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黨潞一開門就看出了不對勁。姜木樨扶着空青。空青佝偻着,一手按着胃部,臉色過于蒼白了。
“空青,你這是怎麼了?胃痛嗎?” 讓她們進屋換了鞋,黨潞擔心地問。
“她胃出血了。”
“什麼?”黨潞音調高了八度。
“去的時候好好的,怎麼還胃出血了?平時那麼注意保養怎麼可能?”
“喝酒喝的。”姜木樨有些沮喪的神情。
“什麼?喝酒了?她不是滴酒不沾的嗎?” 音調又高了八度。
空青胃裡火燒火燎的疼,哪有力氣跟她們閑扯。轉身就往客廳沙發的方向走,她此刻隻想坐下歇着。
“哎,别去客廳了去卧室床上躺着吧!”黨潞拖着她就往卧室走。
“我沒事,去沙發坐會兒就好了。” 空青掙紮。
“我說你怎麼回事?怎麼歲數越大還越害羞了呢?”黨潞有點急了。
“自從我來她就睡沙發,我尋思我們姐妹倆像以前一樣睡一個床親近親近。她說什麼也不幹!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黨潞像是對木樨控訴,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地唠叨。
說着又把空青往卧室拖。空青掙紮不動了,隻好乖乖聽話。
原來空青一直睡沙發,姜木樨心裡真是說不上來的滋味。
黨潞把枕頭墊在她後背讓她舒服的靠在床頭方便她們說話,又幫她蓋好被子。
“幫我熬藥吧潞潞。”空青聲音還是虛弱,更無力自己熬藥了。
“那你說個方子”
“好,白芨15g,三七5g,阿膠6g……”
黨潞聽到藥方就去忙着熬藥了。
空青靠在床頭,一隻手還按着胃。
姜木樨看着她忍耐着疼痛的樣子。越發心疼與自責,皺着眉低頭站着,像做錯事的孩子。
“還不相信我嗎?” 靜默了一會兒,空青先開口了,聲音很輕,聽不出是疑問還是陳述。
“是我錯了,我用狹隘的心思去揣測你。” 姜木樨沒想到她心裡還在惦記着這件事。走過來坐在床邊,大拇指輕輕摩挲着她光滑細嫩的皮膚,眼裡盡是心疼,她無法原諒自己。
“以後遇到事情讓我來解決,好不好?别再做傻事了。你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我永遠沒法原諒自己。” 姜木樨靠近,溫柔地在空青額頭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