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個保姆離開這裡後,很快又找了一家,這家人對她很好,所以她在這裡過得很開心,每天笑容滿面,以至于當重新聽到王女士的名字時,她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孩子丢了?活該,”她呸了一口,好似她信奉的‘惡人自有惡人磨’得到了證明。
巫硯道,“她對你做過什麼?”
這位張姓保姆道,“這個女人不把我們當人。”
“我們?除了你,還有誰?”
“修草坪的李師傅。”
“她具體做過些什麼?”
“我就說一件事,那天她要請人吃飯,離飯點不到半個小時,我把菜都備得差不多了,她就跑進廚房,大喊大叫,說我做得什麼鬼東西,人都不吃,然後要我在半個小時内照着她的菜譜重新做一份,我說做不到,這件事就算換成大廚也做不到,她就掏出一把錢,扔在我臉上,說她出得起錢,她出了好幾倍的錢,我就得做,很公平。我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我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保姆也是人,能力也是有限的。诶,不說了,我還要去燒飯。”
張保姆這是要趕人了,巫硯趁機又問了一個問題,“王女士有沒有仇人?有可能會綁架王女士的孩子?”
張保姆雖不願意,但一想到那是個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的小孩,心裡又升起同情來,“有個叫嶽玲的女人,她們一直不對付。”
這點倒是和王女士說的相符,看來這兩人關系差,已是衆所周知,于是巫硯決定先去會一會這位嶽玲。
他對越川道,“你去會引起嶽玲的注意,我一個人去。”
不僅要一個人去,還不能表明真實身份,不過想要接近嶽玲還是相當簡單的,嶽玲每天都會去健身,巫硯見到嶽玲時,她剛從跑步機上下來。
和巫硯想的不同,嶽玲看着不像一位貴婦人,反而像是健身教練,身上的肌肉很緊實,看着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
巫硯也從這一點下手,暗示嶽玲不到三十歲。
嶽玲道,“你可太恭維我了,我都已經結婚了。”
“你可千萬别告訴我,你還生了孩子。”
“沒有。”
談起這一點,嶽玲并沒有沮喪,反而很坦然,這一點與王女士的描述有異,但再問下去,會引起嶽玲的警惕,畢竟這是個不太好惹的人。
于是巫硯裝成是健身房的客人,不再關注嶽玲,直到嶽玲離開,他又去找了認識嶽玲的人,他的想法得到了證實,嶽玲并不擔心孩子方面的事,每當有人問起這件事,她都是一個回答,随緣。
那麼王女士又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是王女士在誣陷嶽玲,還是嶽玲有另一張面孔?
他現在唯一知道的是兩個保姆與孩子的失蹤無關,嶽玲與王女士确實不和,但王女士的話存在疑點。
如果嶽玲不在意孩子,孩子失蹤就與嶽玲無關,如果此事與嶽玲有關,這時有兩種情況,孩子活着,嶽玲會購買與孩子有關的物品,孩子死去,無從查證。
“親愛的,你在哪呢?大半夜的不回來,是不是覺得玩膩了,現在連看都不想看到我?”
“我在盯梢。”
“借口,你一定是借着盯梢在看美女。”
“越川告訴你的?”
“我在你的手機上裝了定位,我還能知道你現在盯着的人最近一個月的流水。”
他一時不知道是該問定位的事,還是問流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