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畢業了就不會再見了,真晦氣。瞧她那一個勁兒往上湊的模樣,真夠不要臉的。”丁曉曼朝周蘊翻了個大白眼。
“當她不存在就好了。”周蘊的行為在文薔看來就如跳梁小醜一般,自取其辱罷了。
季懷明在一旁偷偷觀察陸謙的神色,内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小祖宗怎麼來了,她不會鬧得今天聚會沒法收場吧。
而俞快則在看到周蘊進來的一刻,從黑暗的角落裡坐直了身體。眼裡已不再有朦胧的醉意,而是恢複了清明。
周蘊走到吧台,點了兩杯雞尾酒,随後走到陸謙身邊,将其中一杯遞給陸謙:“陸謙哥哥,之前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這杯酒就算我給你賠罪了。”
陸謙遲遲沒有接過,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周蘊。
周蘊被盯得發毛,一時之間竟拿不穩酒杯,酒杯裡的液體上下晃動。但卻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陸謙哥哥,難道連我這一杯酒都不肯喝嗎?”
這時候季懷明出來打圓場:“哎呀,周蘊妹妹都親自給你賠罪了,你一個男人還這麼小氣幹嘛。”
陸謙接過周蘊遞過來的酒杯,碰了碰她手裡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可能不喝呢。”
酒液随着吞咽的動作緩緩流入口中,但陸謙的眼睛卻陰測測地一直盯着周蘊。
周蘊極力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喝完了,陸謙還将酒杯倒過來,展示自己喝得一滴不剩。
“你不喝嗎?”
“喝,我喝。”明明不會喝酒的周蘊,也學别人一口悶,結果是嗆到流出了眼淚,說不了話。
“好了,喝了這酒大家都是朋友了。周蘊妹妹你看你,不會喝酒還喝得這麼急,快喝些水緩緩。”怕尴尬星人季懷明極力維持着聚會的氣氛,“大家該喝酒喝酒,該玩耍玩耍,今天不醉不歸啊。”
人都有獵奇心理,多少人抱着看周蘊好戲的目的幸災樂禍,卻沒想到她這次不按常理出牌,瞬間沒了興緻。就像文薔說的,當她不存在,又自顧自地玩嗨了。
難得一次聚會,大家都玩得很瘋,空酒瓶子到處都是。有些人已經醉的不輕,東倒西歪,嘴裡開始說胡話了,季懷明就是其中之一。
陸謙漸漸感到不對勁,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頭也感到非常眩暈,昏昏欲睡的。他用力甩了甩腦袋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自己什麼酒量最是清楚不過,不可能喝了這麼些酒就醉了。
果然。
陸謙巡視一周,并沒有看到周蘊。止不住越來越強烈的眩暈感,陸謙躺倒在卡座上,不省人事。
俞快走過去攙扶起陸謙,将他帶回了房間。并給周蘊發了消息:【703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也讓周蘊的心髒跳漏了一拍。看着毫無意識躺在床上的陸謙,周蘊走過去将他鞋子脫掉擺放好,又繞到另一邊坐上了床。
“陸謙哥哥,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你好好睡一覺吧。”
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陸謙,周蘊顫抖着手将他的襯衫紐扣一粒粒解開,明明很簡單的事,卻廢了好大的力。
就在最後一顆即将解開的時候,陸謙突然用力捉住了周蘊的手。
他悠悠轉醒,在看清眼前之人的時候,眼中出現了難以抑制的憤怒:“你膽子夠肥啊!”
幹壞事被抓包,周蘊百口莫辯,難掩戰栗,說出的話也是結結巴巴的:“我...你醒了?”
陸謙将周蘊的手狠狠一甩,力道之大竟差點将她甩下床。
此刻陸謙完全靠着意志力讓自己保持着清醒,看着他是要穿鞋離開的樣子,周蘊再顧不上其他,從背後抱住了陸謙。
“你别走!”
就在周蘊抱上來的那一刻,一種莫名的燥熱席卷了陸謙全身,周蘊柔軟的身子緊貼着陸謙的後背,他竟想要更多。就像沙漠中饑渴難耐之人遇上了難得一見的水源。
陸謙瞬間明白過來。當時以為是酒喝多喝猛了,才會全身燒的慌,現在想來竟然是......
“你簡直!不知羞恥!”陸謙用力掰開身前周蘊的手,可現在的他燒的快神志不清,竟擺脫不了用盡全力抱住的周蘊。在兩人掙紮期間更明顯的感受到了她的柔軟。
“我喜歡你怎麼不知羞恥了?你為什麼連機會都不給我!”
陸謙停止了掙紮,氣得笑了笑:“好,好。”
好什麼?就在周蘊疑惑瞬間,陸謙回過身将她壓在身下。
灼熱的氣息噴在周蘊面龐上,帶着濃重的酒氣。周蘊整個人被籠罩在陸謙的懷裡,兩個人離得如此近,近到隻要陸謙一低頭就能親上周蘊,近到周蘊能清晰地看到陸謙眼裡的欲望。
周蘊顫聲道:“你怎麼了?”
陸謙因為忍得難受,頭發已經汗濕,眼裡也充滿了水汽氤氲:“我怎麼了?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他再也克制不住,低頭親上了那兩片誘人粉嫩的唇瓣。
在吻上的刹那,周蘊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隻得睜大了眼,保持着嘴微張的姿勢一動未動。
饑渴之人尋到了水源就會瘋狂掠取。就在陸謙有意更深入的探索時,周蘊終于反應過來,緊閉着雙唇開始掙紮躲避親吻。
陸謙一手固定住周蘊亂動的頭,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複又親上輾轉纏綿。
“唔……放開!你放開我!”周蘊用力推開陸謙,可以他現在的決絕的狀态,周蘊使勁全身力氣也未撼動分毫。
在這樣劇烈的掙紮下,周蘊衣衫發絲淩亂。這樣的淺嘗已經滿足不了陸謙,看着這樣的周蘊,陸謙的怒火直沖下腹,開始上下摸索。最後将手探入周蘊裙子下擺,沿着大腿往上。
就在即将扯下最後的屏障,周蘊身體像是脫了水的魚瘋狂擺動,“不,不要!”
“啪!”
在這一聲響中,陸謙終于停止了掠奪。赤紅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淩亂的周蘊。
周蘊看了看自己因用力泛紅的手,同樣難以置信。再看陸謙仿佛要殺人的眼神,她毫不懷疑陸謙這時會恨得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她。
“你打我?”陸謙緊握住周蘊纖細的手腕,将手腕用力壓在枕頭兩邊。力道之大使得周蘊絲毫不能動彈。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你不就是想我上了你,然後對你負責嗎?竟然幹得出這麼龌龊的事,現在這副樣子又是裝給誰看?我滿足你的心願不好嗎?”
周蘊從未見過這樣的陸謙,眼裡真實流露出了害怕和恐懼。淚水從眼角滑落,湮入烏黑的秀發中。周蘊用力搖了搖頭,“不,我沒有,那明明是,明明是......”
“明明是什麼?還想不承認?你說不給你機會,那這次你可就要好好受着了。”陸謙不想再聽周蘊狡辯,身體的欲望越燒越旺,他将頭埋進周蘊頸間,努力汲取着能安撫他情緒的氣味。随即又一點點往下,陸謙唇瓣所過之處,都能引起周蘊肌膚的戰栗。
周蘊并沒有停止掙紮,但女人的力氣在男人面前不過是蚍蜉撼大樹。
當陸謙親上周蘊的柔軟,周蘊瞬間僵硬得無法動彈,羞恥得恨不得鑽到地縫。
眼看着陸謙要将周蘊身上的衣物除盡,周蘊哭泣着掙紮阻止:“不,不要!救,救命!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