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問問我。”
“問你什麼。”
“事實。”
許清江側目瞧了他一眼,開門出了辦公室。
坐電梯下樓,手揉了揉眉頭,剛剛,他眼睛裡,是不是閃着什麼東西?
淚嗎?
擡眼去看樓梯數字,即使是淚,也是假淚。
就算是真的,自己的同情心,也已經不夠用了。
出大樓的門,收到許安一的短信,說要請林唐吃燒烤,會晚點回家。
回了消息以後,去停車場找自己的車子。
又忘了自己把車停哪兒了,怪就怪這停車場太大,按着車鑰匙,四處找,最後聽到了哔的聲音,往聲音的來源處走。
剛見到自己的車,步伐加快,沒注意到後面蹿出來的人,後脖頸遭一襲擊,眼睛眨沒幾下,倒在地上。
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去拿手機,這次不報警把你抓起來,我就…
不對…
不是夏灏。
許清江張望那陌生的背影,試着從床上坐起。
卻發現手被捆在了背後,拿腿做支撐,艱難坐起,就見那人抽着煙,站在落地窗旁,正意味不明地瞧着他。
此人身穿藍色襯衣,戴一無框眼鏡,眼角鼻頭唇尖都很尖,面像,怎麼看怎麼都有點英氣的刻薄。
許清江不認識這個人,也沒問,去找自己的手機。
那人把手機丢給他:“打給夏灏。”
“?”
“不打也行,就我陪你玩。”
人走到床邊,去細細品味他那割了的疤痕,煙叼在嘴裡。
“你脾氣還挺犟啊,能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許清江那肩膀去擋他伸來的手:“你想做什麼?”
“直播。”
“什麼?”
“看看我們夏灏,要你還是要錢。”
“他還缺錢?”
“自然是不缺,他嘛,”那人把許清江的衣服撕開,準備去解他皮帶,“貪心,”語重心長,“貪玩兒。”
許清江拿腳踹他:“你們有什麼恩怨,自己去解決,要打要殺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沒時間陪你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無聊?”那人手捏了他的腳踝,順着他的腳瞥了眼他的身子,笑了,把腳一扔,煙扔進煙灰缸,拿手機架三腳架上,對準了他,“你放心,我保證不讓你無聊。”
許清江在他調整手機的時候快速下床,往門那邊跑,一個抓拽,推到了床上,才發現房間裡還有一人,那人較壯,手裡拿了很多的繩索以及奇怪的玩具朝他靠近。
“做什麼?放開…”
嘴也拿黑色膠帶給捂上。
“……”
“夏灏~”
視頻電話撥通,眼鏡男對着手機笑出熟悉和挑釁,那眼角,看起來更尖了。
“混蛋!”夏灏聲音響起,“你到底想做什麼你,今天下午你找人去演一出什麼鬼戲,當心你的醜聞在邗市上頭條!”
許清江嗚着聲音,心想手機裡那備注的混蛋就是這個人?
“喲喲,”眼鏡男把鏡頭翻轉,對準了床,“上頭條?不要緊,用這幅景象陪葬也不錯。”
“知江?”夏灏聲音一緊,“你…你想對他做什麼,你在哪?你立馬放了他!有種你直接沖我來。”
“我沒種,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還有,陪他…哈,現在這香豔畫面就你一人獨享,一會兒我就在網上直播,好東西,得跟大家分享是不是?”
“夏永真,你個混蛋,你到底哪兒!”
“江南,709,帶上東西,要快,不然我怕我忍不住,跟他一起直播哦~”
許清江瞪着眼,嗚嗚半天,似乎想說話。
夏永真見他那樣,過去揭開他嘴上的膠帶。
“想說什麼?”
許清江氣憋了一嘴:“你是他哥?”
“是呢,”夏永真捏他下巴,左右快速晃,像是逗寵物,“不像嗎?當然不像了,雖然是同一個父親,可我們都遺傳了母親的長相。”
“呵…原來如此。”
“嗯?”夏永真來了興趣,“原來如此什麼?”
“你們一家…都他媽神經病!”
“嚯?”
夏永真讓那壯漢拿了個玩具,研究了開關,嘴角彎出弧度。
“?!!住手!瘋子,全他媽是瘋子!”
“我們這一家?包括夏灏?”夏永真笑聲變狂,“你見識過他的病了?覺得瘋不瘋?他啊,從小就瘋,不過嘛,在我們家瘋得過誰呢,隻能在外面兒瘋給别人看。”
“……”
夏永真按了倆按鍵,見許清江将自己蜷縮成一團,是種無用的躲避。
“诶?你的反應,好有趣。”
“滾…”許清江頭抵在自己膝蓋上,聲音很沉,可控制不了氣息,“滾你媽的…你們家的破事,能不能自己去搞,跟……跟我有什麼關系…都他媽有病。”
“沒關系就不能拿來用了?這可不符合現在的社會規則。”
夏永真拉椅子過來坐,手柱床邊兒上,點了支煙,興緻勃勃地瞧着他。
慢悠悠吐了個煙圈,煙撲到了許清江那邊,透過煙霧,好似看見了一幅不得了的畫面。
湊過去,拿手擡他下巴,見他用盡全力去躲去掙紮,按了最大功率的振幅,在他抵抗力最弱的瞬間,緊緊鉗住了他的下巴,煙又在他臉色覆蓋過去,消散。
“你…”夏永真見他臉上的春色,興緻疊加了好幾層,吃驚不小,“已經被夏灏,調教好了啊。”
許清江把自己的嘴咬破了。
“想不想知道夏灏都調教了多少人?他們最後都什麼下場?”
“不想…”
“真不想?”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