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這事,說到底,還是宋家的錯。”皇後笑看着清滢,道:“你來母後這裡,為晨兒說了這麼多。你父皇已經下旨,降了宋家的爵位。你可以放心了。”
顧清滢撒嬌的道:“孩兒是擔心母後會為王姐憂心傷神才來的。”
皇後開懷而笑,“好,你是為了母後而來的。聽說長公主進宮了,想來你父皇也不會再怪晨兒了。”
顧清滢覺得時機剛好,道:“母後,說到姑母,孩兒想,公主府已經修葺好了。不如,孩兒早些搬去公主府。”
皇後心思一轉,道:“你姑母待你是不錯的。昀兒就要參政了,若能多些助力也是好的。隻是,母後舍不得你出宮呀。”
“孩兒可以時常入宮陪伴母後。母後還會讓錦繡姑姑将孩兒擋在宮外,不見孩兒嗎?”
皇後慈愛的笑着道:“竟說傻話!”
未聽得宮人通傳,皇上已經進來了,道:“朕的掌上明珠說什麼傻話了?”
皇後和顧清滢忙起身行禮。
“又沒有外人,坐吧。”
皇後仔細瞧了瞧,道:“今日休沐,陛下可還是忙着朝政?怎會如此疲憊?”
“朕哪有什麼休沐呀。這些個朝臣,從不能讓朕省點心。”
錦繡奉上茶,皇後接過來後再呈給皇上,道:“可又是哪個不省心的臣子給陛下添了煩亂?”
顧敬飲了口茶,看了眼清滢,道:“罷了,不提了。皇後還沒與朕說,清滢說了什麼傻話呀?”
皇後笑着道:“清滢得知公主府已經修葺好了,孩子似的高興,想要搬去公主府。臣妾舍不得她搬去外面,她說可以時常回宮來看臣妾,怕到時候臣妾見多了,煩了,會讓錦繡将她擋了回去。”
顧敬哈哈大笑,道:“還真是傻話。”
顧清滢紅着臉,道:“父皇莫要笑話孩兒了。”
顧敬笑着道:“你想搬去公主府?”
顧清滢滿懷期盼的道:“父皇和母後對孩兒一直是愛護有加,時時陪伴。可孩兒自小就一直待在宮裡,也想去宮外看看。孩兒……孩兒也舍不得父皇和母後,但孩兒……”
顧清滢一直乖巧懂事,恭敬孝順,從沒提過任性的要求。這次隻是想搬去公主府而已,顧敬怎會不允。
“朕給你建公主府,就是給你住的。既然你想搬過去,朕就讓欽天監選個好日子,搬過去吧。你搬去公主府後,可不要忘了朕和你母後啊。”
顧清滢欣喜不已,趕忙向父皇行禮,道:“孩兒怎會忘了父皇和母後。隻怕孩兒日日進宮,到時父皇和母後真的會煩了孩兒。”
皇上和皇後歡笑不已。
劉淮苦着臉躬身而入,猶豫的道:“皇上,天元衛禀報,說宋侯的兒子宋高已經咽了氣。宋侯正痛哭流涕的跪在宮門外,想要求見陛下。”
顧敬皺眉,“宋侯?哪個宋侯?”
劉淮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道:“奴才失言。是巡城兵馬司正指揮使宋括,跪在宮外,求見陛下。”
“他那禽獸不如的兒子,死有餘辜。宋括還有臉來求見朕?哼,他哪裡是為了他的兒子,是為了朕降了他的爵位而來。你派人告訴他,朕是看在老侯爺的份上才沒有褫奪了他的爵位。他不是願意跪嗎,告訴他,跪到明日才可離去。不識好歹的東西!”
劉淮連連應下,退了出去。
皇後和清滢對視一眼,柔聲勸道:“你的頭疾才好了一陣子,怎麼又生這麼大的氣?太醫不是說了,切莫動怒。快别氣了。到底是發生了何事,讓你生了這麼大的氣,降了宋括的爵位?”
顧敬緩了緩,把事情講了出來。末了,道:“這樣不堪入耳的事,我本不想說與你們。清滢還是個女兒家,怎能聽得這些?”
皇後氣憤的道:“宋家竟如此不堪。宋括隻是被降了爵位,理應感恩戴德,竟還不知廉恥的跪在宮外求見。”
顧敬很是認同。
皇後溫聲道:“晨兒做的也是不對,她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怎好如此魯莽。不過,我倒是聽清滢提過,晨兒是受了婉妃所托,才會去的那地方。”
顧敬驚詫,“婉妃?”
“是。父皇可還記得,之前王姐進宮與咱們用膳的時候,提到了去婉妃的宮裡?”
顧敬回想着,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