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溫緻繁說秦蕩會跳舞,但實際上他隻不過是在小學時候跟着縣裡的一個小舞社跳了一年左右的街舞,完全是半吊子水平。
何滿選了一支她認為比較簡單的舞蹈。
奈何秦蕩壓根兒沒有展現出他應有的“舞蹈天分”,肢體不協調到何滿以為他的四肢是前一秒剛組裝好的。
“不應該啊,再怎麼樣也不至于僵硬成這樣吧?哪有手是手,腳是腳,一點兒也不協調的?”何滿帶着秦蕩跳了幾下,停下來,環抱着胳膊,繞着秦蕩轉了兩圈。
秦蕩雙手一攤,說:“我都說過了,我不會。”
“那溫緻繁說的是怎麼回事?”何滿挑眉問。
“那時候街舞比較流行嘛,小學作業又少,我們放學經過那家舞社,溫緻繁沒事兒就喜歡拉着我們進去跟着跳兩下——又沒有老師教,也沒人管我們跳的好不好,我自己更沒法評判了。”秦蕩如實說道。
何滿聽完,忍不住彎下腰笑起來:“原來上帝也給你關了一扇窗戶嘛!”
正在此時,不遠處傳來喊他們兩個的聲音:“蕩哥,小滿,你們好了嘛?”
“沒呢,馬上來了!”何滿應了一聲,趕緊重新站到秦蕩身邊,“來來來,再學點兒。”
秦蕩倒也想努力,奈何上天把他的舞蹈細胞扼殺的一點不剩,何滿掙紮無果後,果斷放棄,拉着他走到衆人面前,說:“秦蕩的水平我看過了,簡直到了一種慘不忍睹的地步,這樣,我給大家跳兩個吧。”
“诶诶诶不行啊!說好兩個人一起的嘛!”有人不同意,其餘人也紛紛跟着唱反調。
何滿歎了口氣,看向秦蕩,說:“你就照我教你的跳吧,跳成什麼樣都沒關系。”
秦蕩點了點頭。
其實舞蹈的每個步驟他都記得,就是肢體不協調,跳起來像個機器人一樣毫無美感。
音樂響起。
餘下的三十多個人看着形成鮮明對比的秦蕩和何滿,紛紛開玩笑道:“蕩哥你這不行啊!這麼好的老師不跟着多學一下啊?”
秦蕩還在專心跳舞,等音樂停了以後才伸手指了一圈,笑着說:“别高興太早啊。”
……
一輪接一輪的遊戲下來,雖然秦蕩不斷叮囑何滿少喝點酒,也耐不住輸了的時候不得不做的遊戲。
比如喝交杯酒。
交杯酒的意義就在于交杯,所以自然不能替酒。
沈月宜給何滿和秦蕩各倒了半杯酒,說:“來吧!”
不得不說,大家當氣氛組的意識非常自覺,每當有人要表演節目的時候,其餘人都會非常配合的鼓掌起哄。
此時何滿和秦蕩并排坐在沙發上,一人手裡端了一個酒杯。
“我說三二一你們同時喝酒。”商子安作為除沈月宜以外的另一位主持人,解釋道,“如果超過十秒沒喝完的話就有懲罰了啊。”
何滿和秦蕩點頭表示明白。
“好——三、二、一。”
商子安話音剛落,秦蕩和何滿便各有所動作。
因為要交杯,兩人靠的極近。
秦蕩看着何滿卷翹的睫毛和蘊了水的眼睛,一個今晚在心裡浮現過無數次的念頭又浮現出來。
好想把她抱在懷裡親。
何滿當然不知道秦蕩在想什麼,她迅速喝完酒,把酒杯朝下空了空,表示已經喝幹淨了。
秦蕩愣了兩秒,回過神來,照做。
其餘人自然不會刻意為難他們,很快到下一輪比賽。
輸的是童蘊。
她抽了張大冒險。
給前任打電話/和現任接吻二選一。
這張卡一出,沈月宜和商子安同時驚呼:“你這個手氣也是絕了。”
将近一百張卡裡,隻有不到十張卡是尺度比較大的,童蘊抽出來了今晚的第一張。
所有人的眼睛都聚集在她和寇萬鴻身上。
何滿和秦蕩也不例外。
秦蕩悄悄湊到何滿耳邊,拿手擋住,低聲說:“我也想和你接吻。”
何滿頗為震驚地看了秦蕩一眼:“這麼突然?”
“不突然啊,我都忍很久了。”秦蕩委屈巴巴的小聲說,“我隻是一直沒說而已。”
另一邊的童蘊已經做出選擇:“沒有前男友,隻能選後一個了。”
衆人歡呼。
何滿想了一下,牽起秦蕩,走到沈月宜身旁,說:“我和秦蕩出去一下啊,一會兒回來。”
“哦哦行,怎麼了嗎?”沈月宜熱情地問。
何滿面色如常:“沒事兒,我就是覺得有點悶,讓他陪我出去透透氣兒,一會兒就回來。”
“好,那有什麼事兒你們随時聯系我。”沈月宜沖他們招了招手。
何滿和沈月宜說完,便牽着秦蕩離開了包間。
“我們要去哪裡?”秦蕩還在狀況外,心裡有個猜想,卻不太敢相信。
“找個适合接吻的地方。”何滿一邊說,一邊帶着秦蕩往樓下走。
秦蕩:?
“這麼突然?”他原封不動的把何滿的話拿過來。
何滿回頭看他一眼:“不是你想親?”
“啊,對。”秦蕩點了點頭。
但他想的是至少等回家以後啊!
“我現在也想。”何滿彎起眼睛,說,“所以别等了。”
秦蕩忽然笑起來。
他的女朋友真的很勇敢呢。
何滿帶着秦蕩繞到KTV後面,找了一條幽暗僻靜的小巷子,隻有路口一盞燈發着昏黃的光。
何滿沒有任何前奏地踮起腳,同時拽着秦蕩的衣領,把他往下拽了拽。
秦蕩配合彎腰。
因為喝過酒的緣故,何滿周身混着好聞的水蜜桃味,嘴巴裡也是。
她的唇像櫻桃一樣泛着亮的光澤,親起來極軟。
秦蕩一親上去就舍不得分開。
直到何滿推他。
“還沒學會換氣?”秦蕩頭抵住何滿的,輕輕笑着。
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