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沃樂:“……”
庫瑞茲:“不過沒關系,巫師小姐說了,到時候冬月祭的時候,我帶你去鎮上逛逛,有助于你恢複記憶。”
阿奇沃樂站直身子,眸子盯着地闆說“那……先謝謝鎮長了。”
庫瑞茲也站直身子,“嗐!咋倆誰跟誰啊!你以後有什麼困難,盡管跟我說,我能幫的一定幫!”
阿奇沃樂眸子擡起來,似乎在那一刻有了光,“謝謝鎮長!”
庫瑞茲滿意地點了下頭,“這就對了嘛!打起精神來!”他拍了下阿奇沃樂的肩,“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
阿奇沃樂:“鎮長也是。”
“什麼人!出來!”
這時,窗外響起聲音,已經走到門口的庫瑞茲一個急刹車,返回來,和阿奇沃樂,一前一後貼到窗前。
他擠到最前面,開了窗。
“怎麼啦?”他朝院子裡的士兵問。
士兵舉着槍,迅速看了一眼二樓窗口的庫瑞茲,“鎮長,有入侵者!”
“什麼?!”他往外面探了探身子,瞧了眼樓下花叢。
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
但是時不時地傳出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庫瑞茲收了視線說:“哎呀什麼入侵者,你眼瞎啦?那分明是老鼠嘛!”
士兵:“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我站在二樓,看得清清楚楚,還能騙你不成?!”
士兵:“……不敢。”
庫瑞茲:“好了好了,快把槍收起來,回崗位上去。”
士兵收好槍,跺了下腳,“是!”
庫瑞茲收回身子,一邊關窗,一邊嘴裡罵罵咧咧道:“這些士兵也真是,一天到晚大驚小怪的。”他說完歎了口氣,“要培養新兵喽——”
“啪嗒”一聲,房間門關上,走廊裡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輕。
阿奇沃樂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繼續去研究地球儀上的内容。
而此時另外一間房裡的二位……
“你相信是老鼠麼?”靈瞳靠在窗戶邊的牆上,低頭看着自己身下,趴在窗台上通過縫隙看别墅院子的俞白。
院子裡,士兵已經走了,眼下又重回安靜。
他就着姿勢等了一會兒,關好窗打算起身。
靈瞳挪開身子,就聽見俞白說:“你相信麼?這麼大的别墅裡會有老鼠?”
他看過來,靈瞳也看着他說:“當然不相信。”
他們跟着管家上來的時候,有看見仆人正在别墅裡打掃衛生,而且還是很仔細的那種。
連别墅裡的仆人都這麼賣力了,搞外面花叢的人會不這樣?
這顯然不可能。
可是俞白剛才看了一會兒,根本沒看見有人從花叢裡出來,就真的好像是老鼠。
“算了,不想了。”俞白說着,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那頭熊呢?”
靈瞳愣了一下,下一秒才反應過來說:“你要去睡了麼?抱着它睡?”
俞白歪了下頭,“那不然呢?抱你?”
靈瞳:“……可以嗎?”
俞白似乎是笑了一下,“你可真好玩,一會兒說要搞頭熊送我,一會兒又說讓我抱着你睡,前後矛盾啊。”
靈瞳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俞白:“那你當時為什麼要搞那頭熊回來?”
靈瞳:“……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當時我隻是想搞它回來,沒想那麼多。”
俞白眯起眼,往後挪了一下頭,“該不會你失憶前來過這裡吧?”
靈瞳擡起眸子,卻見俞白貼過來說:“你說你失憶前到底是幹什麼的?抱着獵槍……獵人?”
靈瞳搖了下頭。
“在樹下……藝術家?”
靈瞳又搖了下頭。
“……流浪者?”
靈瞳終于憋不住了:“……你别問了,都不是。”
他說:“我不知道我失憶前是幹什麼的。”
俞白擡起手,裝模作樣摸了摸下巴。
“不過你這麼好奇,是關心我麼?”
俞白摸下巴的動作頓了下:“……才沒有!”
靈瞳很輕地笑了一下,伸手把俞白摟過來,“既然這麼關心我,那我是不是應該想起點什麼?不然對不起你。”
某人不知為何,感覺到了不好的氣氛。
俞白:“你想幹嘛?”
靈瞳說:“那天在旅館房間裡的時候,是誰趴在我身上求我的?”
俞白:“……”
“那時候我不敢越界,因為怕你到時候讨厭我。”靈瞳輕聲說,“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現在是情侶,我可以那樣做了。”
他的嗓音又輕又癢,俞白挪眼看着他。
靈瞳看過來:“你不是想知道我記憶中的夫妻是不是你父母麼?你不是想了解我失憶前是幹什麼的麼?”他說着緩慢貼近俞白的耳朵,之間的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在對方耳邊說了幾個字。
俞白的耳朵登時就紅了。
“可以麼?”靈瞳挪開一點唇問。
俞白覺得耳朵有點癢。
“俞白?”
俞白:“…………”
問:什麼叫自作自受?
答:這就是了。
俞白挪眼看着靈瞳,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在作祟,他又感覺到了胸口的那顆球。
冰涼。
靈瞳:“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我可以親它麼?”
俞白:“……靈瞳。”
“嗯?”
俞白感覺到那顆球的時候,視線立刻就挪開了。不過這時又重新挪回來。
“你别後悔。”他說。
靈瞳愣了一下,看樣子是沒明白俞白的意思。
不過他看着對方,下一刻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同意了。
靈瞳:“我不後悔,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倒是你,到時候别不認人。”
“我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