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一家酒店的某一間房間内
自住進這個房間已經有一個小時,巫硯眼看着葉詩在窗口挂了半個小時,挂這個詞有些誇張,實際上他的腳還是能接觸地面的,他的腦袋則探出窗口,像個傻子一樣,巫硯本想說他就是個傻子,但瘋子和傻子還是有點差别的。
要問他哪一種更好,巫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你為什麼不把腳挂在外面?”巫硯道。
葉詩回頭,“我為什麼要把腳挂在外面?”
“至少這樣别人看不到你的臉,萬一被無人機或者别的什麼拍到,你知道網絡的傳播速度的。”
他已經想到了别人會怎麼用這張表情包,在這張古怪的照片上添加标注‘别攔我,讓我跳下去’,‘我在學遊泳,就差一條河了’,‘曾經這裡有一條大河,我擱淺了’,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那我套個頭套。”
說着,葉詩真的從行李裡拿出了一個黑色頭套,隻露出兩個眼睛和一張嘴,分明是銀行搶劫的必備行頭。
“你出門還帶着這種東西?”
“我必須得考慮到所有可能性,萬一撞見房間的主人,被看到了臉豈不是很糟。”
“什麼叫撞見房間的主人?”
他們訂了這間房間,用的還是巫硯的身份證,不可能有假,那葉詩說的是哪間房間?肯定不是他們這間。
“你知道的,未經允許,進别人的房間總是有風險的。”
“可你沒必要那麼做的。”
“我很讨厭被牽扯進三角戀裡,還是一場跟我無關的三角戀,被當成假想敵,我一向的理念是人不犯我,我就躺着,人若犯我,我就讓他躺着。”
三角戀,什麼三角戀?他怎麼不知道?
巫硯回想了很久他的人際關系,想不起來一丁點兒信息。
“你還能跟這種事有牽扯?”
“你懷疑我的魅力?”
“我懷疑你的性格會讓任何被你的魅力吸引的人失望透頂。”
“所以你現在很失望?”
“我可能腦子有病。”
“怎麼說?”
“因為我覺得你很可愛。”
葉詩臉色一沉,“我們說好的,不再提這個詞。”
“我盡量。”
葉詩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件事得排到後頭去,“等我回來再跟你說這件事。”
他挂回窗口,沒過多久,整個人從窗口消失。
大概十幾分鐘後,他又以腦袋朝裡的方式挂回了窗口,他的腳在外牆上一蹬,整個人翻滾在地上,一本書從他身上滾落。
巫硯拿起這本沒見過的書,“你搞這麼一出,就是為了它?”
“這可不是一本普通的書。”
會被葉詩稱作不普通的書,巫硯倒是想見識一下,因為好奇,他翻開了這本書,可上頭既沒有什麼深刻的理論,也沒有實用的技術,隻有一個愛情故事,白月光與替身,這樣的故事有一大堆,唯一不同的是,巫硯認識故事裡的角色,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有人按照這個故事寫了一本書,還是反過來,有人寫了一個故事,然後它變成了真實的事?
巫硯相信是後者。
巫硯道,“這本書預言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