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渠吓得長大了嘴,他從地上手忙腳亂爬起來,他焦急道:“老闆!”
可趙渠卻伸手制止了趙渠,隐忍的聲音從昏暗中傳來。
“我沒事,你别動。”
趙渠覺的眼角酸酸的,他蹲在原地不敢動,“好,我不動,我不會動的。”
此時男人捂住眼睛,他依舊在慘叫,他的嘴裡撕心裂肺的慘叫,叫嚣着:“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宋命的背影裸露在月光下,他有一次舉起手裡尖銳的木刺,那上面鮮血淋漓,再一次狠狠地紮進那男人的身體某一處,這一次男人再也沒有力氣慘叫了,滿屋死寂中隻剩下血咕噜咕噜往外冒,和喉嚨内發不出的慘叫。
“老闆……”趙渠忽然意識到宋命殺了這個男人。他一慌張,手卻摸到了什麼什麼,他拿起來一看,在月光下是一張證件。
上面寫了曹良兩個字,其餘的全被血迹覆蓋了。
曹良,曹良……
真的有警察,可是曹良怎麼會在這裡。等等,等一下,這個遊戲難道說一開始真的是個陰謀嗎?
趙渠的思緒幾乎亂飄起來,一條也落不了地,他看向宋命。
宋命起身時還悶哼一聲,看來他也受了傷,他捂住腹部,坐在一邊目視向趙渠。
那道目光和那道月光一樣,冰冷又隐晦。
“老闆我……老闆,他,他是……”趙渠不知道該看向哪裡,他都說不出話來了,舉起手裡的證件。
宋命看了一眼趙渠手裡的證件,平靜道:“是曹良吧。
“你怎麼知道,老闆?”趙渠說。
“猜的,”宋命喘氣道:“如果委托人一開始欺騙我們沒有警察這個東西,那麼曹良必然在這場夢魇中,你忘了曹良是怎麼死的了,委托人哪怕真的經曆了一場沒有警察的遊戲,也一定會在夢魇中因為罪惡感創造出這個警察,而被他害死的曹良一定是第一人選。他們兩個人害死了很多人,不過我們的遊戲還沒結束。”
趙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點點頭,呲牙咧嘴的捂了捂摔疼的後腰,再一看那個曹良,曹良的脖子冒着血,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他隐隐猜出老闆還有計劃,隻是現在無需多言了。
此時宋命在死掉的曹良脖子上抹了一把,他的手上全是血,接着走向了趙渠。
趙渠不明白這是宋命意思時,宋命已經将滿手的鮮血抹在了趙渠的臉上,脖子上。
宋命道:“現在,可以裝死了。”
趙渠想也沒想倒下裝死,而宋命也朝自己的脖子上抹了厚厚的血,随即倒下,‘死’得極其安詳。
趙渠知道現在不宜說話,可他很好奇為什麼要裝死,難道說還有誰會來嗎?
也不過是半點功夫,趙渠在裝死和睡着間差點打出呼噜時,一隻手輕輕的握住了趙渠的手,随即又松開了。
趙渠猛然激靈,作為一個死屍他極其不專業,畢竟哪個屍體會有一顆撲通撲通跳動的心髒。
門外傳來腳步聲,很輕,很輕,他走到門口,借着月光打量屋内的一切,似乎是十分滿意,居然還笑出來聲音。
那個聲音說:“廢物,居然兩敗俱傷。”
趙渠心中猛跳一下,這個聲音他能不熟悉麼,這不是王小澤麼?
就在這一刻,王小澤朝宋命走來,他冷冷目視着屋内的一切慘狀,十分滿意的用腳勾了一下宋命的肩膀,可宋命除了做出屍體所做的一切就沒别的動作了。
王小澤走向了曹良,那血窟窿在脖子上看着讓人心驚膽戰,而那雙眼睛也成了兩個洞,滿臉是血,看來死得很慘。
“廢物。”王小澤冷不丁的罵了一句。他蹲下身,正側身對着曹良,伸手去拉扯着曹良的屍體,嘴裡罵道:“你怎麼能死呢,你不是說過要替我洗刷罪孽麼,你不是說要讓我為你殺很多人才肯放我走,才能讓我離開這個漆黑的世界,沒想到你居然死了……桀桀桀”
王小澤笑了起來,笑着的聲音讓人渾身不舒服。
趙渠壯着膽子睜開眼睛,他的眸子眯起一條縫看清了點眼前的形式。
“活過來,你不是夢魇中的惡魔麼,你怎麼會死!”王小澤喘着粗氣說着,一手扯着曹良的衣領,想把這人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