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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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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有很多地方很美的,我們村後面有座叫空濛的……山……”

“哎呀别說這些啦,咱倆是同族,是不是親上加親了,你要不要叫哥。”

“你……你咋老占我便宜?”

“因為你是小傻子呀!”

“你……你……你不要再同我說話了。”,岑最果氣呼呼地将臉撇到一邊。

“你怎這般小氣,小爺我就是比你大,大一天也是大,讓你叫聲哥哥怎麼了?岑最果——小氣鬼——”,覃瑞瑞沖他做了個鬼臉,也不理他了。

倆少年互相不說話,并肩走在宮道上,此時迎面過來一人,那人身量極高,身佩一把極長的刀,覃瑞瑞聽他的氣息吐納沉穩,想必也是武功不弱,他伸手将岑最果扯到自己身後,手拂過鬓邊摸下一柄藏在馬尾束扣下的暗器捏在指尖。

他這廂如臨大敵,那人卻連一個眼神都未分給他們,隻在與他們擦身而過之時,壓着聲音說道:“收起來,早些出宮去。”,說罷便徑直走遠了。

覃瑞瑞也不羅嗦,收起了方才玩鬧的心思,一把攥起岑最果的手朝宮外快步走去,岑最果身上繁複的禮服重得束手束腳,隻能一溜兒小跑地跟着。

直到行至宮門他們才慢了下來,倆人一前一後低着頭,亮了牌子通過了守衛,出了宮門。

岑最果勻了勻氣才忍不住開了口:“幹啥呀,跑那麼快?”

覃瑞瑞昂首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那人我認得,是個禦前侍衛,皇帝跟前的大紅人兒,被他發現了我身上私藏武器卻不聲張,小爺還不快跑?”

“宮門口要檢查的,說了不讓帶武器進宮的,你咋還帶了?要是給查了出來,連累你家王爺可如何是好?”,岑最果掐着嗓子小聲念叨。

“你懂什麼?你個小傻子?”,覃瑞瑞嬌肆慣了,被個傻小孩兒教訓了,立馬就要怼回去。

岑最果想着自己明明是為他打算,他還這般一口一個小傻子的叫他,心中又有一些生氣,嘟囔道:“你再叫我小傻子,我可真的不理你了。”

覃瑞瑞往城牆根兒的陰影處一蹲,岑最果以為有啥情況,趕忙也在他身邊蹲了下來,四處瞅了瞅:“咋啦?”

覃瑞瑞從懷裡摸出了一張比臉還大的餅子,撕了一半往旁邊一遞:“吃餅子不?”

岑最果剛才在那宮宴上面對着一桌子琳琅滿目的珍馐美味,本來想着大快朵頤一番,卻一會兒要行各種禮,一會兒又忙着擔心魏瓒,攏共就沒顧得上吃幾口,此時正餓了,忙伸手去接,絲毫不嫌磕碜地說道:“吃!”

“說謝謝哥!”

“謝謝哥!”,能屈能伸的岑最果為了口餅子認了個哥。

餅子吃完了,倆人還不得勁兒,岑最果便很大方地邀請覃瑞瑞去侯府馬車上吃果子點心,魏瓒每次帶他出行都會備上一堆吃食喂他,他也不小氣,都拿了出來鋪在小案上請這個新認識的朋友吃,倆人又吃光了馬車上所有的存貨餘糧,喝着茶水溜縫的時候,魏瓒回來了,剛才還說吃撐了動彈不得的岑最果,一躍而起撲到他面前,雀躍地喊道:“侯爺回來啦。”,歡欣的小模樣像個等待主人的小狗。

覃瑞瑞見狀搖搖頭,在他的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般,暗道,好像說什麼都晚了。

他朝魏瓒行了個虛禮,道:“人我完璧歸趙,吃了您一些果子點心當酬勞不為過吧!”,說罷朝岑最果眨眨眼,用口型說了一句:“哥走了。”,便身輕如燕地跳下了車,落地無聲,似貓行一般半踮着腳尖,很快将身影隐沒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魏瓒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摸了摸岑最果的腦袋問道:“出宮的路上還順利嗎?”

岑最果倒豆子一般,将剛才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但沒說覃瑞瑞跟他說的那些,他告訴自己要堅信他的小阿哥不是那樣薄情寡義之人,小阿哥是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人了,他不該懷疑他。

魏瓒道,剛才那個禦前侍衛是他恰好在去毓秀宮的路上遇到了,托他去照拂他們一二的。而那個覃瑞瑞是端王的暗衛,武功不弱,才放心将他托付,但還是讓他久等啦,于是給岑最果賠了個不是。

岑最果笑彎了眉眼,将小臉兒扣到人腰腹上不動了,魏瓒摸摸他的腦袋,說:“小果兒還學會撒嬌了。”

岑最果雖說是想通了,選擇無條件相信魏瓒,但心中還有些别扭,像是剛才吃餅子時被噎着了那般,差着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魏瓒捏了捏他脖子後面的軟肉,學着他的口氣問道:“是不是生氣啦?說罷,要怎麼樣才能原諒你槐之哥哥。”

岑最果埋在人懷裡搖了搖頭,聲音悶悶地傳來:“沒生氣。”

“那為什麼不肯看我呢?”

岑最果便很乖地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神色卻有些恹恹的,魏瓒在他唇邊撚下一粒餅碎,逗他:“嗯,這麼能吃看來是沒生氣。”

岑最果小臉一紅,委屈巴巴地瞪着他,也不說話。

魏瓒用手輕輕地去掐他臉頰上的軟包子肉,笑着說道:“我們家小果兒怎麼還委屈上了?”

岑最果小嘴一扁,眼圈兒紅紅的,模樣更委屈了,小聲說道:“她……她也叫你槐之哥哥。”

魏瓒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衡陽帝姬,哂道:“衡陽帝姬從小便與我相識,小時候就這麼叫着,如今看來确有不妥,日後我跟太後說讓她改口了便是。”

岑最果點了點頭,心下又覺得自己為了這麼點小事鬧别扭太不應該,随即又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我叫了就不讓别人叫,就是……就是……心裡悶着……揪揪得疼,我也不曉得這是咋了,但小果知道這樣很自私……很不好。”,說着有些喪氣得埋着腦袋。

魏瓒托起他的小臉,兩人平行而視,聲輕卻鄭重地說道:“果兒你聽我說,這世間的一切鐘情和傾慕都是帶着獨占欲的,是容不得别人觊觎分毫的,若兩情相悅便不叫自私,相愛的兩個人之間是一定容不下第三個人的,你可明白了?”

岑最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孩子氣地說:“上次小阿哥說鐘情于我,小果不明白何為鐘情,但小果也決定要鐘情小阿哥,一輩子隻鐘情小阿哥一人。

魏瓒将他攬入懷中:“嗯,我魏瓒這輩子也隻鐘情于岑最果一人。”

岑最果伸手從案邊的儲物格内摸出個鼓鼓囊囊的油紙包,展開口往魏瓒面前一放:“給小阿哥留的點心。”

他惦記着魏瓒晚宴上也沒怎麼動筷子,還被敬得喝了些酒,便留了一大包點心沒拿出來招待覃瑞瑞,畢竟他也沒想到覃瑞瑞看着瘦巴巴的,竟和他一般能吃呢。

魏瓒一邊感動于這小孩無時無刻不想着自己,又有些好笑,小孩兒也是有脾氣的,因為别人叫了他槐之哥哥,就别别扭忸地不肯叫,看來以後自己得注意些分寸,莫要傷了這小醋壇子的心。

回到侯府的之時,岑最果已經歪在他身上睡着了,半張着小嘴睡得毫不設防。魏瓒抱着他下車的時候,馮管事手裡拿着個披巾在門口等,見到他便迎了上來,輕手輕腳地将披巾罩在了他懷中之人的身上。魏瓒不由想到當初岑最果剛進門時,可是很招老頭恨的,天天都不給個好臉色,當賊一樣防着,如今卻連他這個主子都比不上他的待遇了。蜜餞果子小食甜點,隻要岑最果待着的地方就不會短了他的,有一回還來跟他說,侯府的夫人穿得太素淨會招人笑話,讓他簽了好幾張京都城最好繡坊的單,給岑最果分四季各做了好幾身衣裳。小孩兒被養得由内而外的水嫩了起來,像沾染了塵泥裡的璞玉,經過滌蕩打磨後便顯出了原本的瑩潤細膩。

回到寝房,魏瓒将岑最果放到床榻上,幫他除了鞋襪,掖了掖被子。忍不住低頭親了親睡得紅潤的小臉蛋,心中有塊地方滿溢得有些鼓脹,他願意傾其所有,隻願他能夠歲歲年年的陪伴着自己。

而後魏瓒隻身來到傅堅的藥廬,遞給他一粒帶着濃重血腥味的泥丸,這泥丸原本用蜜蠟封着,才能濕而不腐。

傅堅拿醫刀切下了一點丸泥,再從一個小瓶子中倒了一些藥劑在藥泥上,滅了燭火之後,一瞬間一抹翠藍色焰幽幽地顯現了出來,燭火再次點亮之時,傅堅說道:“這丸子是由血凝成,至于是否為人血,要待老夫一一比對後才能判斷。”

魏瓒心下一沉,道:“這是我從甯太後的寝房内得來,她放在床榻下的暗格裡。若是尋常補藥為何要藏起來?”,他方才随着衡陽帝姬到了毓秀宮,甯太後見他倒是沒多大意外,不冷不熱地說了幾句體己話,他便推說要淨手,趁機在毓秀宮查探了一番。好在今日甯太後得了風寒,嫌宮中人多嘈雜,遣走了大多數的宮人,他頗為順利地就摸進了太後的寝房,碰巧看見毓秀宮的大太監翁公公将一個錦盒放在了甯太後的床榻之下,待那大太監走了之後他便将那錦盒裡的蜜蠟丸摸了一顆帶出來。

“你是懷疑太後與那血鼎案有關?”

“血鼎案的幕後主謀手眼通天,可随意銷毀皇家侍衛的身份記錄,又能使京兆府和大理寺都諱莫如深之人,目前不是隻有皇帝和太後二人嗎?”

“那你為何不懷疑夏侯藹?”

魏瓒沉吟片刻後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是他。”

“嚯!”,傅堅不置可否地瞅着他

魏瓒冷道:“一國之君如果做出此等天理難容的惡行,那君将不君,國将不國。”

傅堅思忖了一會兒才道:“此事涉及當朝太後,雖皇帝與太後不睦已久,但她垂簾聽政的那幾年在朝中的黨羽衆多,脈絡錯綜複雜,也不是皇帝一時半就能拔除的,故而也會忌憚她三分。若無确鑿的證據,當今天子不會輕易動她。”

“我明白,此事我定将謀劃妥當後再作行動。”,魏瓒不欲與傅堅多說,有時候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安全,本就該頤養天年的人,不想讓他為自己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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