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樓伯宣一定是察覺到什麼,所以才會做出如此失态的舉動!而這一切又如何能瞞得過樓志攀那個老狐狸?不然,何以我剛從皇宮回到将軍府,就有宮中的人在那兒等候多時——
“若是貞妃娘娘的封妃大典也就罷了,可要是在這個月以内把小女和太子殿下的婚事也——這位公公,作為海傑一國儲君的大婚,如此會不會倉促草率了些?司宇和那位内侍在門口交談,似乎我這位爹爹剛把人送出來的樣子。
“誰讓陛下愛子如命呢,為防夜長夢多,也隻能先遂了太子殿下早日抱的美人歸的心願!”那位内侍歎道,又和司宇談了一會兒才啟程回宮複命。
等那一行人走遠,我這才現身叫住了正準備轉身進府的司宇:“爹爹!”還跑上前去。
司宇一把接住了我的“投懷送抱”,無奈笑道:“鬼丫頭,又跑哪兒瘋去了?”
“我先去看小冰了。”我難得對他老實道。
一提到小冰,司宇頓了頓,歎道:“一入宮門深似海!她過的好嗎?”
“還行。”我隻能報喜不報憂這麼回答,知道對方因我的話又會聯想到我那個逝去多年的白月光生母,不免安慰道,“您放心,小冰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月兒,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和小冰,一個外表活潑内心傳統,一個看似柔弱實則各種離經叛道,你們這對姐妹花真不愧是你娘和紅袖國大皇子謝東升的親骨肉!”多年來向來在我面前隻提我“生母”從不提我“生父”身份的司宇在感歎完後,顯然陷入往事追憶當中不願多說!
“~~~~~~爹爹,您還是趁早安排好将軍府上下的退路吧!”我歎道。即使勸不動你司宇我也無法因此放棄報仇,但至少,我們可以盡量減少牽連無辜,不是嗎?
一番努力,終于得到司宇的答應,我立即着令燕唯西兩三天内安排妥當,因剛好和小冰的封妃大典日期撞上,所以隻能把所謂複仇計劃定在我和太子樓伯宣的大婚上執行,然後我在參加完封妃大典回到将軍府後,就被樓志攀立即派人将我困在将軍府看管起來直至大婚那天——
“司小姐!”燕唯西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我房中。
我皺眉:“你這樣不走正門真的好嗎?”
“在下試過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去找司小姐你,可是——”燕唯西有些委屈巴巴,“說句大不敬的話,不知是樓志攀那狗皇帝的主意還是你這太子未婚夫占有欲在作祟,還是他們父子倆一起發/神/經,竟然明令禁止包括人在内的各種/雄/性/接近司小姐你半步,違/令/者/斬!”
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難不成也包括我爹和駱叔?”難怪自我被禁足以來就沒接觸到任何一個男人(就算偶爾看見司宇和駱叔,他們也隻能止步于我房門口與我遠遠說話或放下我所需生活用品後就離開)!
燕唯西點頭,還吐槽道:“要不怎麼說這海傑國與那男尊女卑的雨墨國是一丘之貉呢!”然後想起來什麼,将一封信交給了我!
我打開一看,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半晌,道:“阿飛他,好嗎?”
“阿飛所有想對你說的話,估計都在這封信裡了吧?”燕唯西歎道,“有樓雲錦那樣的母親,即使為公主之子皇室貴胄擁有兩國血統,也恐怕這一副/枷/鎖/也要跟随他終生了!”
聽對方想我一樣稱呼淩揚為“阿飛”又發出這樣的感慨,我不禁意味深長地看着燕唯西:“燕公子似乎不是海傑國或雨墨國人士吧?”
燕唯西愣了愣,倒也不逃避(或許心情也清楚糊弄不了)我的眼神打量,隻是道: “我會向你坦白自己的過去,但能否先等你我安全逃離海傑國之後再說?”
聽他的自稱由“在下”改為“我”而不自知的樣子,我不知怎麼地,心中忽然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再加上淩揚那封訣别信帶來的沖擊,我良久答道:“~~~好~~~”
我和太子的婚期是在八月十五,而真到了那天來臨,即使有所準備的我,還是免不了一陣恍惚——
“振作一點!”一道熟悉的男聲在我耳邊響起——咦,男聲?
頭戴鳳冠身着嫁衣坐在梳妝台前的我不禁環顧四周,房内哪可能有什麼外男在場?而作為新郎又是萬金之軀的樓伯宣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出現,那隻能是——
“你放心,你交給我的首飾盒裡的東西,我已經‘修好’了!”那道男聲再次響起,而且越來越靠近,說着隻有我才聽得懂的話!
我頓時起身順着聲源快速将那人一把從某個角落揪出來!結果在看清對方真面目後,竟結巴起來:“你、你、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