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還在……!
顧封一臉懵逼的看着趙渠不停的摸着臉,跟臉不在了似的那麼執着的摸着。明明剛才還好好的,趙渠要擡箱子,顧封一幫忙。趙渠這小子就不動彈了,站在原地呆滞一會兒跟癡呆似的,一會就發瘋的自言自語個不停,一會又打又踹似乎有東西在攻擊他,總之就跟魔怔了一樣整兒個人都極其瘋癫,給顧封吓的不知道怎麼回去給老宋交代了。
趙渠放下不停搓揉着自己的右臉上的手,他的嘴唇顫抖着說:“我…我剛才,幹了什麼?”
顧封為了不吓着趙渠,言簡意赅道:“沒,你就是一直胡言亂語,沒幹什麼,不過你這是又出現幻覺了?”
趙渠遲鈍了半秒,點頭道:“沒錯,我好像又……”
他一說,腦子就不自覺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想起來那張讓人惡寒的半張臉出現在門後,以及它湊近他的耳邊說過的那句話。
“說話的人,會下地獄?”這句話突然從顧封的嘴裡冒出來,吓得趙渠整個人都汗毛直立,他的右臉雞皮疙瘩紛豎起,他不敢置信望着顧封。
“你……你…”
“我…我,我怎麼了?”顧封學着趙渠說話。
趙渠一口氣說完:“你怎麼知道這句話……這句話我從幻覺中聽見過!”
“啊?”顧封閃開身,指着箱子上刻痕,“這不是嗎,這裡刻着呢。”
趙渠焦急的推開顧封,他蹲下身舉着蠟燭照亮仔細看了看。
漆黑的箱子上歪歪扭扭的刻着一行字。
的确是半張臉在他耳邊說的話,這句話什麼意思,是在提醒着他什麼嗎?
趙渠莫名覺着好笑,沒想到他的幻覺似乎還有點提醒功能,能告訴他些什麼。
顧封看趙渠笑得瘆人,渾身不舒服道:“小趙你真的沒事了麼,要不咱們先回去吧,你這樣,我怕回去了老宋得譴責我啊。”
趙渠剛想搖頭,門口忽然傳來一聲腳步聲。
趙渠猛然扭頭,看見了那張隐匿在黑暗中也不知偷窺了多久的半張臉!
“有人!”趙渠驚呼一聲。
顧封最先反應過來,他一個箭步跳到門口,三下五除二,門外傳來熟悉的叫痛聲音。
趙渠急着跑出門,他道:“顧封你沒事吧!”
顧封正壓着一個人,他的膝蓋下正趴着個狼狽至極的人。
顧封意外回頭,“我沒事,照個亮,我看看這特麼誰偷聽咱們。”
趙渠把亮照在那個人的臉上,吃驚的感覺拍拍顧封,“快讓開,是黃羽!
顧封一聽一喜,“哎呀,真的是這小子啊!”
他趕忙起來,黃羽趴着的身子也算是緩了一口氣,他活過來一般,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黃羽,你怎麼樣?”趙渠問。
黃羽沒好氣的坐起來:“多虧了你們,差點就死了。”
顧封道:“害你小子,我們到處找你了,找麻了都,你還嘴硬。你還知道差點會死啊,知道還偷聽我們說話,你是腿斷了還是啞巴了,不知道進來,不知道吭一聲嗎?”
黃羽咳嗽了一聲,聽見什麼可笑的話似的,“找你們…我看見那群遊戲者在四處搬屍體,他們在吃那種…肉。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他話沒說完,聲音隐了,大概也知道這這時候說這種話不合時宜。
趙渠說:“我們知道佛爺死了,來找你是想問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晚……”黃羽道:“我隻記得昨晚半夜,我們的門忽然被暴力打開,門外有一個高大的男人,他一來就跟阿佛打起來了,這個人下手極其果斷狠辣,阿佛拖住了他,讓我來找你們……”
“結果你自己跑了不說,也不來找我們,佛爺也死了。”顧封一股腦的說。
趙渠真是敬佩顧封的這種直爽,用胳膊碰了碰顧封,示意别說了。
顧封悻悻一笑,沒說話了。
趙渠道:“昨天晚上還有什麼異常麼?”
黃羽的臉上滿是萎靡,明顯他隊伍的人都死了,連他自己也失去了信心似的。他壓抑着,說:“沒有,沒有任何異常。”
“我記得,委托人來找過你們。”趙渠說。
黃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對,他擡頭道:“沒錯!他是來過,可是他也沒幹過什麼……”
“他隻是來找過你們,沒有任何異常麼?”趙渠道。
黃羽搖頭。
趙渠卻低聲自言自語說:“原來是這樣。”
黃羽想起來什麼似的,說:“要說委托人,我有一次覺着他很奇怪。”
趙渠道:“什麼時候?”
“他有好幾次讓我在這裡給遇見了。”黃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