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顔宴來了要借機北上,留在曲家陪伴徒弟的時間不多。
林栀清暗自忖度,她已準備将文君交給曲風眠看顧,單水靈根極有利于曲風眠的修行,何況林百也說過曲家門徒稀薄,多個稱心如意的徒弟也是好事。
不過至于程聽晚……
林栀清背過身去,示意她跟上自己,授課不分時間地點,就着草地用水繪圖,“劍修,仗劍走天涯,頗有俠義之風;音修,擅調律通樂理,一舉音波能揮倒一片;器修,需得用心鑽研,日夜打鐵以器證道……”
“嗯……”林栀清想了想,“器修不适合你,你思維跳脫,想來坐下當器修,丹修都是不靠譜的,還有符修、陣修……”
看着是授課,林栀清卻像是自言自語,不給程聽晚插話的機會,程聽晚在一旁乖巧地守着,待林栀清琢磨完了,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角,“師尊,你……在說什麼呀。”
“哦,”林栀清回過神來,“我在給你選專業。”
專業?程聽晚歪頭看她,顯然沒聽懂。
林栀清自顧自道:“劍修算了吧,好多劍修一輩子隻跟劍過,需要人刻苦鑽研,适合文君但是不适合你,最主要的是這個比較窮,渾身上下都掏不出二兩根子,器修呢……通常有錢,特别容易名牌效應,有名的器師隻要經手便造價不菲,你将來若是談戀愛,最好便找個器師,舍得為你花錢,為人也忠厚……”
程聽晚眉頭越蹙越深,後打斷她,“師尊,為什麼建議我與器師……,是因為師尊的那個未婚夫婿,就是器師嗎?”
未婚夫婿?……顔宴倒确實是個器修。
“嗯,對。”林栀清沒在意,随口答道。
“哦。”程聽晚的聲音聽着有些悶,默默低下頭,不再言聲。
林栀清捏起程聽晚的手,神識談進經脈,阿晚是真神之身,木系靈根得天獨厚,要論修煉,多餘那些反而累贅,什麼也比不上單純靈修,可将她長處發揮到極緻,“專修靈吧。”
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烹饪方式。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