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縮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已經到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
這個陌生的地方是哪裡?
我環顧四周,卻發現這是某棟裝飾奢華的大房子,裡面寬敞又漆黑一片,一些點燃的蠟燭随意擺在地上和桌面上,照亮了些這昏暗的屋内。
我還來不及喊一聲有沒有人,聽見一些腳步聲來我這邊。
來不及的躲,就看見一群人走了過來。
是幾個男人。
一共有八個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有三個穿着一摸一樣的男人朝我走過來。為首的男人十分有禮貌的扶起我,還對我表以關心。
我愣着搖搖頭說我沒事,看這個男人似乎是領頭的就問了怎麼回事。
在三言兩語中得知,我是參與小偷抓警察遊戲的一員,現在我已經到了離大陸很遠的孤島上的一棟别墅内。
而這個扶起我的男人和另外兩個男人是這棟别墅的侍者,他們負責照顧我們這些參加遊戲的人的食物和清潔。
我很害怕的問:“那我可以……可以退出遊戲麼,我害怕了我能不能走?”
侍者笑着,搖了搖頭。“不能走,主人說了,你們必須在這裡待夠十五天。直到遊戲結束。”
我,懵在原地。
雖說這個侍者看起來很溫和,可他說話的時候極其冷漠,似乎就算立馬有人死在這裡也沒關系。
我隻能點點頭,聳着肩不敢說話。
侍者笑眯眯的拉着我的胳膊,轉身對那五個陌生的男人有禮貌道:“各位遊戲玩家,我是本次遊戲别墅的大侍者,這次你們都如約而至我們主人很高興。”
其中一個表情不耐煩多時的高大男人不爽道:“别說廢話了,我們已經等了很久了,趕快說清楚規矩我們好開始遊戲。”
我聽見那個男人粗聲粗氣的說話就感覺莫名很難受,在我的意識中這種不耐煩性子急躁的男人是有隐形暴力傾向的。可我不敢出聲,隻能默默忍耐,偷偷打量那個高大的男人。
侍者依舊是笑眯眯的,沒說話。他的那張嘴在我看來很像随時會裂到耳後根的怪物,我咽咽口水,也問:“那個……遊戲規則,是……?”
侍者道:“小偷抓警察。你們六位都是小偷,本次你們的目标就是抓住一個藏在别墅内活着的警察,你們抓捕的方式随意,不限制任何方式方法,隻要抓住活警察,并且待夠十五天,将活着的警察帶到别墅的大門口誰就是本次的赢家。”
這時那個高大男人再次不耐煩問:“那那個警察呢,他是不是提前躲起來了。還有要是我們抓不住會怎麼樣,能活着離開麼?”
侍者嘴角保着笑容,說:“十五天以後若是抓不到警察,活着的人自然可以離開。”侍者特意加重了‘活着’二字,他說,“至于警察嘛,他就在這個别墅裡,抓不抓得住,找不找得着,要看諸位玩家的手段了。”
“那這次的獎金怎麼算?”有個精瘦的男人謹慎道。
這個男人長得極其猥瑣,瓜子眼窩瓜臉,滿臉麻子還有痘坑,跟月球坑坑窪窪的表面看起來有過之無不及。
侍者點點頭,“獎金,自然豐厚。”
五個男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互相看一眼都露出貪婪的笑意。
我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哆哆嗦嗦的問:“那個…那個警察有槍麼?”
這個話一出口讓本就不顯眼的我十分的醒目。那五個男人也成功的注意到侍者旁邊有個年紀不大滿臉老實好欺負的我了。
不過這個問題似乎真的極其重要,引得那五個男人也緊張的望着侍者。
侍者想了想,微笑道:“諸位放心,警察自然沒有槍,畢竟這位警察也跟各位一樣是急需錢财的人,他跟各位的比拼是絕對公平。”
我聽之心裡卻不舒服。
公平?
狗屁。
我忍不住為警察憤憤不平。
這裡加上我一共就是七個人。而警察隻有一個人。
七個人抓一個人。
狗屁的公平。
可我不敢說話啊,這裡都是來抓警察的,我隻好默不作聲,直到侍者詢問:“還有人有什麼不懂的嗎?”
那個長相猥瑣的男人突然問出一個奇怪的問題。男人說;“這裡有不能幹的事嗎?”
侍者沉思良久,直到我的後背幾乎發涼,侍者依舊用發僵的微笑,回道:“沒有。這裡沒有任何禁忌。誰能抓到警察誰就是大獎得主。”
這下子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那種可怕的氛圍絕對不是因為陰森黑暗的環境,和不熟悉的陌生人在周圍。而是一種可怕的無法預測的未知恐懼。
那三個侍者此時轉身離開,隻留下我們六個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