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檢讨三千字,手機沒收,檢讨下周一給我。”李木根看着他:“可以做到嗎?”
言下之意,就是做不到就滾蛋。
金于詣沒再聽下去,回了教室。
回去之後,他才後知後覺想起沒放熱水。
看了眼時間,食堂肯定也沒飯了。
想想算了,一頓不吃也死不了。
金于詣打量四周,半個人影都沒有。
他從書包的夾層中找到手機,開機。
學習久了會腦内供血不足,他一邊神遊一邊打單機小遊戲。
他下了個消消樂,有一下沒一下地劃着。
轉眼步數隻剩下一步,還有三隻小雞沒有集齊。
“左三的青蛙,往下滑。”
“啊。”
金于詣被吓了一下,手一抖,劃了一下,遊戲結束。
“Game over。”河令卓歎了口氣,趴回座位。
“忘記加水了吧,吃我的吧。”河令卓看到了他拆開的泡面,把餐盒拿出來。
餐盒還是溫熱的。
“剛在辦公室加熱了。”
“你呢?”
“心情不好,沒胃口。”
“沒事,我去加水就行了。”
“辦公室的熱水被倒完了,而且肖至義不支持我們吃速食,看見了會把你攆到食堂的。”
金于詣眨了眨眼。
“我剛看見你在窗外端着泡面了。”河令卓補充道。
“我不是故意聽得。”金于詣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
“沒關系,你吃不吃,我是真的沒胃口。”
“謝謝。”
他好像聞到餐盒裡飄來的香味了,還是打開了餐盒。
今天的主菜是粉面油炸杏鮑菇,火腿腸蛋炒飯和芹菜,主食用一個小格子裝,看來河令卓的胃口也不大。
“等我下。”想了想,他合上餐盒,走出教室。
“嗯?”
河令卓從桌子上直起身子,才發現金于詣人已經不見了。
不多時,金于詣帶着棉球和創可貼回來了。
原來他是去醫務室了。
“你的手,有個傷口。”金于詣揚了揚手裡的創可貼。
“是嗎?”
河令卓在右手找到了傷口。
他自己都沒發現。
“小傷,不用包紮了。”
“會感染的。”金于詣勸他。
“那你給我消毒吧,就當報答午飯了。”河令卓往後一靠,伸出右手。
金于詣愣神了一秒。
“不可以嗎?”河令卓歪頭看他。
“當然可以。”
他隻是有點緊張。
醫務室給他分裝了一個小的酒精棉球,一片創可貼,真如衛華所說,非常摳門。
醫務室的醫生是個戴眼鏡的姐姐,仔細問過情況才給。
問過金于詣是三班的,自己身上又沒有傷口,醫生就問他是不是給河令卓拿的。
金于詣問醫生是怎麼知道的,醫生說三班除了河令卓沒有孩子會不小心受傷。
而拿藥登記就是因為河令卓開始的,目的是為了杜絕校園打架鬥毆的事件。
校醫說,校醫務室一半的創可貼,都是河令卓拿的。
河令卓皮膚很白,日光透窗,照在他的手上,像反光闆。
金于詣把棉球輕輕按在創口上,擡眼:“疼嗎?”
“不疼,我習慣了。”
金于詣加重力度,讓碘伏液體浸泡到傷口。
“嘶。”
河令卓感覺痛感一下子加重了,皺着眉下意識往後縮,抽了下手。
“看吧,還是會疼的,把手給我。”
金于詣小心地把創可貼好:“這個地方傷得不巧,寫字大概會疼。”
河令卓看了創可貼一會,然後說:“是和我爸吵架弄得。”
“是......剛才辦公室裡的那個嗎?”
“是。”
金于詣沒有繼續追問這個有點敏感的話題。
“這是什麼?”他指着餐盒。
“油炸杏鮑菇,吃過嗎?很好吃。”
金于詣夾了一塊放嘴裡,外酥裡嫩,杏鮑菇鮮嫩多汁,咬開的那瞬間汁水在嘴裡爆開。
這蘑菇竟然有一種别樣的鮮美感,口感滋味并不比肉差,甚至更勝一籌。
金于詣的眼睛亮了一下。
“特别好吃。”
河令卓笑了下:“河令卓小時候長身體,我就給她做這個吃,她一天能吃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