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忠還有個身份,就是民藝博物館的館長。
“民藝展?”陸謙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是啊,這是館裡策劃了很久的,向全社會征集優秀民間作品,沒想到反饋還挺熱烈,也收到了很多精美的投稿作品。不過館内展廳有限,無法全部展出。”
陸謙表面不動聲色,隻道:“爺爺肯定樂意。”
“那就好,能請到陸董,比我做再多宣傳推廣都好使。行,那我先走一步。”
送走了蔡忠,陸謙叫來蔣川:“你去幫我問問民藝博物館這次策展都收到了哪些人的投稿。”
蔣川不明所以:“可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你隻管将名單找來給我。”
“好的。”
***
梁素琴在被周蘊多次催着将壓箱底的好幾年前的剪紙作品翻出來後,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蘊蘊,你管我要這些做什麼?這都老早之前的剪紙了,我找的都費勁。”
“我想先收集起來,萬一以後用得到呢。”周蘊打算事以密成,等到萬事俱備的時候再告訴她。
梁素琴聽了更加不解:“這破剪紙,還能有什麼收藏價值?丢路邊都不會有人看一眼的。”
“誰說的。”周蘊最聽不得梁素琴這樣妄自菲薄了,“說不定以後開個展覽,來看的人可多了呢。”
梁素琴像是聽了個什麼笑話般,笑着搖了搖頭道:“咱啊就不做這不切實際的白日夢了,就我這老太婆還能開展覽,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周蘊沒再說什麼,但内心對要做這件事的決心沒有絲毫動搖。
她一心想要為梁素琴辦展,不是為了流量,不是為了名氣。單純不想讓傾注了梁素琴心血的這麼好的作品藏在暗無天日的角落裡落灰生塵,哪怕費勁心思辦展隻有一個人來看對她來說都是值得的。
可在這個社會上,你沒有人脈資源想辦成一件事很難,所以周蘊最後決定自費辦展,就是租個場地,自己策劃自己宣傳。她也确實這麼做了,可在租場地這件事上就有諸多不順。
要麼承租人覺得這辦展的是個沒有名氣的,不願租,要麼看她一個小姑娘,直接坐地起價。最後好不容易在文創産業園找到了一間合适的店面,也和承租人簽了合約了,可沒過幾天,卻被告知有人看中了這間店面想租長期做咖啡廳,承租人單方面毀約并承諾按照合約的雙倍租金賠償,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周蘊感到無奈,但人家按照合約辦事毀約了也賠償了,她也無話可說,隻得重振精神繼續尋找合适的場地。
屢遭碰壁的周蘊正苦惱不已,卻在這時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什麼?你說我奶奶的作品可以展出了?”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周蘊緩了好一會兒,随後她努力保持鎮靜道:“不是說展廳不夠嘛,為什麼現在又可以了?”
孫宏義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是接到上面的通知。二樓展廳本來正在展出從民間收藏家借來的藏品,展覽為期三十天,已經快接近尾聲了。可能是為了這次的民藝展,館長決定提前撤展以便展出更多的優秀作品。”
這對周蘊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她開心不已道:“太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那我們保持聯系,之後的展覽信息我随時同步你。”
“嗯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挂斷電話後,周蘊迫不及待地就去告訴了梁素琴這個好消息。
此時,陸謙接到了蔡忠的電話,“陸總,都已經安排好了。”
陸謙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川流不息的過往人群和車輛,道:“麻煩蔡先生了。”
“小事而已。”蔡忠道:“陸總能答應投資畫廊,這點忙我還不能幫嘛。”
原來陸謙以投資畫廊為條件,向蔡忠提出了一個需求,展出梁素琴的剪紙作品。
陸謙道:“我投資畫廊是看中了蔡先生的才能,相信你一定能經營出國内頂尖的畫廊。”
蔡忠感動道:“肯定不辜負陸總的期待。”
“另外,這次的展覽陸氏贊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