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嘴唇,無奈道:“我們現在所處的,其實是一個人為構建出的時空,像這樣的時空一共有十二個”
“十二個虛構的時空?”有些不可置信的重複道
高景逸并未回答,隻繼續道:“我與郝餘雲,或者該叫他本名姜昭全”對上褚律文的眼神“我們二人都歸屬于,一個名為‘維度秩序總署’的地方”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你别急,慢慢聽我說”看着褚律文認真,解釋道:“‘維度秩序總署’簡稱維秩署”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其中有兩大分支,一個是主管時空執法與安全的安全部,另一個是與姜昭全隸屬的‘時間空間局’”怕她聽不懂,故意放慢了語速“不過,我和他分屬與兩個部門,他是負責時空推進的‘紀元時空推動隊’中一員,而我則是在負責監管時空穩定的‘時空管理廳’中人”
看着褚律文滿臉疑惑的模樣,反問道:“你知道太陽系的壽命嗎?”
“啊?”這突然一問,倒是給褚律文問懵了
“21世紀時,曾有人推算,人類會在百年之内,如白垩世紀的恐龍一樣滅絕,而以當時的科技,200年内對此根本對此毫無辦法,人類的命運,完全掌握在還有50億壽命的太陽手中”
“然後呢?”
“我們必須在此之前留存火種,通過深入研究,推動人類再次進化,以實現加速文明進程的最優解決方案”轉頭對着褚律文認真道:“或許,經過試驗,在十二個時空之中,就能夠進化出可以完全抵禦太陽演變、小行星撞擊、被其他星球捕獲以及太陽消失等這一系列太陽系對地球造成毀滅的影響因素”
“所以,那十二時空是真實存在的?”褚律文盯着高景逸探究的問道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說着臉上帶着些興奮“十二個時空相同條件下運行,從中得出運行最快的,最先進行到科技文明時代的,我們會再次幹預,确保災難發生前,人類能有足夠的技術與能力,進行抵禦世紀毀滅”
“如果不能呢?”
高景逸下意識回避着褚律文質問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會被人工毀滅”
“什麼叫人工毀滅?”
“我們需要看見更多的可能,所以必須要保證所有都是真實、有血有肉的,如果隻是代碼,并不能确保數據的真實性,但真實的維系十二個時空需要消耗太多的人力、物力、财力,所以……”
“所以,時空之間其實是競争關系,而我就是你們确保不落後與人的籌碼”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指着高景逸,道:“所以根本不是所謂的時空局,而是你們私自自己将我拉進來的,對嗎?”
“我并未有參與”
“但你是知道的,并且默許了!”語氣肯定道
“實踐必須符合現實,具體的社會和曆史條件,實踐的曆程也并不一帆風順,我們已經落後,如果在每六十時空紀年一次的考核中,落于後三名,整個時空真實的人,都會被直接摧毀的!”語氣有些急切的站起身反駁道
“那我呢?”看着他一改方才,換上的心虛摸樣,褚律文閉上眼睛冷笑,片刻開口道:“你們作為這個是空的負責人,若最後考核成為最後三名,應該也會受到懲罰吧”
“時空推動隊的人員,會被量刑辦罰司的懲處,罰款一定的金額,并被強制從事苦力勞動,以此來填補試驗的資金缺口”
“那你呢?”
“我是時空管理廳的,主要工作在于,防止時空發生錯亂、扭曲、異變等情形,若這個時空毀滅,我就會去往下一個時空繼續監管”
“但由于你已經在這個時空安家落戶,所以你并不希望這個時空被毀滅,才對那個姜什麼”
“姜昭全”
“對,姜昭全拉人入局這種事,你選擇了坐視不管,是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此舉并非違規行為,況且也難保别的時空,沒有人會做這種事”
“你倒是理不直氣還壯”褚律文氣得冷笑一聲“那我呢,我就是活該的嗎?”
“雖然我能夠洞察他的所為,但我無從阻止,推動隊的能力與權力在管理廳之上”拉着褚律文坐下“其實我們的廳長,也是一直反對落後便要毀滅的政策”
“能力?什麼能力?什麼意思?”
“郝餘雲的拂塵,其實是一件穿梭的裝置,可在短時間内穿梭時間,限前後20年間”
“那你呢?”
“我的手串”說着伸出手“是開啟棘莊底下密道的鑰匙,在密道裡可以适時監察他的動向”
遞了一杯茶,接着問道:“他是什麼時候跟你确認的身份?”
“什麼意思?”
“你在山上的那幾年,我有觀察過你們,他似乎并未同你确認過穿越者的身份,所以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不是我未監測到”
褚律文思索半晌後,提高音量,道:“皇宮!”
“什麼?”
“三月,我回京後,皇宮裡,他朝我伸手,說了句‘你好’當時我還覺得奇怪,現下看來是在跟我确認身份,可是為什麼會是這個時候呢?”
“應該是他從昭華六年,來确認你穿越是否成功的”看着褚律文解釋道:“那個裝置的穿梭,60年刷新一次,期間限用12次”
“既然我是他找來的,為什麼又要對我下毒呢?”褚律文滿臉不解“先前又為什麼要勸我離開绾鹄?”
“因為在他的計劃中,绾鹄與炀垵都隻是他選中的那個人最後得勝棋子”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又為什麼是我,他自己上場不是更能有保障嗎”
“因為他成為了李斯,卻阻止不了趙高”
“這個時空的始皇帝,也還是在途中被‘趙高’害死了?”
“嗯嗯,因那次失敗,他便不再親自入局,也為方便他控制,才會給你下毒”
“簡直荒謬!”
“該告訴你的,不該告訴你的,我都基本告訴你了”苦口婆心道:“作為這個時空,與你有血脈關系的外祖,接下來我隻希望你,不要娶喻天韻,不要參與到三國任何一家中去”
“如果不呢?”
“那麼喻天韻的下場,就會像周羨芸一樣”
“果然是他”褚律文一拍桌子“你們就沒有法紀嗎,你不是監管的嗎?”
高景逸歎了一口氣,惆怅道:“他并未親自動手,不過是利用人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