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易容術不錯吧?”那人笑道,隻是這聲音從一個“女子”的口中說出,會不會驚怵了點?
我不禁将“她”打量了一番:這相貌身形,豈止是易容那麼簡單?如果不是這把男聲和那狡黠的眼神笑容(還是這家夥主動向我暴露的)的話,那和變性有什麼區别?
“燕唯西,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可就算費盡心機想混進來,也用不着這麼——”本想說“雷人”這個詞,我終究還是顧及對方的尊嚴感受沒有直接說出口,“~~~~~~這麼大的犧牲!”
“如果說犧牲的話,我如何比得過你司月華還有人家冰姑娘?”燕唯西道,拿出了我之前交給他的首飾盒并從中取出了——星形耳環!
“既然已經‘修好’了,那就把它收好就是,這又是為何?”見對方把小冰的星形耳環交給我,我有些不解。
燕唯西笑了笑,接下來他從自個懷着取出的這個信物竟讓我驚叫道:“我哥的玉怎麼會在你手——”觸及對方意味深長的眼神後,我猛然住口!
太子樓伯宣當初送我的那塊“祥玉”怎麼會在燕唯西手中——不,準确的說,我并沒有丢失“祥玉”,而對方這塊才是更接近前世我哥的玉佩!
“呵呵,說什麼這玉是‘我海傑國開國以來傳下來的祥玉,不輕易示人的’,結果還不是當年紅袖國滅之時,樓志攀的手下為邀功讨好主子從大皇子謝東升身上搶奪而來的?”燕唯西此時露出一絲和他平日形象不符的冷笑。
我回過神聽了這話,不禁用詭異的眼神看他,心中百轉千回:燕唯西會是誰呢?要麼和當年真正的紅袖國大皇子謝東升有關,要麼——我突然搖頭否定這一猜測并覺得荒唐!燕唯西這人,怎麼可能會是我哥或是我哥的後人?我哥謝佩君(從影對外稱謝冠華)上輩子孤家寡人一個,即使和葉如霜(謝玉環)結為夫妻,也是各種陰差陽錯有名無實,這是在我哥死後和我相認并相依為命的妹妹玉環某天向我哭訴的!而且就算他倆能像我一樣死後幸運穿越到異世界避免/人/倫關系,隻要還有前世記憶,估計也跨不過心理障礙而留下後代吧?況且還是燕唯西這種看起來比我這個身體大四五歲以上的後代?
燕唯西不直接回答,而是一邊示意我拿出“祥玉”交給他,一邊道:“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的話,那就要等司小姐你——”
“~~~~~~安全逃離海傑國再說!”我無語接話道,将“祥玉”交給他,“每次都是這句,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這才是當年紅袖國末代女皇謝無垠遺所留下三樣信物之一代表‘日’的真面目!” 燕唯西如此說道。
話音剛落,對方手中的玉和我的“祥玉”不僅合成一塊,還是個刻有“昭”字的镂空圓形玉佩并懸在空中旋轉着!
看着這一切發生的我頓時:“~~~~~~”這代表“日”的紅袖國信物此時所散發出的紅色光芒能不能收斂點?可别因此招來樓志攀他們而導緻我方出師未捷身先死!
“不止我,還有我主子派來的那些人,我們都已經把除司宇以外的将軍府人員安全送出海傑國,剩下的一部分人已喬裝潛入宮中等待配合,無後顧之憂的你完全可以放心大幹一場的!”燕唯西如此勸我。大意是,事到如今,你司月華再有疑慮,總要相信我以及我主子的安排才能心想事成呀!不然,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呢?我燕唯西等人難不成吃飽了撐的?
多少能感受到對方内心的我于是點頭。
“這個丫鬟面生的很,是将軍府的人?”
婚禮上,就在盛裝而待的太子樓伯宣上前從燕唯西手中接過我,兩人拜堂成親行完一系列繁瑣的禮儀,正要對上面坐着的樓志攀小冰和太後等人敬茶時,太後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我思索了一下,正要回答,已經有人搶先道:“啟禀外祖母,是孫兒擔心司小姐此後深居宮中會不适應而想念家鄉,所以特地挑了這個丫鬟送給她!”
我不禁望了過去,心中很不是滋味,雖說是我刻意冷淡疏遠和他好久不見,可是阿飛,看見你這個樣子,再回想對比我們初見時的美好,終究還是我毀了你啊!
“那本宮就待月兒謝過阿飛你的好意了!”太子這時候笑道,實則暗中握緊了我的手!
我皺眉不悅,再望過去,淩揚已經回避我的眼神轉頭跟樓志攀太後他們有說有笑。
我隻能“心不在焉”地和太子樓伯宣一起敬茶,等到近距離對着樓志攀的時候,長袖遮擋着的手暗暗亮出了/兵/器——
“你們誰都不要動,不然我立即殺了這狗/皇帝!”不出所料,已經有人搶先/挾/持/了樓志攀并威脅衆人道。
我見狀一聲歎息:姐,你果然走到這一步了嗎?