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秋再也忍耐不住,喉結動了動,攥着章景的手到卧房,把人壓在床榻,連啃帶咬,急不可耐地開始解衣裳。
似是想起什麼,章景的臉逐漸變為驚恐,一時大意,居然忘記白無秋是個斷袖,急忙扯着衣裳朝外面逃。
然白無秋怎麼如章景的願,勾住章景的腰,将人重新帶到床榻,并搶先一步将房門鎖住。
章景隻覺得渾身上下不自在,想大喊叫,又怕被别人誤會,傳出不好的言論來,好聲好氣跟白無秋商量:“白池,别沖動,你不是喊我哥哥麼,這樣做是不對的。”
說着拼死捂胸口,不斷朝角落瑟縮,期望能喚醒白無秋的良知。白無秋怎麼可能忍心放着到嘴的鴨子不吃,反倒是章景反抗的樣子勾起□□,望着章景的目光都帶着侵略。
他舔了舔口幹舌燥的嘴唇,啞聲道:“景哥哥做我的妻子不就好了,這樣我們就不用做兄弟了。”
白無秋的身子投射一大片陰影,完完全全将章景罩住,兩人就這麼貼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交織着,章景不由得打了個顫,不敢直視白無秋赤裸的眼神,緊緊閉着眼睛。
“白池,别逼我,你會後悔的。”章景的聲音帶着絕望,他的傷還沒好全,拗不過白無秋力大,雙手被按在牆上,脖子濕漉漉一片,始作俑者還樂此不彼地吸允着他的耳垂。
良久,白無秋才不舍将耳垂吐出來,故意往章景腰上狠狠抓了一把,玩味地撥弄章景的唇,眨着眼睛,笑得無辜:“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哥哥,明知我有意還故意撩撥,要對我負責哦。”
這絲毫是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章景突然莫名生起一股無名之火,總覺得被人戲耍了,心底醞釀着情緒。
白無秋正在興頭上,哪來的自覺,手指在章景胸膛流連忘返,十分輕佻。
“滾啊!白池你.......”聲調一轉,白無秋竟直接對着章景的唇吻了上去,還未理清現狀的章景就這樣呆呆地看着白無秋,腦袋一片空白,任由對方的舌頭在嘴裡攻城掠池。
二十八年的素養散落一地,章景那張俊臉再也維持不住體面,黑得像鍋底。白無秋吻得他頭皮發麻,每一次章景想逃,白無秋就會重新将他的舌頭勾起,粘膩水生聽得人臉紅心跳。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唇舌才分開,章景才得以大口喘氣,漆黑的眉毛緊蹙,眼皮上全是晶瑩的汗珠。
白無秋吻了吻章景的眼角,還不忘繼續扒衣服,章景被他弄得七葷八素,發絲纏着嘴唇,失神地靠在白無秋懷裡,有幾分淩亂的美。白無秋的心思很快暴露開來,爪子急不可耐攀上章景挺翹的臀部,章景身軀一震,雙眸微縮,猛地迸發出一股勁兒,頭對頭朝着白無秋撞去。
這一撞,用了九成力,白無秋抱着腦袋直呲牙。章景也好不到哪裡去,腦門很快腫了一個包,但這些小傷對于自己的貞操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白無秋委屈的看了眼章景,而後羞澀捂住雙腿之間,顯得有些不自在。章景立即反應過來,指着白無秋罵罵咧咧:“無恥之徒!早知我就不來這地方了!”
說罷攏了攏淩亂的衣衫,随手拿起一個花瓶對着白無秋,眼神兇狠,要将白無秋戳出洞一樣。
見章景要跟自己動真格,白無秋隻能自讨苦吃,可憐巴巴湊上來:“景哥哥,是我不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不開口還行,一開口白無秋就惱火,雖說他一般不會斤斤計較,可白無秋明知他不喜這一點,還屢犯不改,甚至愈發得寸進尺,現在都敢上下其手了。
斥責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白無秋我見猶憐垂着眼睫,一身素衣,更加凄美。他本就生的如美玉,五官精雕細琢,讓人忍不下心責怪,反襯得章景像那個欺壓美人的惡霸。
最終章景自是淡漠哼了聲,翹着二郎腿坐下:“白池,我隻說一遍,你我之間隻能是兄弟,你若執意不改,我也沒法待在荒州,希望你能自重。”
章景不是第一次這麼說過,在苦崖村時他就告誡過白無秋,隻可惜白無秋沒放在心上。如今他經曆了變故,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樣半推半就,他怕日子長了,把白無秋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給白無秋不實際的錯覺,那時才是正算釀成大禍。
試想一下,堂堂荒州刺史居然是個斷袖,追求的人還是臭名昭著的貪官,兩者湊到一起,不被天下人要恥笑才怪。
為了避免自己遺臭萬年,更是為了糾正白無秋的不正想法,章景決定親自斬斷這份孽緣,助其走上正路。
“白池,我們不能再沉溺于私情了,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們。”章景說出這句話時自己都不相信,之前萬般推辭的他居然主動踏出了這一步,真叫人不可思議。
“我......好,景哥哥想通了就好。”章景變化如此之大,白無秋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憂傷。一方面,章景願意面對傷疤,不再自暴自棄,自然是好的。
另一方面,章景也說了,隻答應做自己的兄弟,這樣一來,他就無法再索求更多,心上人整天在眼前晃悠,卻隻能眼巴巴望着,這何嘗不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