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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許巍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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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一那杯雞尾酒,每次抿那麼一點,喝半杯都已經微醺上臉。

喝完,就隻剩那麼點意識了,因為他還能認識眼前的人是他的好同事,謝謝他請他喝酒。

之後去酒吧屋外面的大露台吹海風。

許安一趴在欄杆上去看露台柱子紮在海裡的情況,水裡打了燈光,好多魚圍着光停留在柱子旁。

身後有人彈吉他,唱歌。

路棘坐在那彈吉他人的旁邊繼續喝酒,安安靜靜去聽,目光落在前方一直垂頭看魚的許安一那裡。

等那人彈了好幾首曲子進裡面兒買酒,吉他順手被放在了前方的矮幾上。

路棘瞄了那吉他一眼,猶豫半天,還是拿起來架自己腿上,掃了幾個和弦。

韓知江教過他彈奏的方法,就在他和周天成去參觀他倆在他家地下車庫建的城堡的時候。

那時候他才知道他倆一個會吉他一個會鍵盤,大學和一個同學組過一個樂隊,沒持續半年就散了。

不管是周天成的鍵盤還是韓知江的吉他,都是韓知江的爸爸教他們的。

他們不算有音樂天賦,但是為了在他們的城堡裡有不同于外面兒的事可做,就在裡面彈琴哼歌。

他當時隻是拿吉他看了看,韓知江問他:“有興趣嗎?”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興趣,但是一屋子的東西,他就拿了拿吉他來看,應該算是有興趣。

韓知江教了他幾個和弦,并且最後用那幾個和弦和周天成的鍵盤節奏,唱了首歌。

許巍的歌。

他們說許巍的歌總給人一種逃離感,逃離這一舉動,在你決定去做的瞬間,就代表了某種自由。

自由是什麼呢,他不曾那麼思考過。

韓之江說:“自由有很多種啦,誰能說得清楚。”

周天成說:“就像愛情。”

愛情是什麼呢,他當時也不曾想象過。

他們說,在這不大不小的城堡裡哼唱,在這個城堡裡與世隔絕,不受任何管束,也是種自由。

那天他是第一次聽周天成唱歌。

他不是個音樂鑒賞家,甚至不是個愛音樂的人。

但是…

他知道為什麼他倆喜歡在這安全的堡壘裡盡情歡唱了。

倆人的歌喉…

真的隻能是他們自己陶醉,他們互相贊賞。

等他學會了一首許巍的歌,在那堡壘裡唱出來的當下,周天成和韓知江的神情都是驚詫難言的。

因為他這種不懂音樂不懂藝術的樣貌,居然唱得比他們好聽,沒天理。

不過周天成自有哥哥的濾鏡,對于他唱歌還不錯這件事,無比興奮,不存在妒忌,還問他要不要學音樂。

他隻說麻煩,音樂都很少聽。

那天他倆當起了陪襯,韓知江彈了吉他,周天成彈着鍵盤打着節奏,他哼唱了一首歌。

那首歌…

路棘想了想,手指尖輕輕地在吉他弦上跟着回憶,在這望不到邊際的印度洋海島上,邊彈邊唱了出來。

歌名叫什麼?記不大起來…

歌詞斷斷續續…

隻能憑借記憶唱了幾個音符夾雜着些許歌詞……

“生命,把門推開,有河堤,有蒼茫大海。如期,有人回來和離開…”

許安一像是聽見了某種不可思議,埋着看魚的頭緩緩擡起,眨了眨眼,注視着前方的海,耳朵專注去聽,再緩緩轉過頭去尋那不可思議來自于哪裡。

那條大鲨魚,居然抱着個吉他,唱着歌。

那雙眼不淩厲了,嘴角的狠勁也沒了,微微張着的嘴,唱出來的聲音還那麼好聽,面目似在回憶,傳遞出來的溫柔好罕見。

許安一靜靜站立,側耳傾聽,不想過去打擾。

仿佛都能看見他四周環繞着的冷啊,黑啊,那些幽怨情緒化作了淡淡哀愁,哀愁當中好像有誰站在那裡。

他的歌,為他在唱。

“希望,藏進憂傷,在你經過的人世裡,盛開…”

沒唱完整,那買酒的人還沒回來,路棘悄悄把吉他放回去,與許安一的目光相遇。

仿佛自己内心藏着的東西被看見,雖然依舊面淡如冰,可臉頰罕見有了一抹紅,隻是兩秒的功夫,在他站起來的時候就消散了。

走到許安一面前問他:“還玩兒嗎?”

“回去了嗎?”

“随你。”

晚間,許安一累了一天,興奮了一天,還喝了酒,洗澡躺床上早早地睡了。

路棘站在外面露台發着消息,信息催他快回家。

他手機裡打着:知道了。

心裡卻不想快回家,那不是他的家。

60平方那個屋子,在他爸爸在的時候,是他爸爸的家。周天澈來了,他爸爸走了,那就是周天澈的家。去那個大宅子了,那是周天成的家。

唯一覺得自己有家的瞬間,是自己跑回60平方屋子,隻剩自己的時候,他覺得他有了個家。

好多人的想法是說,家裡沒有家人,家就不是個家。

家人是什麼,他到現在也沒能弄明白。

爸爸是家人嗎,不,他把自己當野種,自己自然也不會把他當家人。

周天澈把他家人嗎…

總是把他當作可以依靠的救命稻草,擅自把他當成了他的所有物。

周天成當年說:我能給你一個家。有人做飯給你吃,幫你打掃房間,每天給你一個擁抱,愛你疼你。

食言了不是嗎?

他要的愛給不了,他要的疼愛也不是為他單獨存在的。

自那天以後,他聽他的話,找了工作。

加班忙就在公司睡,不忙就回那個家休息。

他讓坐在桌旁一起吃飯,他就坐在那裡和周輝堂,和周天澈,和他一起吃。

大家時間合适了,一起出去郊遊,他也就跟在後面充當了他們家裡的一員。

他關心自己工作和朋友的時候,他也老實相告。

關心自己感情的事,也淡然說還沒有心儀的人出現,先工作就是。

其它的,他再也沒提過。

他答應周天成不走,答應當他的弟弟,答應周天澈不走,還做他的哥哥。

隻是偶爾躺在床上,懷念那盞玻璃走燈,懷念那些流光溢彩充盈在自己視線裡,時間隻為自己流動。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什麼是屬于自己的。

他常常問自己,從來沒有過答案。

消息回了10幾條,習慣性的關心、安慰、承諾。

去到床上,側身躺下,去看眼前熟睡的人,伸手去觸碰那張臉。

最後摸到了那張嘴,心底裡有了酸楚。

因為他明白,他也沒辦法屬于自己,韓知江不許,周天澈…

一種懼怕使得他的手僵了僵,收了手,平躺去看床梁。

原來…

自己根本不可能有個家。

……

許清江眨着眼醒來,發現對面的夏灏跟自己一個趴的姿勢,睡得比自己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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