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東西又拿了一些幹果和糖揣在兜裡便離開了餐廳。
可是臨走之際,一陣“哐當”聲吓得我愣在原地。
原來是那個侍者不小心将一隻盤子掉在地上摔個粉碎了。
侍者始終保持微笑,慢吞吞的蹲在地上一言不發收拾着盤子。
我也注意到了老猛的一些微表情。
似乎,老猛從盤子打碎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盯着這個侍者。
又或者是因為一直盯着這個侍者,所以盤子才會打碎。
可我已經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隻能無視一切額離開。
我再次回到我的房間,很快我發現了我的房間有被翻過的痕迹。
一定是那個小努幹的。隻有他離開過餐桌上。
我不免覺得氣憤。可惡……這些人居然連裝都不裝麼?
表面上和我談笑風生,背地裡陰我。
我很想找這些人當面對峙一番,可惜即使對峙這些人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和他們樹敵也沒什麼好處,我隻能忍住氣,将門重重一摔去别墅内閑逛。
這真的是一座很大的别墅。
我沒有機會見到這别墅的外觀,但從我出了第一層的卧室門後我一口氣連着爬了六樓,每一層都有六個房門,裝飾風格在白日光線充足下看得出來很是古舊,卻也有一些奢侈的味道。
看得出來當初修這别墅時耗費了巨大的資産。
看完後我挑了個地方坐下來,仔細想了想。這裡的第一層有空曠的客廳和廚房,以及食物儲備的冰房。每一層有客房也有衛生間和工具房,甚至還有一層閣樓。
閣樓極其老式,需要三角梯爬上去打開木闆,才能爬上去。
想到這裡我又看見了一個侍者從走廊的另外一邊走來,他的手上拿着一袋子東西。
我看着那個侍者慢慢走來不由得感歎。
是的,這裡還有三個侍者。那麼警察呢?
警察會藏在哪裡。雖說這裡的确很大,可空間是不會騙人的,警察在牛批也要藏在某個地方吧,那麼當所有的地方都露在人的視線中,警察還有活路嗎。
我本想打個招呼,可這個侍者連眼神都不歪曲一下,我也就沒有打擾侍者走路。
忽然見那個侍者離開後,我猛然回過神來。
這個侍者長得似乎和另外兩個侍者沒什麼區别。
或者說,侍者們長得都差不多。瘦高,臉色發白,嘴唇無色,眼神混沌。
我越想越心神不甯,便換了個一個房間倒頭就睡下了。
直到晚上我想起來吃飯的事,我的肚子餓的難受,走到餐桌邊時,有盤炸熱的肉食正擺在那裡散發着熱氣。
以及那個侍者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盯着肉盤。
我走過去坐下,侍者看向我。
侍者說:“先生,你怎麼才來,是有警察的消息了嗎?”
介于這個侍者十分有禮貌,我吃到嘴裡的肉來不及咽下,我也不好意思說我是睡着了才這麼晚沒來吃飯,我回答:“沒…我隻是忘了。”
侍者笑了笑,極其吝啬的撇直了嘴角。“先生,您還是珍惜現在能好好的吃飯的時候吧,畢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一番話實在是古怪至極。
什麼叫珍惜吃飯?什麼叫做,“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很想問個究竟時,侍者便離開了。
似乎就算我喊住侍者,對方也不會回答我的問題。
我隻能将肉咽下肚子,心想,也不知道老猛這幾個有沒有警察的消息了呢。
又想着溫槐到底去了哪裡。
走着走着,我在三樓的樓梯道上聽見了一些瑣碎的聲音。
我看見一間屋子有亮堂的火光,一個混沌的影子露在門外輕輕的晃蕩着。
老猛的聲音暴露在空氣中。
“我擦,合着你們都在騙人呐!”
小努道:“我第一眼看見你們就覺得你們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真被我給說中了,老八你果然是個搶劫犯!”
“去去去!”
老八的聲音響起,“大爺的你好意思說我麼,努哥,你丫的不也是是個隻會打女人的暴力狂嗎,欺負女人你算什麼本事你?!哈哈哈哈”
老八一邊笑,一邊說,嘴裡咕噜咕噜的似乎在喝什麼。
“我欺負女人?你個搶劫犯什麼英雄救美讓人給劃了一刀毀容了,你大爺扯謊不打草稿的呀,明明是你自己搶劫讓人家女孩給一刀劃了,你還好意思編故事來講給别人聽?”
老賴道:“哦呦沒想到咱的努哥愛打女人,咱八哥是個搶劫犯。”
老八立馬搶話:“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吧,我是搶劫犯讓女人給毀容了,你呢,你不就是個強/奸犯麼。”
老猛悶聲一聲,一陣酒罐子倒下的噼裡啪啦聲響徹空曠的屋内。
老猛醉醺醺的聲音響起。“我說哥幾個,你們這些搶劫啊,打女人啊,強/奸什麼的,都算什麼呀!老子當年……當年可是殺人犯!”
空氣中沉默了幾秒。
可這幾秒久的讓我以為我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