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大樓倒塌,所有參加測試的異能者住進了臨時搭建的帳篷裡,沒有通過第一關的異能者需要參加後續的補考,補考時間另行通知,巫硯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内出現在約定的地點,需參加後續的補考。
巫硯拖着不剩多少的行李回了家,卻發現家裡空無一人,隻要沒有事情,葉詩通常是在家的,是有委托嗎?
他給葉詩打了個電話,想問他什麼時候回家吃飯,沒想到葉詩卻先問起了測驗的内容,巫硯道,“沒通過,要補考。”
“補考?内容知道了嗎?”
通話中,還夾雜着背景音,聽上去像音樂。
“等通知,你在哪?”
“嗯。”
那邊是長長的沉默。
“不方便說?”
是鋼琴。
“我在相親。”
“哦,相親啊,什麼時候回家吃飯?”
“我在相親。”
“我沒聾。”
“我真的在相親。”
“我相信你真的在相親。”
葉詩有一大堆想說的話,但他一想到無論他想如何激怒巫硯,最後激怒的也一定是自己,隻好道,“我在外面吃。”
得到想要的消息,巫硯便想挂電話,但那頭的葉詩還有話想說。
“還有什麼事?”
“你這麼對我,我會移情别戀的。”
“那我說請等我恢複記憶,别移情别戀,你會聽嗎?”
“那你說一遍。”
“我知道這是個過分的請求,但我想,擁有過去記憶的我不會希望看到你移情别戀,所以在那之前,請别喜歡上别人。”
巫硯說完,心跳得很快,葉詩長久沒有說話,他也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不知道葉詩在想些什麼。
“這可是個很過分的要求,不過我同意了。”
琴聲戛然而止,葉詩挂斷電話,轉身進門,那是一間琴房,陽光穿過落地窗,潔淨的地面上映出奏者的身影。
“好熱啊,蔣小姐穿這麼厚,不覺得熱嗎?”
葉詩脫掉外套,随手挂在椅背上。
蔣檸搖頭,“還好啊。”
她的額頭有一層薄汗,演奏是需要體力的,加上剛才,葉詩偷偷調高了房間的溫度,此刻處于就算穿着背心都不覺得冷的程度,可蔣檸穿着長裙,外頭還套着一件呢外套。
天生體寒?
葉詩轉過身,透過反光,看見蔣檸拿出手帕,擦掉額頭的汗。
他們上回見面,蔣檸也是類似的打扮,精美的長裙,一件裹住手臂和脖子的外套,好像露出一點皮膚就是十惡不赦的事。
當然也可能是家庭保守,可幾年前的一張照片不是這麼說的,那時的蔣檸獲得了一項鋼琴比賽的冠軍,照片中,她握着獎杯,身上穿着一件無袖的粉色長裙。
事情在某一天出現了變化,葉詩翻看資料時,注意到了一件事情,蔣檸的父親是個中學音樂老師,她的鋼琴就是父親教的,後來,父親不足以教導她,又給她請了鋼琴老師,這些在她的父親死亡,她的母親改嫁之後,出現了變化。
“你懷疑她被繼父虐待?”
回家後,葉詩和巫硯說起了這件事。
“虐待是事實,不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