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派了一個人過來,你猜他能堅持多久?”
這次交談後半個月,葉詩又問了他類似的問題,隻是這回他看上去失去了從容淡定,簡斟可以以此判定,這位新來的和以前的不一樣,他沒被葉詩那糟糕的性格擊退,也沒因為葉詩的惡作劇而惱怒,或許他也生過氣,但顯然比不上葉詩遭受的傷害,不然葉詩也不會大老遠跑來找他,還一邊拿着個小本本寫暗殺計劃。
簡斟放下酒杯,問他,“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沒對我做什麼,事實上,無論我做什麼,他都沒有在意,他看我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小孩。”
這正是讓葉詩不爽的源頭,他讨厭他那冷淡的眼神,以及他的不在意,這讓他很挫敗。
“那不如就這麼将就着。”
“不行,”葉詩立刻拍案否決,“我得把他送走。”
簡斟隻能任由他實施那些不靠譜的計劃,葉詩沉浸于他的新計劃中,基本上想不起來他,隻是偶爾會讓他做一些早有答案的題目。
“你覺得愛情有用嗎?”
“我想他看上去不是那種人,你也知道異能管理科那個地方,那裡培養出來的都是機器,沒有感情的,愛情魔咒隻對初高中生和戀愛腦有用。”
葉詩擡起腦袋,“我在他的飯裡加了一罐辣椒,但他當着我的面,面不改色吃掉了,後來,我有在他的衣櫃裡放了一隻老鼠,當晚,他就把老鼠養了起來,并把他那加了瀉藥的晚飯送到了老鼠籠子裡,他的警戒心實在太高了,簡單的惡作劇已經不再起作用。”
“這就是你想出這個馊主意的原因?”
“是人總有弱點的,有時候馊主意反倒很好用,一旦他上鈎,我就能說他玩忽職守,見色忘義,然後給異能管理科打電話,讓他們換了他。”
“那你調查過他的喜好嗎?”
“相親市場,聚會,還有很多類似的地方,人多了,總能看出他的喜好。”
簡斟看着他信心滿滿地回去,并且一反常态地參加了很多社交活動,但簡斟對這次計劃不報任何信心,他見過那個新來的,這種普通的手段根本不會有作用,目前為止,隻有葉詩這個天真的家夥還對這些幼稚手段抱有幻想,他早該接受事實。
幾日後,如他所預料的,他接到了葉詩抱怨的電話,“我懷疑他是性冷淡,你知道嗎?我們在聚會上碰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女孩對他也有意思,兩人聊得很開心,女孩提到最近有人給她寄威脅信,他提出要保護她,我以為他是開竅了,但他居然隻是想找出寄威脅信的人,找到之後,他就不理人家了,現在女方打電話到我這裡,問我為什麼那個混蛋要玩弄她的感情。”
“那他的回答呢?”
“他說他隻是想幫女孩解決威脅信,沒想玩弄她的感情,如果他讓女孩受傷了,那他道歉。”
“這就是異能管理科培養出來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