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檸彈奏某些段落會出現遲疑,這些錯誤是初學者才會犯的,可蔣檸卻犯了很低級的錯誤,因為手臂上有傷,不願脫外套也是這個原因。
到此為止,都不是葉詩該管的事情。
“這件事與異能者有關?”
“我從她身上感覺不到被逼迫的情緒。”
“也許她想通過結婚來逃離家庭。”
“你往後翻,”葉詩示意巫硯繼續看後面的資料。
巫硯往後翻,後面不是蔣檸的,而是蔣檸的繼父的資料,蔣檸的繼父是個社會精英,和前妻育有一子,兒子在上大學,比蔣檸大一歲,叫湯小樂。
看到這個名字和下方的照片,巫硯想起了什麼,“我好像見過他。”
“你說一個會毆打繼女的人在那之前,會打誰?”
“兒子,”巫硯看着資料上的照片,裡頭的人挂着笑容,這個笑容和某一幕場景重合,“他是那場空難裡的幸存者的家屬。”
“姜沐也真是夠倒黴的,被這樣一個人喜歡上。”
“他怎麼了?”
“我問你,假如有一天,你發現我不夠喜歡你,随時可能離開你,但你卻無法離開我,你會怎麼做?”
巫硯挑眉看他。
葉詩道,“假如就是讓你無視現實,做一個猜想。”
巫硯道,“綁起來?”
“你真的這麼想嗎?”葉詩睜大眼睛,靠着巫硯的肩,“我真是太感動了。”
“那是不可能的,”巫硯道,“隻能祝你幸福了。”
葉詩道,“會把人囚禁起來的,是在犯罪的邊緣瘋狂試探,會平靜分手的,是太過理智,會大吵大鬧的,是還在乎的表現,但他什麼也不是。”
“那他是?”
“他喜歡給喜歡的人找白月光,他喜歡當别人的替身,通過打敗白月光,他能體現自己的價值。”
巫硯一臉‘你說玄幻故事呢’的表情。
“我不理解。”
“你最好不要理解這種事,”葉詩道,“有特殊癖好的人就該跟有特殊癖好的人聚在一起。”
“但是這跟蔣檸有什麼關系?”
“親愛的,你才剛考完試,累了吧,明天我們放假。”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從蔣檸跑到了放假的話題上,既然葉詩不想多說,巫硯也沒問,“你想去哪裡?”
“我在網上訂了一個豪華套間,明天我們什麼也不做,就在床上躺一天。”
“家裡的床惹你了?”
“家裡的床沒有撒玫瑰。”
“你要玫瑰,我明天給你買一束。”
“家裡的床太窄了,躺不下兩個人。”
“那你也要問另一個人願不願意。”
“什麼也不做,不好嗎?”
“我要補考,說不定有筆試,我得背書。”
“你背書,我躺着。”
巫硯無奈歎息,這就是特級危險人物,天天想的是怎麼躺着,能躺着就絕不站着,能坐着就絕不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