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棂,灑在了揚州府衙的大堂之上。此時,大堂内聚集着揚州各地的百姓、士紳,空氣裡彌漫着一種緊張而又焦灼的氛圍,人們紛紛議論着這對兄弟的罪行以及這位年輕的巡按大人将如何處理此案。
午後時分,揚州縣衙内,承桑常宇端坐于公案之後,身穿官服,顯得莊重威嚴。承桑常宇凝視着站在堂下的江道成與江延武,目光銳利而堅定。他手中輕輕敲打着桌面,聲音清晰複誦了二人的相關罪狀,“江道成、江延武,你們可認罪?”
“大人冤枉呀……”江道成與江延武站在堂下,面露不安之色,周圍手持火铳的守衛肅立不動,場面肅穆而緊張。
“哦?那就是不認了。那本官問你,承明元年三月,你們是如何取得那些田地的?”承桑常宇的聲音雖平和,但語氣中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江道成猶豫片刻後,試圖解釋:“回大人的話,那些田地原本就是我們江家的祖業。”
承桑常宇眉頭微蹙,随即一揮手,幾個差役呈上了幾份卷宗,裡面裝滿了各種文書和證據。“本官這裡有幾位證人和大量物證、文書材料,均證明你們江家非法侵占了這些田地,并且涉及多起謀财害命的案件。”
這時,一名年長的村民被帶上堂來作證:“大人明鑒,小人曾親眼見到江家兄弟驅逐了原來的農戶,并霸占了他們的田地。”
江延武急忙反駁:“那是因為他們欠下了巨額債務無力償還,我們隻是按照契約行事。”
承桑常宇打斷了他的話:“契約何在?本官要看看契約。”
江延武一時語塞,隻能支吾其詞:“契約……遺失了。”
承桑常宇沉聲道:“沒有契約,便是無憑無據。本官還要聽聽其他證人的話。”
接下來,又有數名證人被帶上堂來,他們一一陳述了江家兄弟如何利用權勢和欺詐手段獲取田地,甚至不惜殺人滅口的事實。每一份證詞都被記錄下來,每一件物證都被仔細檢驗。
承桑常宇本身精通律法,又在大理寺曆練了三年,他不僅嚴格執法,還善于找到江家兄弟辯言中的漏洞,迫使那些江家兄弟無話可說,無法逃避責任。
“女帝陛下旨意,土地歸屬國家所有,任何人不得私占,凡藏匿田産、侵吞公田者,必當嚴懲不貸!”承桑常宇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他環視四周,目光如炬,聲音洪亮而堅定:“江氏兄弟侵占農田、謀财害命,本官在此宣判:
江道成、江延武侵占農田、謀财害命,事實清楚,證據确鑿。依據《律典》第一百二十一條規定,侵占農田者,處以杖一百,流放三千裡;謀财害命者,處以斬首示衆。數罪并罰,先行杖責一百收押,待秋後問斬。
在炎炎夏日之下,江家兄弟被帶到刑場中央,那裡早已聚集了無數前來觀看的百姓。刑場上放着兩條長蹬,那是用來固定受刑者的工具,江道成與江延武被分别綁在兩條長椅之上。
他們身上僅穿着單薄的衣衫,江道成的臉龐因緊張而顯得有些扭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江延武則緊閉雙眼,似乎在默默祈求這場苦難快些結束。
行刑的本非揚州府本地的衙役,而是承桑常宇從京城帶來的随行人員,他們揮舞着手中的木杖,準備施加第一擊。
随着一聲清脆的“啪”響,似乎隻是輕微的一擊,但江道成立刻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從腰部蔓延開來。他整個人猛地向前一傾,幾乎要掙脫繩索,同時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号:“啊!”
江延武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同樣感受到了那股鑽心的痛楚,這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每一下杖責都伴随着他們痛苦的掙紮和哀嚎,江道成的頭顱低垂,頭發淩亂地遮住了半邊臉,隻能看到他嘴角漸漸滲出的鮮血,眼中泛着淚光,“我們江家願意……願意拿出所有的田地,分給百姓……大人……”
行刑的人擡頭望了一眼堂上的承桑宏宇,見他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然後又開始接着執杖行刑。
圍觀的人群中,孩子們緊緊依偎在父母身邊,不敢擡頭,有人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然而更多人則是拍手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