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姚瑾楓顯然也看到了姚月生,隻是眼前的這個人看上去十分稚嫩,與如今的師兄大為不同,想必,這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當時,師兄還如此年輕。
山頂中央有一凸起的廣場,有八根雕有龍紋樣的石柱在四周伫立着,像一個陣法一般,許多人圍着廣場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道長,我們這是回到了過去?”沐柒隽驚疑說着,可周圍人在他們身旁來回穿過,卻沒有一個人留意到他們的存在,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同魂?
他們穿進了這些魂魄裡的記憶,看來,當年在這裡發生的事情,終究是要露于世人面前了,可是,當年不是說在這山上的人全部遇難,可怎麼姚掌門…
沐柒隽特意看了姚瑾楓一眼,他大概了解了這一眼的含義,嚴正道:“我師兄絕非如此之人。”
絕非如此之人,沐柒隽眸子底略過些許怪異的眸色,可轉眼便恢複如常,沒有回應。
“這昆侖弟子也太厲害了吧,居然連勝了八局比試,恐怕這次的仙魁非他莫屬了。”身旁一手持琵琶的男子羨慕道。
以琵琶為武器的仙派僅有峨眉紫光派,可這仙派僅僅活在了書籍或是别人的語言中,因為就在當年那一場大火中紫光派居然沒有一人生還。
沐柒隽放眼望去,果然,手持琵琶之人約有百餘人,幾乎快把半個山頂都站滿了。
“道長,你說這紫光派為何要派這麼多人來送死啊?”沐柒隽好奇問,不過姚瑾楓當年也不知道出生沒,恐怕也不知道這當年發生的這些事吧?
這些野史一般不會被記載在各仙門的書籍上,畢竟這被全軍覆沒的醜事,誰願意記錄下來啊,可卻被記載到魔界的史記上,可也僅有紫光派全軍覆沒這一記載。
“在出發前,峨眉山上莫名起了大火,把紫光派所居之地全部銷毀了,故他們便全部人到這仙魁大會,也恰好可以在這山上曆練一番。”
姚瑾楓平淡道,他尚小的時候,喜歡看書,便經常到昆侖山藏書閣中,裡頭有一老翁,特别喜歡他,常拉着他侃侃而談,從上千年前說到如今,從天上說到地上,各種修仙界的大事他都十分清楚,仿佛是親身經曆過一般。
回想起來,自從老翁離開昆侖山後,他似乎便更孤單了些。
沐柒隽一副吃驚的表情,似乎在說:你居然知道這些事?
“哼,這姚月生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想攀上高枝罷了。”
身旁另一個手持琵琶之人不忿說道,一臉鄙夷,被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壓低聲音道:“青尢,你别這麼說,若是讓蓬萊仙島的人聽到,我們吃不了兜着走。”
蓬萊仙島?!
沐柒隽和姚瑾楓皆震驚了,尤其是沐柒隽,原來姚月生和蓬萊仙島還有如此關系?可為何在他血洗蓬萊仙島時,他如此不聞不顧,甚至給他一種他也想蓬萊仙島滅絕的感覺。
“我青尢才不怕它蓬萊仙島呢,終有一天我會将它踩在腳下。”那手持琵琶的男子大言不慚道,身旁的人都散開了,似乎怕因為他惹上什麼麻煩似的。
四周的人發出熱烈的喧嘩和掌聲,稱贊道:“好,打的好。”
廣場上,一身素青色衣袍的姚月生正站在其中一根石柱上,持着劍,一臉正氣。
啧啧,沒想到年輕時的姚月生也是一個帥氣逼人的男子啊,沐柒隽摸着下巴饒有興緻的想着,可怎麼才過了幾百年,就發展成現在那個鬼樣。
橫眉瞪眼,就連那胡子也往上翹,似乎誰得罪了他一樣,說起話來,更是自帶怒氣,讓人都不敢大口呼氣了。
“昆侖山弟子姚月生勝。”
姚月生收回劍鞘,一躍飛回地面上,一個身穿桃紅色裙襖的女子飛快的跑了過去,将手中的水遞給了那男子,拿着手帕,正替姚月生擦汗。
姚月生腼腆一笑,眉眼彎起,明亮的宛如晨曦,帶着無數對希望的憧憬,沖着女子說道:“謝謝。”
啧啧啧,這青澀的模樣,簡直不是同一個人,沐柒隽受姚月生壓迫久了,對他的事特别感興趣,有意思。
“這是掌門夫人嗎?”沐柒隽八卦的問道。
姚瑾楓搖頭道:“從未聽說。”
“哦……”沐柒隽拉長了尾調,這樣看來,這女子應該是死在這伏魔山上了,姚月生痛失摯愛,才會導緻後來終生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