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缺乏高攻擊力的能力？

不對，要是換成葉詩，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因為兩者的能力段位不同。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提高能力，他得用能力，計算器始終隻是一個輔助工具。

他在石頭上看到了裂縫，石頭開裂，那麼巨嘴鳥身上是否有什麼開裂的地方，或者說陳年舊疾。

鳥在什麼地方會有傷口？

翅膀，爪子，身體…

是翅膀，它的一隻翅膀要比另一隻低，翅膀上有粘連的羽毛，無論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現在成了它的軟肋。

巫硯想了一個計劃，趁它擡起翅膀的時候定住它，但這并不順利，就像視頻截圖，想要截到合适的圖片，需要截上許多次，才能截到滿意的圖片。

截完圖，巫硯還要盯住翅膀上的傷口，那道已經結痂的傷口被藏在羽毛之下，巫硯想象着傷口裂開的樣子，凝固的血液重新開始流動，血肉外翻。

傷口沒有出現變化，鳥的定身時間消失，它動了，但隻走了一步，身體往後傾倒，它一不小踏進了它自己砸出來的大坑。

巫硯見機，跳上它的身體，抱住它的翅膀。

巨嘴鳥揮動翅膀，想要将他扔下去，巫硯則抱住受傷的翅膀，從口袋裡掏出小刀，挑開層層羽毛，割在傷口處。

巨嘴鳥翻滾着，隻想擺脫這個人類。

巫硯很清楚，他不能松手，松手就會是他輸，小刀一刀刀刺在原本的傷口處，結痂的地方開始滲血，他的手也開始流血，因為那些羽毛，他的頭上有了傷口，是被石頭磕的。

或許是這個過程太過漫長，巫硯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個小時，漫長的時間裡，他看清了羽毛的走向，傷口的紋路，他也看到了巨嘴鳥那巨大的嘴巴上的一道裂縫，那道裂縫微不足道，也許在下一次脫殼的時候，它就能換掉舊的，擁有新的嘴，但這條裂縫在擴大，擴大到能插入一把刀的程度。

巫硯毫不猶豫地将短刃插進那道裂縫裡。

卡拉，卡拉。

巨嘴鳥失去了它最大的武器，巫硯将它解決，重新坐回車裡，時間總共過去了半個小時。

巫硯問，“這裡的生物還會使用幻象迷惑人？”

“一部分。”

“你早知道？”

“我很好奇，你對人這種生物的判斷界限。”

“有結果了嗎？”

“一個十分乏味的結果，”葉詩道，“人是生物學意義上的，用感情來判斷會很危險，你會因為不必要的欺騙浪費很多時間。”

“我不去試着相信一個人，如何能知道他是可以信任的？”

“這世上有許多比信任更有利的手段。”

“交易？”

“正是。”

“我倒是覺得能信任一個人會幸福得多，你會發現你的生命是充盈的，溫暖的，不是冷冰冰的數字。”

“群居動物的本能。”

“葉詩，有的時候我真想剖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隻有程序，沒有能處理感情的模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