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還是有些不相信,問道:“空口無憑,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人。”
章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白無秋松開章景的面頰,下床彎着腰,将腦袋探入床底尋找什麼,不一會兒,白無秋又重新爬上床,手上多了一塊腰牌。
白無秋将腰牌遞給章景,章景拿起端詳了片刻,便很快認出這是實打實的刺史腰牌,白無秋的姓名一覽無餘,的确不像造假的。
章景無奈,當年随口一句話,白無秋竟然當真了,還坐上了刺史的位置。如此一來,白無秋就算用刺史的身份對他進行走訪,他也沒理由拒絕。
望着白無秋亮晶晶的眼睛,章景莫名感到心虛,不管白無秋于私還是于公,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章景不由收斂了銳氣,恭敬朝白無秋鞠了躬道:“白大人,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禮。”
他将腰牌還給白無秋,語氣都溫軟下來,白無秋的手頓在半空,沒有接過腰牌,而是反複揣摩着‘白大人’三字。末了,那塊腰牌被他從手中擲出去,緊接着,章景便被白無秋按倒摟抱在一起。
“你瘋了嗎,白池,那可是你的腰牌。”章景絕望地抵着白無秋的臉,身下那條被褥快要被白無秋扯走,隻能勉強遮住腰腿。
白無秋和隻驢一樣,不肯放手,用頭去拱章景的胸口,拉扯間,白無秋的發帶被扯掉,如墨般的青絲披散下來,垂到章景的胸前,蹭得章景癢癢的。
實在沒有辦法,章景才去扯白無秋的頭發,白無秋吃痛不得已将頭擡起,章景本想給他一掌掴,卻看見白無秋的淚水糊了一臉,睫毛濕濕地撲簌,眼角水汽氤氲,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章景:......
他承認,白無秋确實有幾分姿色,不過并不代表白無秋可以胡作非為。
“你哭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白無秋用袖子擦去淚痕,嚅嗫道:“我不想景哥哥叫我白大人,聽着别扭。”
章景道:“就因為這個?”
白無秋點頭,别人叫他白大人随便怎樣,可唯獨章景不行,再說他之所以向章景坦白身份,不是想借機打壓,而是想讓章景知道,他做到履行了承諾,沒有給章景丢人。
換句話說,白無秋無非想得到章景的誇獎,而不是章景的疏離。
章景自然不解風情,白無秋的行為在他眼中就像隻幼犬,動不動撒潑打诨,讓他非常無奈。“可你我畢竟有壁,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那我甯可不做這勞什子刺史。”白無秋說着,又起身去撿那塊被扔在門口的腰牌。
章景一急,将白無秋拉住,白無秋順勢将他身上的被褥扯開,把人壓在身下,再用被褥将自己和章景包卷在一起。
感到身上一涼,章景又氣又羞,隻能眼睜睜看着白無秋貼在自己身上,自己卻不敢還手,生怕一用力就要将果體暴露出來。
白無秋也不鬧了,摟着章景呲着牙樂,一雙手不安分在章景的腰窩流連,章景被摸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惱火抓住白無秋的爪子,狠狠拍打了幾下。然則白無秋非但不收斂,竟然又開始摸他的耳垂。
耳垂恰好是章景最敏感的部位,白無秋每每摩挲,腦髓都會竄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這種奇怪的感覺往往伴随歡愉着流入脊椎,讓人難以啟齒。章景不懂這種感覺是什麼,隻覺得渾身上下難受極了,下意識蜷縮起來,不讓白無秋觸碰。
“白池,你個狗|娘養的,滾下床去!”
章景額頭青筋暴起,嘴唇泛着誘人的光澤,绯色胸膛也上下起伏着,這副美景被白無秋盡收眼下,以至于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一股熱流突然噴湧而出,他低頭一看,竟然将鼻血滴在了章景的鎖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