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旭文前天一大早知道了自己妹妹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後,馬上趕了過來,路上想了又想,還是沒有告訴妹夫。
隻說了:“多方位的看待這個病,中西醫一起上,争取把病治好。”
鄭紀國表示支持。
客廳,大家一起動手,把蔡楊帶來的道具們一一放到指定方位上,潘謹添從背包裡掏出來一個長方形木盒子,慎重的放在桌上。
肖雅的卧室鴉雀無聲,好像是在睡覺。
肖旭文和鄭紀國退到廚房,伸頭看着客廳,沒辦法,客廳太小,擠不下這麼多人。
肖旭文問妹夫:“松松呢?”松松是肖林霏姑姑的兒子,今年剛剛15歲。
“松松去上補習班了。”鄭紀國認真的看高人坐地上念咒。
“孩子學習怎麼樣?”
“挺好的,自從他媽媽生病,孩子變得懂事多了,之前隻能考全班中遊,這回期末考試考了班裡前十,他說努力一下明年中考争取考上一中。”肖林霏姑父欣慰的笑道。
肖旭文心中悲傷,在家中有變故的時候,孩子越懂事,越讓人心痛。
“真好,給松松說,如果考上了一中、我給他買最好的筆記本電腦,要配置最高的。”
鄭紀國馬上道:“不能不能,哥,你和爸媽幫我家的已經多了,電腦就算了,太貴了。”
“說什麼呢,我們是一家人,你别管啦,到時候我直接帶着松松去買。”肖旭文爽朗道。
蔡楊念的亂七八糟咒語沒有很久,以一句“急急如律令”做了結尾,潘謹添從木盒中小心翼翼拿出一張黃紙。
肖旭文條件反射的往後閃了閃,昨天被炸怕了。
潘謹添嘴裡嘟囔了一句,黃符往肖雅的床頭上一貼,黃紙牢牢的粘在床頭櫃上。
“可能後面有雙面膠。”肖爸想着。
雙人床上,肖雅仰面躺着,臉慘白沒有血色,雙頰深深的凹陷進去,她沒有睡覺,雙目瞪大死死盯着房頂,面對進入卧室的潘謹添和肖爸毫無反應。
肖旭文上前握住她的一隻手,附身,輕輕的柔聲道:“小雅,哥哥又來看你了。”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
等了一會,肖旭文無奈的拍拍她的枯瘦的手,“想起來我了,就給我打電話。”眼中酸澀。
肖旭文下樓時連聲對妹夫說:“有異常就給我打電話,有什麼需要的東西也給我打電話,記住啦!我過幾天過來看你們,給松松說,下回過來我給他帶炸雞。”
鄭紀國點頭應着。
肖林霏接到肖旭文一行人,潘謹添在車上說:“蔡先生下午到高鐵回首都,我們先送蔡先生。”
肖旭文詫異道:“晚上我定了酒店,還說和蔡先生好好的喝點,下午先别着急回去了,明天一早再走吧。”
蔡楊老神在在慢悠悠說:“不必了,晚上還要給家裡的弟子們授課,下午我就回去了,不多打擾了。”
潘謹添附和道:“大哥不用那麼客氣,我朋友與蔡先生是老相識了,等我回首都再約他們吃飯。”
肖旭文疑惑道看他一眼,心道:剛才在家裡死活不要錢,再不來吃飯,我什麼時候給他紅包?難道是嫌他給少了?厚厚三榻人民币,還可以吧?
車站,肖旭文拽着小表弟走在後面,悄悄問:“我給蔡先生多少合适,或者我給他轉銀行卡。”
潘謹添笑着答道:“不用的,大哥,太客氣了,蔡先生說了,他和我朋友是莫逆之交,我托他辦事,管飯就行。”
“不能不能,哪能讓蔡先生來回白跑的,辛苦費總得有。”
“真不用真不用,這事你就别管了!”潘謹添見他還要說話,忙說:“我這會兒不走,等會咱哥倆喝點茶,聊聊天。”
“那行,别是你出錢啊,要不我下回有事了都不敢找你。”肖旭文忙說。
“哪兒能啊,我這窮的叮當的。”潘謹添嬉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