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還不知道你們的關系,但我不知道以後他們發現了會發生什麼。她爸知道了一定會大發雷霆,而那個陰毒的女人會用這個大做文章搞垮木樨,當然了,她還有很多其他的手段毀掉木樨。”
丁郁金又停頓了一下,每次提到那個女人,她都會血壓飙升,必須強行讓自己鎮定。情緒恢複了一些之後,她繼續說:
“所以現在的局面是這樣,即使木樨不和男人結婚,她的對象也不能是你,如果我們家是個普通人家,那我應該不會反對她的感情,因為我相信我女兒的判斷力,但是現實如此,她要麼暫時不能談戀愛,要麼必須找一個有實力幫她對付那個女人的對象,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我知道這很殘酷,我很不願意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我是她的母親,必須為她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間。這是你死我活的戰争,如果她輸了,她就很可能變成我這副樣子,甚至……”
“阿姨,您不用說了。” 空青打斷了她的話,不想聽到那兩個字,隻需稍微假設木樨變成她媽媽的樣子,她就已經心痛不已。來這裡之前她預判到了木樨母親的目的,但她是不想放手的,她想堅持,還以為會上演一番據理力争唇槍舌戰,亦或是面對老人的苦苦哀求堅持原則。她怎樣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無論如何她不能固執堅持了,她不能自私地為了自己對木樨的依戀而害了她。
“我會和她分手。”沉默了許久,她還是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真的嗎?” 丁郁金愣住了,她沒想到這麼容易,以為會有大費一番周章。她在親曆的人生經驗中得出的結論,沒有任何感情是不因利益而存在的,而人為了利益可以做出任何荒唐的事情。她預想好了所有的應對措施,比如對方一哭二鬧三上吊,比如對方以某種籌碼相逼,如果能用錢來解決其實是最容易的了。結果,她預想的情況一個都沒有發生,竟然這麼順利,她有些不敢相信。
“我會和她分手的。” 空青不得不把這句殘忍的話再說一遍。
“啊,那太好了,你是懂事的孩子,那麼阿姨也不是不懂人情的人,這點補償你拿着,是你應得的。” 說着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密碼貼在卡背面。
“不必了。” 空青沒心思和她多說,起身就走,頭也不回,任憑丁郁金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