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已經用完了,”劉麥嗫嚅道,“她們跟我說過,這個藥不能多用,但我想,多加點藥,效果就會更好,沒想到…”
巫硯打斷她,“購買渠道。”
“這個藥比較特殊,要自己去求。”
接着劉麥說了求藥的條件和經過。
深夜,三個身影從校園的圍牆翻牆而入,其中一人往前走,被另一人拉住。
“别亂跑,小心攝像頭,”巫硯道。
葉詩道,“我知道怎麼走。”
“你怎麼會知道?”
“我來過。”
原來是個慣犯。
巫硯和錢石蘿跟着葉詩,前往劉麥所說的地方,那地方在校園的一角,既屬于這個校園,又不屬于這個校園,它在校園的圍牆裡,擁有比這座校園更久遠的曆史,是一座廢棄的禮堂,因無人打理,滿是灰塵和蛛網。
地上有一些石塊,還有蠟燭燃燒滴下來的蠟油,禮堂正中央有一個壁龛,供奉着一座神像,巫硯擡起手電筒,燈光落在神像斷裂的脖子處。
錢石蘿湊近,“無論哪個宗教,向沒腦袋的神祈求,都不會得到回應的。”
“這就是個騙錢的遊戲,”巫硯道。
劉麥告訴他們的條件之一是錢,哪家的神需要人間的等價交換物,肯定是一些學生搞出來的騙錢遊戲,沒想到真的有學生信了,跑來求神拜佛,也算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不過以防萬一,他還是決定來看看。
這委托是錢石蘿接的,她自然也要跟着來,至于葉詩,本來是不願挪窩的,但一聽有魔藥,就興沖沖跟了過來。
當時巫硯還很驚詫,“你信這個?”
“沒辦法,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嘛。”
于是就有了今晚的事,不過葉詩這家夥真是的,明知道他記不起這幾年發生的事情,還總是說這種暧昧的話。
葉詩看了一眼時間,提醒兩人,“還有十分鐘,你們别聊天了,找個地方躲起來。”
按劉麥的說法,要在十點準祈求,且隻能有一個人,祈求的時候,要站在神像前,把錢塞在神像後方,念出一段咒語,再輕叩神像三下,閉眼默念心愛之人的名字九十九遍。
因為禮堂裡隻能有一個人,巫硯和錢石蘿先出了禮堂,走到禮堂後方,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要是這藥真的有用,他會對你用嗎?”錢石蘿問。
巫硯道,“他會用在自己身上。”
“真有這種人?”
“噓,有人。”
他們來的方向走來兩道身影,這兩人從巫硯藏身的地方經過,繞到禮堂後方,那裡有一道門,半掩着,兩人就從那裡鑽了進去。
錢石蘿道,“要抓嗎?”
“還不确定是藥的問題,先記下樣貌。”
他知道這個要求對錢石蘿而言,很簡單,她對樣貌的記憶力很驚人,即使隻見過一面的人,也能記住,但換成文字信息,就會遜色很多。
十幾分鐘後,兩人又從後門溜出來,看穿着,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等他們倆走遠,巫硯和錢石蘿進入禮堂,葉詩手裡正拿着一個玻璃瓶,裡頭的液體泛着藍紫色的光芒。
葉詩拔開瓶塞,就往嘴裡倒了一口。
巫硯驚得吓出一身冷汗,想要奪下玻璃瓶已是來不及,“你幹什麼?”
“甜的,糖水調色素。”
“萬一不是呢?”
“那我會愛上我自己,好像也不壞,不過親愛的,到時你别埋怨我愛自己勝過愛你。”
“回去了,”巫硯黑着臉轉過身,不想同這個動不動就調戲他的人說話。
“親愛的,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不要。”
“那我喝掉了。”
“别,留一點做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