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行進中,周夏終于想起通過玻璃窗審視下自己的新皮膚。
結果驚得他差點從座椅滑到地上。
厚眼皮、塌鼻子,還有黑不溜秋的一張臉,瓦拉還真是随心所欲。
毛姐仿佛看穿他的想法,道:“别急着換,這身皮對男人而言更有親和力。”
什麼意思?
毛姐道:“你發現沒有,線下的ji權組織,比如哈ma斯,ISIS,或者North Korea這種,内部從沒有帥哥,知道原因嗎?”
周夏搖頭做虛心求教狀。
毛姐得意道:“因為這類組織,百分百是男人當家,而男人其實比女人小心眼,他們對外表優越的同性非常苛刻,更無法認同女性的審美,凡是女人認為好看的男人,多半會被他們認為不夠陽剛,特别容易被排擠。一旦這些帥哥想要融入集體、獲得信任,必須把自己搞胖、搞醜,這也算繳納投名狀:嘿,兄弟們,我和你們一樣醜了,現在都是自己人!”
阿姜插嘴:“線下有些國家的首腦也很帥。”
毛姐說:“因為在那些國家,女人也有生産資料,無論經濟領域還是政治領域都比較有發言權,誰不喜歡好看的啊?”
說到這裡,她叫了二副,指着周夏問:“周隊現在的樣子帥嗎?”
二副立即道:“帥斃了!比以前的樣子更man,以前嘛,好看是好看—”
不等他那個“但”字出口,毛姐就做個“打住”的手勢,拍拍周夏的肩膀:“相信姐的話,沒錯。”
伊曼在前面聽她大放厥詞,忍不住笑道:“周隊,千萬被她忽悠瘸了。”
毛姐做惱怒狀質問:“我沒有忽悠!”
周夏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說:“聽你的,現在不換。”
其實這身皮最大的一個好處是穿上後力氣明顯增大,之前他掘土挖地、射箭,他都能感受到那種天生的蠻力。
像普通的小傷比如擦破皮、淤青什麼的,它一會兒就能自動痊愈。
它就像一件結實的盔甲,他還真舍不得換。
趁着大家聊别的事情,周夏又悄悄打開瓦拉送給自己的盒子,僅看了一眼,旋即又合了上去。
拿“目瞪口呆”、“大驚失色”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然後他又忍不住打開盒子,這一回嘴角卻不由露出暧昧的笑意。
阿姜和毛姐注意到他表情的轉換,都把腦袋湊過去想看個究竟。
哪知周夏立即合上,還用手分别把他們兩個腦袋速速推開。
阿姜纏着他問:“什麼東西啊?”周夏閉上眼,不予理睬。
飛機越來越接近目的地,打海岸線在視野裡出來後,大家的喜悅之情愈發滿溢。
它即将降落時,遠遠可見海灘上聚集了一群人,各個性格性高彩烈、仰天指戳,看上去比飛機上的人還興奮。
伊曼問:“他們什麼時候知道我們要回來的?”
阿姜得意道:“我們有自己的聯系方法,大副他們的事情我早就和家裡說了,二副也和村民解釋了,放心吧!”
飛機落地時,轟鳴聲中屬老姜的喊聲最嘹亮。
機艙門打開的霎那,村民們立即湧過來,毫不吝啬對回歸者的熱烈贊美。
老姜夫婦抱着兒子都誇他變高了。
還真是,離開時他是八歲小孩的身高,現在至少十四五歲的身高,隻是之前同行的人幾乎天天見,并沒有察覺。
而對周夏身上的新皮,男人們都直言不諱地紛紛褒獎,還說不愧是“瓦拉大神的手筆”。
女人們的神色有些複雜,但總體來說也以贊美為主。
見他們長途跋涉,各個都疲憊不堪,村民先把他們迎回漁莊,還端上了據說是恢複體力最有效果的飲料。
那是一種檸檬水,加了點特制的香料,有點鹹,喝完後胃有點不舒服,但還真是解渴,不會像喝白水那樣有虛脫的感覺。
阿姜象個小喇叭,将他們穿越波尼灣、被迫降落、被囚禁,以及周夏解救他們并獲取瓦拉信任的情節說得繪聲繪色。
細節則由毛姐補足。
擁簇着他們的漁民聽得如癡如醉,有時還會跟着叫好,可盡管氣氛熱烈,周夏總覺得有個陰郁的眼神一直打量自己。
等他去尋找時,偏偏又什麼收獲都沒有。
而且一直沒見到奇伊,令他有些不安。
老姜很知趣,很快把奇伊領了過來,還說:“他最近解鎖了新技能。”
周夏和伊曼剛開始還不大明白這話的意思,一直等到人群散盡,僅剩他們三個時才發現狀況。
奇伊變得特别嗜睡,哪怕你正和他說話,他也會犯困打哈欠,甚至“小睡”一把,僅僅幾秒鐘又醒了。
周夏通常還正在說一句話,那家夥嘴裡便不停念叨:“我沒睡,繼續說.....zzZz,你繼續說嘛......zzz。”
伊曼拍下他的腦袋,擔心道:“這病得不輕啊?”
奇伊反駁道:“哪兒啊,我好着呢。”
周夏檢查了他的電量,忍不住笑道:“你應該是吃不準我們什麼時候回來,身體自動開啟了應急節能模式,需要點時間就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