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令卓,我們聊聊。”
下課鈴打響後,肖至義沖河令卓招了招手。
河令卓趁着肖至義走過來之前把MP3塞進課桌肚裡。
衛華和潘雲實,包括周邊的同學,自覺地離開了教室。
“這次的秋遊,你一定要去啊。”
“肖老師。”河令卓無奈地擡起頭:“我不想去。”
“我也不去了。”金于詣打報告。
肖至義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是為什麼不去啊。”
金于詣有點心虛:“因為我熱愛學習,玩樂隻會影響我學習的進度。”
這話倒也不錯,三天時間可以學不少東西。
肖至義:“......”
“那你呢?你别跟我你也熱愛學習啊。”
“好吧。”河令卓歎了口氣,他還真打算這麼說,被肖至義一句話堵住了。
“我的妹妹預計會在三個星期後生一場不大不小,為期三四天的病。”
河令卓舉手報告。
金于詣:“......”
難道河令卓沒告訴肖至義他在便利店上班的事情嗎。
“我預計你會在三個星期後登上去往秋山的大巴車,可能是走上車的,也可能是被綁着的。”
肖至義指了指他:“就這麼定了。”
“知道了。”河令卓舉手投降。
肖至義有轉向金于詣:“你要學習就把課本帶過去讀,三班沒有人可以缺席,可以不。”
金于詣本來想找個借口,或者讓老爸開個請假條推脫的。
可是連甯江一中小校霸都去了,他再拒絕就顯得太不合群了。
金于詣點點頭。
肖至義滿意地哼着小曲踏出了三班的門,這麼多年未完成的KPI總算是完成了。
河令卓有些焦躁地摳着桌子,煙瘾有些上來了。
“河令卓在不在。”
一個下三白眼,橘子皮臉,五官扁平,有些虎頭虎腦但又看上去有些兇狠,虎背熊腰的男生拉開三班後門的玻璃窗,用指關節扣着窗戶。
此人聲音粗壯,穿着校服,身高看起來有一米九。
他的臉上有一道未愈的傷疤,橫在眼睛上,看起來格外明顯。
來者不善。
金于詣的腦子裡蹦出四個字。
“河令卓不在,你找他有什麼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你是誰啊。”男生眯起眼睛打量他,目光讓人有些不舒服。
“轉校生,你是哪個班的?”
金于詣絲毫不怯場,笑了下站起來,桌椅之間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
“我是二班的,河令卓是坐你這個位置吧。”
“嗯,是,你說吧,我會轉告他的。”
那個男生笑了。
“你是河令卓的朋友,看起來不像啊,長得倒是帥氣,他應該不會和小白臉做朋友吧。”
說罷,他帶着有些嘲諷的視線看了一圈金于詣。
這小白臉肩寬背薄,看起來和紙片人似的,一拳下去估計就能放倒。
“兄弟,河令卓看着也不像會和你扯上關系的樣子吧。”
金于詣學着他的樣子,上下掃視他一圈。
“你什麼意思呢?”那人啧了一聲,看起來不太開心。
動靜大了,就引起注意了,周圍的同學要麼竊竊私語,要麼退避三舍。
“要叫老師嗎?”
金于詣聽見有人說。
“我看誰敢。”男生冷冷道。
“你來幹什麼?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錢冰哒哒哒擦着地面來了,笑得有點勉強。
事情?什麼事情?
金于詣皺眉,難道之前和河令卓打架的人是這個人嗎。
“關你屁事。”
“沒事,别理他了。”金于詣把錢冰往後扒拉。
錢冰垂着頭搖頭,小聲道:“他會在放學後堵人的。”
“你誰啊,沖錢冰瞎嚷嚷什麼呢?!”衛華本來和潘雲實一邊掐架一邊往教室走,一進門就看見一個臭男人沖着她嚷嚷,火蹭地就燒上來了。
“滾,我找河令卓,閑雜人等不要摻和。”那男生冷笑着豎起中指。
這就太挑釁人了。
“你搞三班的人,先過我這關。”衛華冷哼一聲,撸起袖子。
這就讓人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衛華與河令卓之間關系并不好,難不成是當老大的欲望上頭了。
潘雲實擦着冷汗拉架:“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喲,就你,”他指着衛華,又指金于詣:“還有這個弱雞,一起上都行。”
“你不許侮辱我兄弟。”
衛華一腳踢翻窗邊的課桌椅,翻窗而去,兩個人揪住對方的衣服,撞在牆上。
金于詣:“......”他們已經熟悉到稱兄道弟的程度了嗎?
潘雲實:“......”後門也沒上鎖啊,為什麼要翻窗?這個逼一定要裝嗎?
錢冰驚恐地罵了句髒話,伸手去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