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竹正坐在上首,她看見公孫嘉樹連忙迎上前,“賢侄,你來了!快進來坐,聽說你要來,我特意準備了些點心。”
公輸嘉樹連忙上前行禮道:“拜見伯母,給您添麻煩了。”
曹玉竹見公孫嘉樹前來,心中也頗為高興。她知道公孫嘉樹與女兒李瑜之間的情誼,如今見到他前來,便猜想他可能是擔心李瑜。她微笑着示意公孫嘉樹坐下,并吩咐下人奉上香茗:“快請坐,賢侄,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們?”
公孫嘉樹坐定後,開口說道:“伯母,之前阿瑜給我寄來了她在嶽峙書院的手劄,裡面有幾個問題我不是很了解,想要找她求解一番。伯母,不知道阿瑜現在方便不方便?”
曹玉竹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暖意:“當然方便,阿瑜就在後院的花園裡,你們好好聊聊吧。希望你二人之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能相互理解相互扶持。”
公孫嘉樹聽後,心中溫暖,感激地點了點頭:“多謝伯母的理解和支持。對了,伯母最近身體可好?”
曹玉竹笑道:“我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朗,多虧了你和阿瑜時常關心,你放心吧。你去看看阿瑜,别讓她久等了。”
公孫嘉樹起身行禮:“那我就先告退了,伯母慢用。”
公孫嘉樹向曹玉竹道謝後,便起身随着宮女前往後院,院中花木扶疏,流水潺潺,一派甯靜祥和之景。他穿過幾道曲折的小徑,遠遠地就看到了李瑜的身影。她正坐在石桌旁,手中握着筆,似乎在專注地寫着什麼。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灑在她的身上,顯得格外溫柔。公孫嘉樹輕手輕腳地走近,生怕打擾了這份甯靜。
李瑜擡起頭來,發現了公孫嘉樹,她眼中先是閃爍着驚喜的光芒,随即強行抑制住了。“公孫大人,你怎麼來了?”她微微側頭,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公孫嘉樹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阿瑜,你……交予我的筆記手劄上面有些問題,我參不透,想請教你一下。”
說着,他從懷中拿出那本劄記,翻到天文的那一頁,指着其中一條說道:“‘月輪繞地,地環日行。天體運轉,有序不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瑜接過劄記,目光落在那行字上,輕聲解釋道:“天行有常,日月循序而行。月輪繞地,一旬有二十七三,人觀其盈虧,自朔至望,乃二十九半。地繞日行,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日為一回,春夏秋冬,四時更替,萬物随節候而生息。”
她擡頭看向公孫嘉樹,繼續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在這浩瀚的宇宙中,萬物都有其運行的規律。天上的明月繞着我們的世界而行,而我們所處之地則環繞着太陽運轉,這一切都有一定的秩序和節奏。月亮的盈虧變化,以及地球圍繞太陽的運行,共同影響着四季的更替,從而讓大地上的萬物得以生長、繁衍。”
她轉過頭看向公孫嘉樹,目光中帶着詢問,想了解他是否理解了自己的講解。她轉過頭時,正好撞入他那滿眼都是自己的眸子。公孫嘉樹的眼神如同一汪深邃的湖水,清澈而深沉。李瑜不自在地偏過頭去,輕聲問道:“你……你聽明白了嗎?”
公輸嘉樹的目光柔和而專注,他輕聲說道:“浮世萬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浮世萬千,不得有三。水中月,鏡中花,夢中你。月可求,花可得,唯你求而不得。①阿瑜,你知道嗎,自從我遇到你以來,心中所念,唯你一人。猶如月輪繞地,不曾偏離;地環日行,未曾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