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強壓下各種複雜的情緒，盡力保持冷靜地完成了後面幾個床的跟診工作。

忙完後一句話沒說就往值班室走。木樨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剛才做的是對是錯，會不會吓到她。

空青的神經一直在極度緊繃的狀态，進屋想拿起保溫杯喝點熱水壓壓驚，剛打開蓋子卻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杯子裡的水差點灑出來。忽然，一隻溫熱柔軟的手掌敷在了自己顫抖着的手上。那人的另一隻手又牽起自己的另一隻手輕輕攥着。

“你的手好涼。” 姜總正擔心地看着自己，與剛才兇狠的樣子判若兩人。

“沒事了，沒事了。” 姜總輕柔的聲音好像有催眠的功效，空青覺得自己的神經慢慢放松了下來。雖然大家都是女人，可是被人家攥着手也有點尴尬，她輕輕抽出手把保溫杯放下。

“抱歉，希望我沒有冒犯您。” 姜總也趕緊縮回手。

“沒有……我從沒碰到過這種狀況。” 雖然還是個小大夫，可怎麼說空青也從事臨床好幾年了，在病房工作這幾年，對患者認真負責，精心照料，而且自己開的方子也治好了很多患者，醫患關系一直都不錯。她聽說過醫鬧，自己卻一直沒碰到過。她覺得隻要自己以一顆仁心對待患者就會赢得對方的理解，沒想到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這個世界上什麼人都有，不是每個人都是善良的。俗話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姜總看到空青還是懵懵的，懂得她的困惑。

“您說的有道理，我有些想當然了，謝謝您幫我解圍。” 空青終于回過神來，才想起道謝。

“客氣了，我還怕我剛才太兇了吓到您。但是有些人，你不給他點顔色看看，他永遠學不會怎麼做人的。”

“我沒有想到您還會功夫。”

“一點業餘愛好而已。”

“差點忘了，今天您過來是要讨論公司項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