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意思?”孟漣瑜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女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裝什麼!你明明答應過要給小四一個說法的!”那個高個兒也激動了起來。
“小四?這誰啊?我都沒聽過!”孟漣瑜也急了,大聲跟他喊道。
孟漣瑜的腦子飛速轉動着,嘴裡還在跟面前的幾個人瘋狂解釋:“我都說了,這人我都沒聽過,我答應什麼事了,還牢.....裡.....!”
等等!牢裡!
難道是那天,自己易容成皇帝的那天,見到的那些江南人?
孟漣瑜眼神重新聚焦,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而後又轉過頭,看向那兩個男人。
剛剛他們熟悉的方言口音,還有.....那女人說“我爹”,難道就是那天與孟漣瑜對話的老人?
“發什麼愣呢!你到底在裝什麼?問你話呢!”女人氣得推了一下孟漣瑜的肩膀。
這一下力氣真是不小。
孟漣瑜的雙腳被綁住,本就活動不便,這下被人推了一下肩膀,整個人重心不穩,便随着椅子“砰”的一聲,狠狠地朝後倒在了地上。
“嘶......”
後背的疼痛蔓延開來時,孟漣瑜才猛地被這猛烈的疼痛激醒,想起來自己的觸覺,似乎早已回來了。
“偏偏這個時候恢複......”孟漣瑜抱怨了一聲,她覺得自己的懲罰還沒結束。
隻見女人要上前拎起她的領子,将她硬生生地拽起來。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真的想起來了!”孟漣瑜喊道。
而後,女人朝兩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孟漣瑜便被他們扶起來做好。
“你爹,是牢裡那個為兒子聲讨的老人嗎?”她問道。
“你才想起來!”女人翻了個白眼。
突然,孟漣瑜想起來,自己當日并不是以現在的面貌現身的,為什麼,他們會找到自己?
“可是,當日是皇帝在那,并不是我啊。”她奇怪道。
“得了吧,我當時就在牢裡,跟着你出去之後才發現你是易容。”女人不屑地說道,她好像對此并不見怪。
“!你怎麼跟着我一起出去的?我怎麼不知道?”孟漣瑜不敢相信地問道。
“哼,老娘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人稱‘鬼影李’,就沒人能關得住我!還能被你一個隻會不入流的戲法用來招搖撞騙的毛丫頭看見?”女人滿口傲氣地說道。
沒想到,這還是個走江湖的?
孟漣瑜匪夷所思,自己都有系統這麼強一個外挂,但是這個世界裡的人似乎也都身懷絕技。
好像并不比自己差到哪去。
而自己,即使有了系統,有了高維的視角,也很難輕松地活在這個世界裡。
她突覺人真是不知足,有了好的就想着更好的,如果沒有将目光從别人身上移開,那麼自己便永遠不會實現有朝一日輕松駕馭這個世界的夢想。
女人的一巴掌将她從亂飄的思緒中拍醒了。
“你明明答應過我爹,說要為小四伸冤,可是你一轉頭就當上了狗官,跟我們那裡的狗官都是一類人!”女人厲聲呵斥道。
孟漣瑜回過神來,擡頭對女人說:“我答應你。”
女人愣在原地。
“我說,我答應你一定會為你弟弟伸冤,但是人得先有權力,才能有能力幫助你啊,如果我想打破這個世界的規則,就得先進入這個規則,但這本身就需要時間,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你明白嗎?”孟漣瑜心平氣和地說道。
女人沒有說話,但是旁邊的矮個兒似乎聽懂了,于是,說道:“好,我們給你時間,但你要保證,不能背叛,必須要為小四報仇!”
“好,我一定為你們報仇。”
除夕夜下了一場大雪,地上的雪積得很厚,孟漣瑜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到了府門口。
他們最終将她放了出來。
孟漣瑜也知道,他們不會殺人,因為自己是唯一的希望。
她走回來,有些疲憊,擡手緩緩地推開門。
門沒有上鎖,顯然是已經有人回來了。
迎面而來的就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朝晖和夕月。
“大人!你去哪了?”夕月上前拉住孟漣瑜。
而朝晖默不作聲,她的眉頭緊鎖,在見到孟漣瑜的時候終于松開了些。
“沒事,我出去散了散步。”孟漣瑜拍了拍夕月的手,安撫着她緊張的情緒。
孟漣瑜轉頭,看見朝晖還是不理人,似乎在置氣她出門不給人打招呼。
于是孟漣瑜便主動叫住擡腳要走的朝晖,說道:“朝晖,去幫我倒點熱茶,我有些渴了。”
“是,大人。”朝晖頓住腳步,低聲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