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歡郁悶無比的躺在龍榻上,仔細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隻記得皇甫猙帶她去了一個灰撲撲的老舊宮殿,然後将她泡在涼水缸裡,不讓她起來。
她一直在利用系統不斷的回檔,想要刷出不同的劇情走向,在這期間,皇甫猙好像又發瘋病了……
蘇沐歡敏銳的聽到殿外傳來腳步聲,立馬閉眼裝睡。
她認出來人腳步,正是皇甫猙,她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停在了茶桌前,他又開始往前了,然後……
他來到了床畔。
蘇沐歡緊張的咽着口水,将身子往被子裡埋了埋,依舊不敢睜眼面對。
-50的好感度。
他心裡是有多讨厭她?
換做是她對誰的好感度隻有-50,隻怕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那人。
嗳?
那她現在對皇甫猙的好感度是多少?系統裡面會有嗎?
她倒是挺好奇,她現在對皇甫猙的好感度是多少。
應該有-100!
怪不得她一點兒都不想見到皇甫猙。
皇甫猙站在床畔,黑眸微凝,視線直勾勾的盯着蘇沐歡眼皮下在那“滴溜溜”轉的眼珠子,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笑意。
他轉身,端起桌上的藥碗,再度回到床畔,右手捏住蘇沐歡雙頰,迫使她張嘴,而後将藥碗内已經涼掉的湯藥灌入她口水。
“咳咳、咳咳、咳咳。”
蘇沐歡被嗆得眼淚直流,一碗藥,她被灌了小半碗,剩下的全都灑在床上了。
“皇甫猙,你想做什麼?”
“放肆。”皇甫猙修長的五指牢牢的扼住蘇沐歡的脖頸,“蘇才人,這是你第幾次直呼孤的名諱?”
蘇沐歡擡眸,對上皇甫猙那雙泛着深幽紫芒的眼瞳,心弦一顫,“陛下,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同臣妾一般計較。”
她不怕他。
皇甫猙玉眉微皺,視線掃過蘇沐歡那張精緻圓潤的鵝蛋臉,最後落向她那張嬌嫩的紅唇,腦中猛地閃過昨夜他們二人唇齒相依的那一幕。
一滴褐色的藥汁自她唇角滴落,落向她線條清晰明顯的鎖骨上,而後順着她的鎖骨線滑向……
他這才發現,蘇沐歡的寝衣不知何時已經滑落,褐色的藥汁就像毛筆,在她如玉的肌膚上,繪出一副惑人心弦的水墨畫,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扯去眼前一切遮擋,還原這副畫的全貌。
蘇沐歡背靠床欄,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那雙澄澈雙眸直勾勾的盯着皇甫猙,就怕他突然發病,隻是……
皇甫猙的耳朵為什麼突然紅了?
蘇沐歡順着皇甫猙的視線往下看,才發現她的寝衣不知何時已經滑落,她毫不猶豫伸手,扇向皇甫猙。
“啪。”
一聲脆響,打碎滿床旖旎,唯剩面面相觑的二人。
“髒死了!”
蘇沐歡跪坐在床上,美眸瞪得滾圓,不敢置信的瞪着皇甫猙大步離去的背影。
他說她髒死了?
要不是因為他,藥汁能掃在她身上嗎?
明明都是他的錯!他竟然倒打一耙!
狗男人!
“蘇才人!”青卓聽命進來侍奉蘇沐歡,“陛下命老奴護送才人去禦殿蓮花池。”
禦殿蓮花池!
蘇沐歡倒吸一口涼氣,皇甫猙是想要她的命嗎?
“我不去!”
“才人,陛下特下恩旨,允您去禦殿蓮花池沐浴,這可是獨一份的恩寵,就連淑妃娘娘都未曾有過此恩寵。”
蘇沐歡尬笑兩聲,這樣的恩寵,誰願意誰去,她可不願意!
那裡剛死過人,還是在她面前被殺的,雖說那人是刺客,死有餘辜,可現在想來,蘇沐歡心裡面還是很抗拒,不願意直面。
“青卓公公!”蘇沐歡強擠出一抹笑容,巴巴的望向青卓,“您行行好,能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我去過禦殿蓮花池了?”
她之前便察覺到青卓公公對她施放的善意,故而才試探的道出她的想法,“那裡前幾日剛死過人,我、我不想去。”
青卓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既如此,奴才這就回複陛下。”
“而後命人在浴間準備熱水,才人稍候。”
蘇沐歡暗暗松口氣,果然,青卓比皇甫猙好說話。
皇甫猙并未去别的地方,隻是去了西屋的書房批閱奏折去了,在聽完青卓的回複後,他冷哼一聲,“麻煩。”
他隔了一會,才十分不情願的擠出一句,“就按她的意思辦。”
“喏。”
“還有事?”皇甫猙不滿的瞪着依舊站在原地的青卓,“真是麻煩。”
青卓眼底透着笑意,小聲提醒,“陛下,您的折子拿反了,”
“滾!”皇甫猙毫不猶豫的将手中的折子砸向青卓,“速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