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任務獲得的錢由我管理。”
“我兼任會計,打手,秘書,技術人員,暖床的,花錢的,劃水的。”
“那我做什麼?”
“我想想,”葉詩一臉認真思考的模樣。
直到七希回來,葉詩也沒思考出個所以然。
邪教在G市市中心的寫字樓裡有分部,查抄之後,人去樓空,據葉詩所說,他們在遠離城市的山區有一個秘密設施,那是最誠心的信者才能前往的地方,當然葉詩的原話并不是這樣。
“越誠心,代表越好洗腦,會信邪教的,都是些内心不堅定的人,這種人害人害己,卻不自知,還特别容易自我感動。”
“但人會有弱點,”七希并不是很贊同葉詩這種尖銳的言辭,“還會受環境影響,會犯錯。”
葉詩道,“錯誤和錯誤是不一樣的,如果一個人因為出生悲慘,就可以幹壞事,那麼乞丐想要獲得錢,是不是可以殺了有錢人,取而代之?”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七希一時無話可說,因為他發現,他有過這樣的想法,他的出身不好,運氣也不好,他有時會有這樣的想法,他的不幸需要被尊重,需要被理解,被同情。
可這又有什麼錯?
不幸的環境會讓一個人變壞,但這不是人的過錯,而是環境的錯,那些倡導公平的人有責任給他們提供更好的環境。
看到葉詩投來的目光,七希有種内心想法被看透的感覺,那一閃而過的是…厭惡?
像葉詩這樣的人怎麼會明白,一路在底層艱辛掙紮的人的痛苦,要不是他獲得了異能,他也隻會在某個工地搬磚,或在某個地方加班加到吐血。
像他那樣的人,七希見過不少,隻是因為生得好,就可以輕易地看不起别人,一味地說着漂亮話,這樣的人根本不知道,當人成長在一個一無所有的地方會面臨什麼。
“殺了人,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這句話帶着森冷的寒意,七希感覺,如果他是那個邪教的信徒,可能下一秒,就會死在葉詩手裡。
“法不責衆,他們隻是被洗腦了。”
“那麼那些被殺的人活該被殺嗎?”
七希又答不出了,他很不喜歡葉詩的觀念,這種觀念很極端,這個世界需要更多的寬容,錯的隻是邪教的首領,而不是被洗腦的教衆。
不管他們如何争論,這次的任務都要完成。
葉詩并不是核心成員,他還沒混進核心圈子,就被警察一起抄進了警局,但好歹打聽到了秘密基地所在。
山路難走,加上人煙稀少,誰也不會想到一座平平無奇的山裡會有邪教人員,三人從山的背面靠近,透過望遠鏡,可以看到山與山連接處的平地上有建築,還有一大片平地,地上駕着晾衣杆,有人在曬被子。
風吹過山坳,白色的被單在空中飄動,看上去甯靜祥和。
巫硯拿過望遠鏡,看清那裡的情況,問葉詩,“你确定是這裡?”
“我确定。”
巫硯道,“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村子。”
“他們早上六點起床,起床之後,一部分人要參與勞作,一部分人做文職工作,勞作完,就是每天的洗腦課程,接着是午飯,下午繼續勞作和洗腦,到了晚上,沒有電腦和手機,他們睡得很早。”
七希道,“這根本不是邪教,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在他看來,這些人的生活比城市裡的人健康多了,這些人看上去也很正常,怎麼可能是邪教。
“我們下去,”葉詩道。
巫硯拉住他,“你有什麼計劃?”
葉詩道,“綁一個信徒過來,這小子負責催眠,問出首領的下落,找到首領。”
好草率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