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過長長地走廊。
這座别墅從外觀上看着很普通,就是普通常見的三層小樓的獨棟,後面離它不遠,還有一座相同的小樓,這兩座小樓背靠背,中間是公用的花園通道。
實際上,這座别墅在地下打通了身後共5套小樓,地下地上皆有出口,相當于四座小樓中間包裹着一個單獨的建築,中間小樓,大門是個裝飾,從外面看沒有任何區别,但要想穿過花園或欄杆進去,一般人繞着繞着就會回到小區大門口。
潘謹添熟練的在長相相同的走廊裡左轉右轉,一邊跟老管家輕生聊着這次出行的奇怪見聞。
待走到一扇純黑色雕花中式木門前,潘謹添兩人止住腳步,老管家恭敬叩門,道:“先生,潘少爺回來了。”
門,自動打開。
老管家做了個請的動作,退到門外。
潘謹添自己往裡面走,古香古色的房間,房間布置的像上世紀初,門口是畫山水屏風,左側博古架上放着各個朝代經典花紋瓷器,黑檀木桌上放着毛筆架和硯台,房間另一邊,鶴發童顔的老者,穿着一件淡藍色長衫,手裡握着一把折扇,半靠着斜在斑竹躺椅上。
潘謹添恭敬道:“太外祖,我回來了。”
老爺子沒有起身,用手中折扇點點旁邊放着的小鼓凳。
潘謹添會意,坐下。
老爺子兩眼望着天花闆,平靜問道:“這一路太平嗎。”
“這次局裡發布的任務,雖然一波三折,但實際上沒受到什麼危險。後面幾天,有華北大區陳經理帶隊,更加安全了。”
潘謹添頓了頓,随即想到了,趕緊說:“就是昨天晚上遇到了一隻巨狼,當時情況危急,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與外界失去了聯系,事出突然,我将您給我的傳音符用了。”
他垂直腦袋,心裡緊張,他知道那枚傳音符的重要性,此時他好好的坐在這,從另一方面證明了當時的情況并不那麼緊急,老祖給他傳音符時說:此符千裡傳信,需要動用靈力方能繪制,可末法時代,天地靈氣稀薄,自己經曆大戰,靈力枯竭,無力再畫,此符用一枚少一枚,非十分危急或有性命之憂時,不可使用。
老者問:“你放了傳音符?”
“是,我們當時處在一個大妖的域中,符被一隻巨狼攔來下來,連符咒易散的靈力,都被巨狼吸走了。”
老者拂着常常的銀白胡須:“能攔住靈符,着這狼也非泛泛之輩。”
“這隻狼一直問我,是不是姓羅。”潘謹添如實道。
“哦?姓羅?”老者饒有興緻的道:“這是肖家老祖宗留下來道傳音符。它為什麼問是不是姓羅呢。
老者看向潘謹添:“你是怎麼回答的。”
潘謹添道:“我說我姓潘,不認識姓羅的,也沒敢說是您給我的。”
老者點頭道:“你做的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天又去我大舅那看了看。”潘謹添繼續道。
老者嚴重流露怅然之色:“他們還好嗎。”
潘謹添在心裡捋了捋,斟酌着用詞道:“我大哥說,上星期接連出了一些意外,我二舅家兩個兒子,一人車禍,一人溺亡。三舅家兩個兒子,一人心梗還在住院,一人意外觸電,沒了。”
他接着說:“因為這些事,我舅舅們找了個人,把我姥爺一家的墳,遷了。我回來前去看了看,新地方中規中矩,總的來說,遷于不遷,差不太多。唯一的用處在于找個心理安慰。”
一聽動了師弟的墓。老者憤怒的攥緊手中道扇子,咬牙切齒道:“不肖子孫!不肖子孫!一群廢物!”
老者發火的時候,潘謹添默默的站起來,低頭看腳尖,不敢說話。
過了好久,老者才逐漸平息了怒火,他沉着臉:“你先坐下。”
潘謹添不敢說話,趕緊坐下。
“怎麼突然沒了三人,你去看的時候有發現什麼嗎。”老者問
“我…什麼都沒看出來,二舅三舅家裡,沒有妖物鬼魅作祟的痕迹。”潘謹添答。
老者歎息着點頭,他也沒指望年輕人真的能發現什麼。
“你大舅家裡呢,他們過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