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在朝堂上宣布了成立嶽峙學院的決定,任命唐子宸為掌院,魏琳為副掌院。
承桑常宇被任命為大理寺丞,負責複審京城及地方各州的司法案件,以便更好地了解民生。而王若琴則被派往她父親所在的戶部曆練,并兼任嶽峙學院的數學老師。
進士們如何平洲、張華裕等人暫時沒有授官,而是都被安排到嶽峙學院學習。
與此同時,李澤更發布诏告天下,此次科舉的不第者亦可進入嶽峙學院學習,隻要通過嚴格考核,獲取掌院唐子宸親筆簽發的畢業證書,即可由吏部考量安排,步入仕途,為國效力。
何平洲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悅,疾步踏入書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最新得到的消息與摯友佟緻遠分享,“緻遠,你可知陛下新頒下的告示,你不用再蹉跎三年再去參加科舉了,陛下說這次不第者可以直接進入嶽峙學院學習,畢業後就可以和我們一樣直接授官了。”
“真的嗎?我本來打算直接收拾東西離京了。”佟緻遠聞言,驚喜交加,眼中閃爍着難以置信的光芒。“那我不離京了,直接去嶽峙學院報到。”
“好,”何平洲撫掌而笑,“我們二人又可以攜手同窗,共研學問了。”
“我這就修書一封,将這喜訊告知家中親人,”佟緻遠鋪開紙張,提筆準備寫信,他突然反應過來,詫異的轉頭詢問何平洲,“哎!不對,平洲你沒有被授官嗎?怎麼也還要嶽峙學院同我一起學習?”
何平洲輕聲解釋:“陛下此次隻給殿試前三名授官了,狀元承桑常宇被任命為大理寺丞,探花魏琳正是被任命為嶽峙學院的副掌院,榜眼王若琴被安排到戶部,并兼任嶽峙學院的初級數學老師。剩下的其他人都沒有授官,反而都被打發到嶽峙學院學習了。”
“數學?這是什麼學科?”佟緻遠眉頭微蹙,顯露出幾分困惑。
“就是算學,嶽峙學院裡面設立了一系列的新學科,什麼物理化學之類的,我也摸不着頭腦。不過我們入學之後,都會學到,到時候就能知道它們的廬山真面目了。”何平洲邊研墨,邊耐心解答,眼中閃爍着對未知領域的向往。
“那你可知你們何時能授官啊?難道也和我們這些不第舉子一樣,也要在嶽峙學院畢業之後才能授官?那殿試不是白考了嗎?那也……那也太不值了……”佟緻遠一臉愁苦的說道。
何平洲聞言,不禁莞爾一笑:“孩子話,殿試怎麼能算白考了呢,殿試不單單是一場簡單的考試,對于我等讀書人來說,能夠進入皇宮,站在皇帝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學,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榮耀。不僅讓我等面見天顔,而且也讓我等有了為國效力的機會。在當今陛下推出科舉制度之前,此等機會何曾與我等有關。”
何平洲一邊安慰着佟緻遠,一邊把研磨好的墨汁遞給他,“至于授官一事,嶽峙學院乃是為了培養更多的人才而設,陛下旨意,我們自當遵從。再說,陛下如此重視嶽峙學院,甚至把授官這種至關重要事情和在學院畢業挂鈎,可見能在嶽峙學院學習,也是一種難得的機遇。你何須過于憂慮?”何平洲話語間盡顯豁達。
佟緻遠接過墨汁,歎了口氣:“平洲,你說得對。是我為你瞎操心了。能在嶽峙學院學習,的确是一種難得的機遇。而且,陛下如此重視教育,我們定能學到真才實學,将來為國效力。”
何平洲點頭笑道:“正是如此。緻遠,你我同去嶽峙學院,共同學習,共同進步。待我們學業有成,必能一展抱負,實現心中理想。”
二人相視一笑,心中滿是對未來的無限憧憬與期待。
京畿皇城深處,李澤踏着沉重的步伐,緩緩步入了古樸莊嚴的長信宮。這裡是孝慈太後的居所,殿内檀香的袅袅輕煙與藥草的苦澀香氣交織在一起,彌漫出一種令人心悸的甯靜。
自從先皇李瓊駕崩,王皇後便陷入綿綿哀思之中,身體狀況也随之日益虛弱。即便李澤費盡心思,不惜代價地送上珍貴的藥材以求滋補,甚至不顧政務繁忙,頻繁前來探望,但王皇後的病情似乎并未因此有所好轉。她就像那春日裡盛開的繁花,遭遇驟雨,日漸凋零,徒留滿地的凄美與哀愁。
“母後,父皇已經離開三年了,您當寬慰心懷,往前看了。”李澤溫言寬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