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環境下,幽暗的蠟燭光亮照亮着偌大的客廳,幾乎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光影交錯,深不可測,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等等!
趙渠忽然想到什麼,眼中一震。
他發現一件事。
王小澤,不見了。
趙渠瞪大着眼睛瞪着眼看了一圈,他記得跟老闆上樓之時,那個王小澤還坐在沙發上,怎麼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
難道說,王小澤真的有問題?
可若是王小澤不在這裡,那麼王小澤會選擇去哪裡呢,還有他為什麼要走?
趙渠想着,可這些思考都在貫徹大廳的怒吼聲中消失殆盡。
看着那老賴跟白毛兩個人還在怒罵對方的爹娘,以及那幾個本就不是好人的怪物的家夥在故意激怒着飛翼組織黃羽跟佛爺,眼看着顧封正要見證一場好戲,卻不想一聲巨大的碎裂聲響起。
那是從樓梯上掉下來的花盆,不過已經碎成了破爛,卻讓這場鬧劇都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去看樓上那位摔下花瓶都家夥事是誰?
樓梯木質雕欄邊,宋命正一臉冷漠的看着下面這群仰視着他的人。
他的身後全是黑暗,連同他的神色都是那麼讓人忌憚。
大家都安靜下來,看着那個男人從容下樓梯。
老賴不爽的甩甩胳膊,罵了兩句走了。其餘參與遊戲的人都離開了。
飛翼的人這才沒了事端。
顧封看着宋命一概看熱鬧的态度,跟隻騷狐狸似的搖着尾巴走到宋命跟前,“呦老宋,你也下了來?”
不過宋命的注意力不在顧封那副不值錢的樣子上,他注意到趙渠正站在一處沙發邊看着什麼。
宋命徑直從顧封的身側離開,這種冷漠的樣子千尺門點其他成員都是第一次見過。畢竟他們老大跟這位夢魇神牌的事他們一清二楚。
顧封沒什麼表示也趕緊跟上。
“怎麼,在看什麼?”
趙渠的身後傳來宋命的聲音。
趙渠道:“老闆,委托人……好像不見了。”
“啊?不會吧,”顧封左顧右盼,可他的注意力全在宋命的臉上。顧封道:“小趙啊,委托人把我們當做救世主怎麼可能不見了。”
宋命問:“那你說,他去哪兒了?”
“這個嘛……”面對宋命的銳利發問,顧封說不出口隻得打個哈哈出口,“可能是,去休息了?”
宋命微不可聞的冷笑了一下。
千尺門其他隊員都默默捂臉,總覺得自己家這位老大有點丢臉。
趙渠道:“對了,他會不會去找溫槐去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顧封道:“這委托人不是說過,他跟溫槐如何狗到最後活下來的故事麼。”
趙渠點頭,覺得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幾個人剛想去找溫槐,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們……在找我?”
衆人一齊轉身,發現來的人是王小澤。
趙渠指着對方,“你……?”
王小澤笑了一下,有點無辜的樣子。
他說:“怎麼了,我隻是不在一小會,大家也不用這麼擔心我吧。”
顧封趕緊上去勾上王小澤的肩膀,掏心掏肺道:“那當然很擔心了,你可是咱們的金主……額委托人啊,咱們來這不就是為了保護你,把你怎麼帶來的怎麼帶出去的麼,你說你走也不打個招呼是吧,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王小澤點點頭,朝趙渠非常溫和的笑了一下。
此時黃羽走上前來拉過王小澤,他說:“那既然這樣的話,大家今天夜裡趕快分配房間休息吧。”
“等等,”顧封毫不客氣拉過王小澤另外一隻手,“你什麼意思,這是我委托人,他得跟我走。”
“你的委托人,不好意思,”黃羽語氣不善道,“王先生,這得要你親自和他們說一聲了,不然大家恐怕都不相信我。”
“本來就不相信你,你以為你長着一張讓人相信的臉麼?”顧封毫不猶豫搭話。
王小澤站着中間,十分尴尬的拉回屬于自己的手,他說:“各位,我是相信各位夢魇中的大佬能帶我破解夢魇,不過進入夢魇之前我就已經和飛翼說好了,這次不出意外,我會全程跟着他們。”
“可是……”趙渠還想說什麼。
一隻手攔在趙渠的身前,那是宋命。他的神色難得好了一些,道:“好,我們尊重你的決定,”随即扭頭,臉色那股子完美的皮囊化作寒冷的風霜消失的無聲無息,他的聲音似乎從寒梢而來,他說:“趙渠,我們走。”
顧封本來也不滿意,可以看九尺門都讓步了,自己也不能不識趣,隻好對着黃羽那小人一臉得志的樣子豎國際友好手勢,嘟嘟囔囔的跟上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