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告訴兒子話不要說得太滿,以免日後打臉。
蘇銘峥聞言哼笑了聲,“我都說了,那種女人不值得我後悔。”
蘇銘峥前腳話音落下,蘇父後腳就踢了過來,“這種混賬話不要再說。是個男人,就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蘇銘峥聳了聳肩,不再吭聲,安靜跟着父親下樓。
餐廳裡,蘇母還在握着宋頌的手唠家常,嘴裡一直念叨個不停,蘇銘峥沒聽清楚在說些什麼,也不明白到底有什麼好說的。
蘇父落座後,其他人才接着坐下。宋頌坐在蘇銘峥的左側,她對面的位置擺了碗筷,但卻沒有人坐。
“哎呀,敏敏來了。”蘇母站起身迎接。
宋頌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去,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
“這是蘇敏,銘峥的妹妹。”蘇母熱情地向宋頌介紹。
蘇銘峥冷笑了兩聲,“不是親生的。”
蘇父瞪了眼兒子,但他的話顯然是站在兒子一方,“敏敏怎麼今天來了?今天你哥帶着你嫂子回來。按禮儀,見面要有更正式的場合。”
蘇敏笑得溫婉,姿态得體,一副大家閨秀的風範,“沒關系的,都是一家人。收到媽媽信息我就來了,也沒來得及準備什麼貴重的禮物,隻帶了這個。我自己做的香囊,希望嫂嫂會喜歡。”
盡管聽出她們之間的關系并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但宋頌出于禮貌還是接下香囊,“謝謝。”
蘇銘峥不喜歡蘇敏,人盡皆知的事情,哦,宋頌不知道。蘇銘峥從宋頌手裡奪走香囊扔給蘇敏,“我們自己家裡的事,什麼時候需要你一個外人摻和。”
“今天這頓飯,沒必要吃了。”蘇銘峥說完話拉起宋頌的手轉身就走。
蘇父瞪了眼自己的妻子,沒說一句話,也轉身回了房。
宋頌被蘇銘峥拉着手往外走,他腿長步子大,她隻能磕磕絆絆地跟着。
“你認識人家嗎?就收人家的禮物。”蘇銘峥松開宋頌,雙手掐腰,呼吸沉重。
宋頌輕輕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腕,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啊。“你媽帶的人,說是你妹妹,我出于禮貌難道不應該接嗎?”
“這個時候懂禮貌了?和靜歡怎麼不講禮貌?”蘇銘峥咬牙說道,右手捏住宋頌的下巴,“你真是看人下菜。”
又是張靜歡。張靜歡的死到底和她有什麼關系。宋頌張嘴狠狠咬了下蘇銘峥的手,“她的死關我屁事。你确定自己查清楚了?”
“早就猜到你會狡辯,不過無所謂,反正你已經入局了。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蘇銘峥甩開宋頌,獨自打開車門上了車。
宋頌站在原地,輕輕揉着手腕,她差點摔倒,下巴也痛,但她知道,示弱給喜歡自己的人才有用。對于蘇銘峥這種人,示弱隻會讓他覺得你好欺負,他會得到“成就感”。
見宋頌不上車,蘇銘峥降下車窗,沒好氣地說道:“你到底走不走?你很喜歡和他們待在一起?這麼快就喜歡上這裡了?你喜歡這裡?”
宋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她拉開車門上車,系上安全帶,在心裡默默罵蘇銘峥是個大傻逼。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蘇銘峥啟動車子,緩緩駛離老宅。
宋頌再次翻了個白眼,也學着他的語氣,沒好氣道:“你好幾個問題,我怎麼知道要回答哪一個?”
蘇銘峥睨了宋頌一眼,“懶得搭理你。”
“哦,我知道了。”宋頌扭頭看向車窗外,她也不想看到他。
蘇銘峥還沒開回市區,手機響起,“在哪?回來也不和我們哥幾個聚一聚?”
蘇銘峥沒有回應電話那頭的好友,而是看了眼宋頌,“我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話音甫落,蘇銘峥把車停在路邊,重複道:“你自己回去吧。”
宋頌沒問原因,也不需要問,她還是老樣子,一句話也不說。宋頌剛推開車門,還沒站穩,黑色跑車潇灑離去。
蘇銘峥這種人,真的應該被車撞死。宋頌每次都要對他進行詛咒,希望早日成真。盡管他死了,自己也不會得到他的錢,搞笑,她也不需要,她自己一個人生活,舒服又自在。
然而,憤怒是憤怒。當務之急,宋頌要考慮的是怎麼回家。蘇家老宅本就偏離市區,蘇銘峥更是随手把她放在路邊。雖然不遠處有加油站等服務點,但宋頌明顯更需要一輛出租車。
宋頌點開打車軟件,加了不少小費才勉強從3公裡外打到一輛車。
忙活了大半天,結果隻吃了幾口菜。宋頌真的很想錘死蘇銘峥。世界上能存在蘇銘峥這樣的男人,真是一大未解之謎。
又餓又熱,如果不是教養在,宋頌真的很想把蘇銘峥的祖宗十八輩都給罵了。
比出租車先抵達的是同事陳淮雨的車。
宋頌注意到了這輛同樣是黑色的轎車,倒不是因為它特殊,而是因為它在緩緩向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