人一下，臉上挂着笑，說：“何小姐，您找何總嗎？”

說完，又補充道：“這個小姑娘是新來的，可能一時沒認出您來。”

“沒事兒。”何滿摘下口罩，笑道，“我穿的這麼嚴實，認不出來正常。”

新來的前台助理眼睛裡瞬間盛滿震驚之色。

何滿平時行事低調，就像在學校裡很少有人知道她是何擎宇的女兒一樣，社會上她也不常透露自己的身份，更何況她很少來公司，因此認識她的人确實不多。

“對不起對不起！”新來的前台助理對着何滿道歉。

“沒事兒，帶我上去吧。”何滿淺淺笑了一下，說。

“好。”

……

電梯一路上行至頂層，何滿對前台助理說：“辛苦了，我自己過去吧。”

前台助理微鞠了一躬，說：“好的。”

何擎宇的辦公室外面是他的助理工作區。

一見到何滿，三人都站起來和她打招呼：“何小姐。”

“嗨。”何滿揚起一個笑，問，“我爸現在在裡面嗎？”

“在，您直接進去就好。”何擎宇的特助回道。

“你先幫我通報一聲吧，萬一他在忙呢。”何滿說。

“好。”特助愣了一下，才應下來，“那您稍等。”

何滿等了不到兩分鐘，何擎宇的特助便站在她面前，說：“何小姐，何總說您進去就可以了。”

“好，謝謝。”何滿禮貌道過謝，朝何擎宇辦公室走去。

何擎宇已經坐在沙發上，沏了一壺茶等她。

“怎麼來公司了？”何擎宇看着何滿，問。

何滿走到何擎宇對面坐下，直視着他的眼睛，說：“我想寒假回趟清集鎮，應該在過年前後，來提前和你說一聲，希望你能同意。”

何滿和何擎宇現在的關系算得上客氣，但她也拿不準在回清集鎮這件事上，何擎宇到底是什麼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